《艺术创世记》[英]奈杰尔·斯皮维著盛夏译中信出版集团出版
人类如何创造艺术?艺术如何塑造人类?人类创造力、好奇心的源头在哪里?……人类的艺术史,也是想象力的历史:“在想象中,我们可以追溯时间的长河;在想象中,我们可以一览世界的全貌。凭借这样神奇的力量,我们得以领略在这个星球上曾经发生的一切。”
英国剑桥大学学者奈杰尔·斯皮维,从艺术史的源头出发,贯串起人类想象力与创造力的一个个神奇瞬间,对“人人都是艺术家”这一大胆宣言进行了生动的诠释。
《巴布尔纳玛手卷》,约1590年
“研究自然。”这样的要求对艺术家来说十分简明扼要。大自然就在这里,随处可见沧海桑田的痕迹,随处可见造物主的神奇。带上画笔,观察它。看看自然会为我们揭示什么。不过,自然到底是什么?
弗雷德里克·埃德温·丘奇的《弗吉尼亚天然桥》,1852年
克劳德·洛兰的《田园风光》,1677年
如果仔细想想“自然”这个词,立刻就会发现它一点儿也不严密。它可以指代可能遭受水泥、砖块碾压的任何东西。自然形成的小路理应通向小鸟、昆虫或者珍奇的植物。自然应该按照自己的规律运行。大自然母亲会打理自己,不受人类文化和人造之物的影响。当我们对着未遭破坏的景色欢呼之时,我们赞叹的是大自然还保留着原本的样子。我们会把一片地区称为“处女地”。“融入自然”就是文化的自我与自然的世界的从容相处,但大自然也有脾气(“自然的牙齿和爪子淌着血”),比如当飓风袭来或者自然纪录片中豺狼用利爪撕开兔子的时候。
罗伯特·史密森的《螺旋防波堤》,1970年
自然主义者喜欢脱掉衣服,不想让自己的身体与自然之间存在任何阻隔。在这种情形下,自然意味着自发的、不受限的、不被人类干扰的东西。这样说来,地球表面真的只有很少的空间才配得上“自然”二字。连热带雨林都算不上——亚马逊雨林里也有一丛丛几千年前人类为了获得水果、坚果以及能吃的叶子而人为种下的各种各样的树;现代的自然保护区通常也会包括某些古代人类曾经居住过的地方。
康斯太布尔的《榆树干的研究》,约1821年
罗马东郊帕莱斯特里纳的尼罗河题材镶嵌画
所以说,“研究自然”其实并不是非常清楚的指令。不管怎样,我们期待艺术家的创作源于自然的世界,伐木留下的树桩都可以,但不能是摩天大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