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回忆者,虽说可以使人欢欣,有时也不免使人寂寞“
这是《呐喊》自序中的话,鲁迅先生写下时,大概在回忆回去,也在思考未来。大多情况下,人们更想在回忆二字前加上美好两个字。但回忆的本身便是伴随着开心和痛苦,对文人来说,怀古伤今是常有的,所有逝去的,都回不来了,不应该有些伤心么?虽说伤心但偏苦于不能全忘却。对普通人而言,回忆,是那些透过岁月洗涤而依旧弥新的事,零零碎碎的记忆点,拼凑成一幅幅曾经让自己开心或难过画面。回忆本身也许就是酸甜苦辣的东西,好比生活。
假如有一间铁屋子,是绝无窗户而万难破毁的,里面有许多熟睡的人们,不久都要闷死了,然而是从昏睡入死灭,并不感到就死的悲哀。现在你大嚷起来,惊起了较为清醒的几个人,使这不幸的少数者来受无可挽留的临终的苦楚,你倒以为对得起他们么?”
“然而几个人既然起来了, 你不能说决没有毁坏这铁屋的希望。”
这是“狂人日记”由来的对话,起初写“狂人”时,鲁迅半推半就,有些敷衍的将文章完成。可那些故事大概是多年的呐喊。铁屋子这个比喻很是贴切,不论是对个人还是对社会,都有着反思意义。也许大多人都生活在这“铁屋子”里,而且屋子“万难破毁”。有人或许醒着,能感觉到就死的悲哀,可不少人醒了,只是能感觉到临终的苦楚。
“是的,我虽然有我的确信,然而说道希望,却是不能抹杀的,因为希望是在于将来,决不能以我之必无的证明,来折服了她之所谓可有。”
也许鲁迅已然确信铁屋子万难破毁,但是谈到希望,却不愿抹杀。就现代而言,对于未来这个主题,每个人或多或少感到迷惘,奋斗看不到希望,努力得不到回报,这样的事,是常有的。于是“丧文化”流行起来,对于那无望的漫无边际的未来,不愿再奋斗。可希望这东西,也许只有相信才会存在,好比佛法中的“信则有不信则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