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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荆花诗句-紫荆花开满城香

作者:车型网
日期:2020-02-15 08:15: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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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陈小觅 爱思60度



人们常以赞美之笔,描绘南国的鲜花。可是,洋紫荆——原名(洋蹄甲)的花,却常常被人所忽略,这大概是因为它既不是草木植物,又不是灌木盆栽,而是生长在乔木上的缘故?是因为年宵花市上,从来没有人摆卖这种花?是因为在湛江,它不过是极为寻常的街道景观树?但它也有特别之处:是湛江市花。因此,洋紫荆仍不失为南国湛江一种极为出色的鲜花。站在紫荆树下,但见一树繁花,宛如千万彩蝶云集,好像走进了梦幻境界,也令人禁不住想起云南驰名四方的蝴蝶泉……


洋紫荆的花和叶长得十分有趣。它的花有五片花冠,四片对称地分裂两侧;一片翘起在上方,布满色调颇浓的彩斑,很像兰花的花舌,因此有人称它为“兰花树”。三色堇在南方被人叫做“蝴蝶花”,其实,这顶桂冠戴在豆科植物洋紫荆的头上,也是合适的。


不知道洋紫荆有几个不同花色种类的人,每年以为它们不断在变幻着颜色,像被称为“娇容三变”的木芙蓉似的。他们哪里知道,这是紫荆树的家族,为了献出色彩缤纷的鲜花而进行着接力赛跑哩!你看,从初夏到初秋,洋紫荆陆续开花,紫色、红色、粉红色,次第开放,要足足闹腾好几个月。


紫荆树的叶子也非常有趣,就像它的本名“羊蹄甲”所显示的那样,仿佛羊蹄一样,每片叶子都毫无例外,是由腰子形的对称面的两面合成的,末端凹了进去,把它折拢起来,简直像是一只绿色的蝴蝶,又像两个形影不离的好朋友。于是有人又给紫荆起了一个诨名,叫做“朋友树”。


在高纬度地方,人们大概是看不到这种洋紫荆的。我有一个外地亲戚,由于喜爱这种花树,特意给他的儿子起了个带“荆”字的名字。今年春节,他从外地回湛江探亲的时候,特意采了洋紫荆的几片叶子和花朵,夹在书里带回去,好让孩子们知道“荆”字的来历,生命本应该这样的繁花似锦啊!


在紫荆盛开的时候,我很喜欢站在树下,闻闻它的幽香,端详它那一串串彩蝶似的花朵,观赏它那对称得出奇的羊蹄般的叶子。清风吹来,落英缤纷,花瓣撒满了头、肩,我也不想拂掉它,心中禁不住引起一串遐想:……在古老的年代,有这么一对侠义的朋友,一个为崇高的目标牺牲了。另一个也奋起斗争,用慷慨壮烈的死为民纾难,为挚友复仇。他们死后被葬在一起,埋骨的地方就长出这么一株紫荆树——朋友树来,每片叶子都互相对称,五彩缤纷的蝴蝶也成群飞来悼念,不愿离去……。


这样生死与共、肝胆相照的友谊,这样动人的故事,人世间,生活里是的确存在的,它值得讴歌,并且令人想到可以编出一个美丽的童话。初秋季节,也是紫荆花盛开的季节,港城花香四溢,美丽端庄,色香俱佳的紫荆花以它热情奔放的姿态迎接各方游客的到来。


今秋,港城醉了。


陈小觅,笔名波光潋滟,男,70后,籍贯,湛江麻章人,现居湛江。1995年开始致力于业余文学创作,有散文、诗歌、小说作品360多篇(首),散发于《散文诗》、《江门文艺》、《特区文学》、《侨乡文学》《湛江文学》、《湛江日报》、《湛江晚报》、《湛江乡情》等省内外报刊上。散文作品《海岛女教师》荣获2000年全国第三届青年文学作品大奖赛(散文类)优秀作品奖;诗歌《渔港新貌》荣获1998年湛江市委宣传部主办纪念改革开放二十周年文学作品大赛三等奖。现任麻章区作协秘书长、麻章区民协常务副主席。系广东传记文学学会会员、广东省民间文艺家协会会员、湛江市作家协会会员、湛江红土诗社社员。


《读后思考》我记得我过去住过的小镇,也种满了洋紫荆,冬春之间,映入眼帘是一树接一树的紫红小花,浅红得可爱,淡紫得漂亮,不但美艳,耐看而且花期长。日日见无数的蝴蝶飞来飞去,天天在树下进进出出,仿佛心也被树染红,读完此文才知道,原来这是蝴蝶与花生死与共、肝胆相照的友谊,它们让生活变得花香四溢。


龙应台,是我目前很喜欢的一个作家。我最近,送了几本《目送》给朋友,和大家开个玩笑,如果能得到我送书的人,那是我非常尊重的朋友。其中她在《我爱洋紫荆》说了一个故事:“一百多年前,一个法国传教士在薄扶林的海边,发现了岛上惟一的一株人们不曾见过,没有名字的美得离奇的树,这就是洋紫荆。”因此洋紫荆也被视为香港很喜欢的花。


读完陈小觅作者《紫荆花开满城香》,让我不禁联想到一个人,这个人叫季羡林。所以今天的拓展阅读,就是关于他。


季羡林,我真正对他了解的时候,是因为一个济南的朋友,那时候,他找我做一个网站。然后网站完工,我们一起聊了一下广东与济南的天气,然后不经意聊到了老舍先生的《济南的冬天》,再聊聊,他告诉我,其实,在济南,还有一个人很出名,那就是季羡林,而且他与老舍先生关系也很好。像老舍、朱自清这些作家,我一听到有关他们的事情,我都会特别感兴趣。


济南的这个朋友,和我讲了一个关于老舍和季羡林的一个故事:有一年暑假,季羡林的同学李长之告诉他,他要在家里请老舍先生吃饭,要季羡林作陪。


在过去,大学教授架子一般都非常大,他们与大学生之间宛然是两个阶级。当时季羡林知道要陪大学教授吃饭,他很受宠若惊。及至见到老舍先生,他却全然不是季羡林心目中的那种大学教授。


老舍先生谈吐自然,蔼然可亲,一点架子也没有,特别是他那一口地道的京腔,铿锵有致,听他说话,简直就像是听音乐,是一种享受。从那以后,他们就算是认识了,并慢慢成为知己。我很感慨,英雄总是惜英雄,有才华的人,都是很欣赏彼此!


后来,我开始慢慢关注季羡林的作品,我总是觉得季羡林真是“大家”,他可以完全把当代作家和现代作家连起来,因为他本人都见过很多出名的作家,而且都受过这些出名作家的指点。


熟悉的人很熟悉他,不熟悉的人,可能只听过他的名字,而不知道他为何如此出名。我是这样想:“称季羡林,为大师,并不是抬举他,相反,在这样的一个“大家”缺失的年代,任何评价,实际上可能都是贬低了他。用学者来称呼,或许才是对他最大的尊敬。”


我记得他是在2009离世,当时我坐火车去桂林,所以是在火车上得知此消息,火车上不断的来回广播此新闻,望着火车窗外的场景,看着火车上,来来回回的人们,甚至看到很多人们还是大声的欢笑,吃着方便面。我那时候思绪万千,感觉一代大师,也终究离去,而他的离去,对于普通人,平常人,却很多人都不为所知。


晚年的季羡林与晚年的巴金一样,他们的存在与不存在,已经被符号化了,值得尊敬的是他们始终如一的清醒。与钱钟书一样,晚年的季羡林也意识到身份的淡泊已经是进入骨子里面的东西,他曾说:请从我头顶上把‘国学大师’的桂冠摘下来。


实质上,他真的是国学大师,我一直推荐我身边的人,一定要读一下他的作品。


因为“国学大师”绝非浪得虚名的,季羡林在1930年考入清华后专业主修是德文,期间师从陈寅恪、吴宓、朱自清、俞平伯等大师级教授修习中西文学比较、佛经翻译文学、文艺心理学、中国古典诗词等等科目。


说了不少,今天拓展阅读,正式推荐他的原文《海棠花》,借此与陈小觅作者的《紫荆花开满城香》形成一个呼应,形成一个碰撞!让周末花开浪漫,满屋生香!《爱思60度》致力有品质的阅读,致力对话原创,对话大家风范的作品。


《海棠花》


季羡林


早晨到研究所去的路上,抬头看到人家的园子里正开着海棠花,缤纷烂漫地开成一团。这使我想到自己故乡院子里的那两棵海棠花,现在想也正是开花的时候了。


我虽然喜欢海棠花,但却似乎与海棠花无缘。自家院子里虽然就有两棵,枝干都非常粗大,最高的枝子竟高过房顶,秋后叶子落光了的时候,看到尖尖的顶枝直刺着蔚蓝悠远的天空,自己的幻想也仿佛跟着爬上去,常默默地看上半天;但是要到记忆里去搜寻开花时的情景,却只能搜到很少几个断片。搬过家来以前,曾在春天到原来住在这里的亲戚家里去讨过几次折枝,当时看了那开得团团滚滚的花朵,很羡慕过一番。但这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现在回忆起来都有点儿渺茫了。


家搬过来以后,自己似乎只在家里待过一个春天。当时开花时的情景,现在已想不真切。记得有一个晚上同几个同伴在家南边一个高崖上游玩,向北看,看到一片屋顶,其中纵横穿插着一条条的空隙,是街道。虽然也可以幻想出一片海浪,但究竟单调得很。可是在这一片单调的房顶中却蓦地看到一树繁花的尖顶,绚烂得像是西天的晚霞。当时我真有说不出的高兴,其中还夹杂着一点儿渴望,渴望自己能够走到这树下去看上一看。于是我就按着这一条条的空隙数起来,终于发现,那就是自己家里那两棵海棠树。我立刻跑下崖头,回到家里,站在海棠树下,一直站到淡红的花团渐渐消逝到黄昏里去,只朦胧留下一片淡白。


但是这样的情景只有过一次,其余的春天我都是在北京度过的。北京是古老的都城,尽有许多机会可以作赏花的韵事,但是自己却很少有这福气。我只到中山公园去看过芍药,到颐和园去看过一次木兰。此外,就是同一个老朋友在大毒日头下面跑过许多条窄窄的灰土街道到崇效寺去看过一次牡丹;又因为去得太晚了,只看到满地残英。至于海棠,不但是很少看到,连因海棠而出名的寺院似乎也没有听说过。北京的春天是非常短的,短到几乎没有。最初还是残冬,可是接连吹上几天大风,再一看树木都长出了嫩绿的叶子,天气陡然暖了起来,已经是夏天了。


夏天一来,我就又回到故乡去。院子里的两棵海棠已经密密层层地盖满了大叶子,很难令人回忆起这上面曾经开过团团滚滚的花。长昼无聊,我躺在铺在屋里面地上的席子上睡觉,醒来往往觉得一枕清凉,非常舒服。抬头看到窗纸上历历乱乱地布满了叶影。我间或也坐在窗前看点儿书,满窗浓绿,不时有一只绿色的虫子在上面慢慢地爬过去,令我幻想深山大泽中的行人。蜗牛爬过的痕迹就像是山间林中的蜿蜒的小路。就这样,自己可以看上半天。晚上吃过饭后,就搬了椅子坐在海棠树下乘凉,从叶子的空隙处看到灰色的天空,上面嵌着一颗一颗的星。结在海棠树下檐边中间的蜘蛛网,借了星星的微光,把影子投在天幕上。一切都是这样静。这时候,自己往往什么都不想,只让睡意轻轻地压上眉头。等到果真睡去半夜里再醒来的时候,往往听到海棠叶子窸窸窣窣地直响,知道外面下雨了。


似乎这样的夏天也没有能过几个。六年前的秋天,当海棠树的叶子渐渐地转成淡黄的时候,我离开故乡,来到了德国。一转眼,在这个小城里,就住了这么久。我们天天在过日子,却往往不知道日子是怎样过的。以前在一篇什么文章里读到这样一句话:“我们从现在起要仔仔细细地过日子了。”当时颇有同感,觉得自己也应立刻从即时起仔仔细细地过日子了。但是过了一些时候,再一回想,仍然是有些捉摸不住,不知道日子是怎样过去的。到了德国,更是如此。我本来是下定了决心用苦行者的精神到德国来念书的,所以每天除了钻书本以外,很少想到别的事情。可是现实的情况又不允许我这样做。而且祖国又时来入梦,使我这万里外的游子心情不能平静。就这样,在幻想和现实之间,在祖国和异域之间,我的思想在挣扎着。不知道怎样一来,一下子就过了六年。


哥廷根是有名的花城。来到这里的第一个春天,这里花之多。就让我吃惊。雪刚融化,就有白色的小花从地里钻出来。以后,天气逐渐转暖,一转眼,家家园子里都挤满了花。红的、黄的、蓝的、白的。大大小小,五颜六色,锦似的一片,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放的。山上树林子里,更有整树的白花。我常常一个人在暮春五月到山上去散步,暖烘烘的香气飘拂在我的四周。人同香气仿佛融而为一,忘记了花,也忘记了自己,直到黄昏才慢慢回家。但是我却似乎一直没注意到这里也有海棠花。原因是,我最初只看到满眼繁花。多半是叫不出名字。。看花苦为译秦名”,我也就不译了。因而也就不分什么花什么花,只是眼花缭乱而已。


但是,真像一个奇迹似的,今天早晨我竟在人家园子里看到盛开的海棠花。我的心一动。仿佛刚睡了一大觉醒来似的,蓦地发现,自己在这个异域的小城里住了六年了。乡思浓浓地压上心头,无法排解。


我前面说,我同海棠花无缘。现在我不知道应该怎样说好了,乡思井不是很舒服的事情。但是在这垂尽的五月天,当自己心里填满了忧愁的时候,有这么一团十分浓烈的乡思压在心头,令人感到痛苦。同时我却又爱惜这一点儿乡思,欣赏这一点儿乡思。它使我想到:我是一个有故乡和祖国的人。故乡和祖国虽然远在天边,但是现在他们却近在眼前。我离开他们的时间愈远,他们却离我愈近。我的祖国正在苦难中,我是多么想看到他呀!把祖国召唤到我眼前来的,似乎就是海棠花,我应该感激它才是。


想来想去。我自己也糊涂了。晚上回家的路上,我又走过那个园子去看海棠花。它依旧同早晨一样。缤纷烂漫地开成一团,它似乎一点儿也不理会我的心情。我站在树下,呆了半天,抬眼看到西天正亮着同海棠花一样红艳的晚霞。


阅读辅助:


1941年5月的一天,在哥廷根大学,季羡林在去研究所的路上发现一家院落里盛开的海棠花。他突然想起济南佛山街的海棠。满树红英燃起故园情,故乡和祖国都站在了他的面前。“故乡和祖国虽然远在天边,但是现在他们却在眼前……把祖国召唤到我眼前来的,似乎就是海棠花。”


凡是故乡的花木,不管在哪里见到都让季老激动不已。而陈小觅作者的《紫荆花开满城香》实质也是满怀故乡情绪,寄托的都是家乡人对自然对生命的朴素的钟爱。


“如果我到不了济南,也不会有今天的我”,季老的此番话不仅是感激叔父,也道出他对这方热土的情缘。季羡林的初恋也在济南,那是另一位济南姑娘,惜人虽有意,天不成全。“情之所钟正在吾辈”,负笈欧游的十年又起一曲爱的罗曼史。而“在古老的年代,有这么一对侠义的朋友,一个为崇高的目标牺牲了。另一个也奋起斗争,用慷慨壮烈的死为民纾难,为挚友复仇。”在《紫荆花开满城香》中体现却是恰恰是友情。爱情与友情,都是天地间最纯最净的感情。


青少年时期在济南受到的良好教育,滋养灌溉了季羡林的学术人生。还在小学,季羡林就读了几十部“闲书”。日后他文章的节奏感和想象力,首先是受惠于“闲书”。叔父自然反对他看“闲书”,但是,如果没有这样的经历,而是生活在家徒四壁的老家,于这样的文化营养也是绝对无缘的。山东尊师重教的风气,更给予季羡林实现人生转折的难得机遇。他高中时期就读的山大附中和济南高中,可以说名师荟萃,群星灿烂。比如新知旧学皆精的祁玉璞、时任山大校长的清末状元王寿彭、知名作家胡也频、董秋芳、夏莱蒂等等。


我觉得,不管是作为季羡林这样的大学者,或者是像陈小觅这样一位地方扎根的文学创作者,他们的所有的情怀都融入在对亲人的爱,对师友的爱之中,也融入在对故乡风物的爱。正是这样的爱,成就了他们沉静而且诚恳的作品。(王晰)


来源:陈小觅 编辑:王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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