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推车缓缓地把我推向手术室,我望着一棱棱的天花板一一略过。就像一场束手就擒的战役。四个轮子滚动声,扰乱心思。没有住过院,没有打过吊瓶,更没有手术过。紧张的心情难以平复。
右腿半月板踢球损伤,要切掉1/3。唯一的安慰是运动医院专家给做手术。
躺在手术床上,我第一件事就是寻找那个专家,结果失望至极。只是一些助手,还有麻醉师。或许专家的时间非常宝贵吧,不到最后不出现。
饿了20多个小时,需要打营养液。这次的针管要比以往的粗很多。其中一个助手拿起针管比划着问另一个人,这针扎哪儿?他这一问,旁听的主角,也就是我,刚刚平复的忐忑又开始紧张起来。闭眼默默祈祷。
您是助理您不知道这针扎哪吗?如果是实习医生,我也够背的。整个一只活体小白鼠。
“左手”
一丝疼痛,针头插进了我左手内腕的静脉上。我睁开双眼,松了一口气。
“我扎歪了!!!”
什么?我内心有点急躁,什么情况,这都能扎歪了。我抬起头,看看我的手腕,一个斜斜的针头埋在了我的皮肤里,清晰可见。
助理说:“不好意思,得从新扎”
我点点头,扎吧,不扎又能怎样呢。赤裸的全身,都在你们手中。
第二次总算扎的到位,营养液一滴一滴的流进身体,时间一分一秒的过,主治医生还没有来。我担心他不会来,实习医生给我做,我的担心是多余的,麻醉师给我麻醉了,失去了意识。
在昏昏欲睡的时候,我尽可能的再看一眼,主治医生还没有来。
梦里,我梦见了踢球。我被叫醒后,完全不知道这是哪,我对旁人说,我梦见踢球了。
意识恢复过来的时候,手术已经做完,丝毫感觉不到疼痛,右腿裹着层层纱布。我环看四周,依然没有见到那个主治医生。
推进房间,一路憋的疑问终究要问“我手术是谁做的?”
“你放心,肯定是专家做的”
后来膝盖恢复的不错,我更关心的是健康。
(文/闻来文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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