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遇到一个人,
听语气是在和女朋友打电话,
突然间就生气了,对着电话喊:
“你不要像祥林嫂一样,
每天都散发着一股负能量。”
回去小编就思考了这段对话。
不知道从何时开始,
活生生一个人物,
祥林嫂就变成了一个形容词,
用来形容那些可怜但是可恨的人。
确实,一个人如果每天散发负能量,
缝人就说“我真傻,真的”,
觉得她天天在卖惨,是个人都受不了,
但是她也是真的惨啊!
她命运不是受她左右了,
首先了她死了第一个丈夫,
婆婆想把她给卖掉,
但是她反抗了,跑到鲁镇打工。
原文如下:
【日子很快的过去了,
她的做工却丝毫没有懈,
食物不论,力气是不惜的。
人们都说鲁四老爷家里雇着了女工,
实在比勤快的男人还勤快。】
可是很快她婆婆就来抓她了。
她也不是没有反抗过
【拉出轿来,
两个男人和她的小叔子,
使劲的擒住她也还拜不成天地。
他们一不小心,一松手,阿呀,阿弥陀佛,
她就一头撞在香案角上,
头上碰了一个大窟窿,鲜血直流,
用了两把香灰,包上两块红布还止不住血呢。】
在这段话,已经出现了3个男人,
祥林嫂就一个女人,
她又怎么能反抗呢?
而且这只是原文中的一个片段,
天知道她到底反抗了多少次,
又失败了多少次?
才发现自己不能掌握自己的命运?
这种绝望的感觉,就是习得性无助。
1967年,
美国心理学家塞里格曼用A和B两组狗做实验,
生动地演示了“习得性无助”形成的过程。
先把A组的狗放进一个笼子里,
这个笼子是狗无法逃脱的,
里面还有电击装置。
给狗施加电击,引起狗足够的疼痛。
开始时,狗拼命挣扎,想逃脱笼子,
但经过再三努力,仍然发觉无法逃脱后,
逐渐停止挣扎,
并卧倒在--地,无奈地接受痛苦。
随后。把A组的狗放进另一个笼子,
这个笼子由两部分构成。
中间用隔板隔开,
隔板的高度是狗可以轻易跳过去的。
隔板的一边有电击,另一边没有电击。
当狗受到电击后,除了惊恐一阵子外,
就一直卧倒在地接受电击的痛苦。
那么容易逃脱的环境,它们竟然连试也不试。
而B组的狗,直接放进第二个笼子里,
却发现他们全部能逃脱电击的痛苦,
轻而易举地从有电击的一边跳到没有电击的一边。
塞里格曼认为,
人对控制能力的知觉,
是从自己已有的经验中习得的。
一个人试图控制特定事件的努力,
遭到多次失败后,
如果把失败的原因归结为,
自身不可改变的因素后,
就会停止这种尝试,
并感到无能为力,变得无助和绝望,
塞里格曼将这种现象称为“习得性无助”。
1975年塞里格曼(Seligman)用人当受试者,
结果使人也产生了习得性无助。
他们把大学生分为三组:
让第一组学生听一种噪音,
这组学生无论如何也不能使噪音停止。
第二组学生也听这种噪音,
不过他们通过努力可以使噪音停止。
第三组是对照,不给受试者听噪音。
当受试者在各自的条件下进行一段实验之后,
即令受试者进行另外一种实验:
实验装置是一只"手指穿梭箱",
当受试者把手指放在穿梭箱的一侧时,
就会听到一种强烈的噪音,
放在另一侧时,就听不到这种噪音。
在原来的实验中,
能通过努力使噪音停止的受试者,
以及未听噪音的对照组受试者,
他们在"穿梭箱"的实验中,
学会了把手指移到箱子的另一边,
使噪音停止。
而第二组受试者,
也就是说在原来的实验中无论怎样努力,
不能使噪音停止的受试者,
他们的手指仍然停留在原处,
听任刺耳的噪音响下去,
却不把手指移到箱子的另一边。
实验结果说明了,习得性无助确实存在,
而且不光动物,人类也会有习得性无助的。
人类学习到无助的机制是这样作用的
(1)在努力进行反应,
却没有结果的“不可控状态”中体验各种失败与挫折。
(2)在体验的基础上进行认知。
这时人会感到自己的反应和结果没有关系,
产生“自己无法控制行为结果和外部事件”的认知。
(3)形成“将来结果也不可控”的期待,
“结果不可控”的认知使人觉得自己,
对外部事件无能为力或感到无所适从,
自己的反应无效,前景无望,
即使努力也不可能取得成果,
也就是说:
“结果不可控”认知和期待使人产生无助感。
祥林嫂到底吃了多少苦?
童养媳,没有父母的关爱;
长大后丈夫死去,被婆婆卖到深山;
接着孩子又被狼叼到山里去;
最后还被封建思想迷惑,死后要下地狱。
别人对祥林嫂说,
她得捐门槛,才能消除自己身上的罪孽。
而捐一条门槛要12000文,
祥林嫂一个月的工钱才是500文。
对于现代人来说,
遇到上面任何一件事情,
失去父母、伴侣去世、孩子被杀,
多少人能抗下来?
高兴是人的天然情绪,
而伤心也是人的自然情感,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
大家就都纷纷说要远离负能量的人?
我们纷纷都说,
大家要远离祥林嫂这样的人,
这样做了之后,
我们和冷漠的“鲁镇人”有什么区别?
这是一个很悲惨的故事啊,
而更悲惨的是,
我们从这个故事中学到的道理是:
要远离祥林嫂这样的人。
这个世界的不幸之一,
就是我们对不幸者,失去了同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