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都熟悉三国时期草船借箭的故事。话说,赤壁大战前夕,孙刘联合抗曹,在这种背景下,诸葛亮遇到了气量狭小的周瑜。周瑜刁难诸葛亮,说要限十天造十万支箭。诸葛亮知是周瑜计,便信誓旦旦地说,只要三天,并立下军令状。第一天、第二天都不见动静,直到第三天夜里四更时分,诸葛亮才命用长索将二十只船连在一起,起锚向北岸曹军大营进发。当时,江面有雾,诸葛亮又命令士卒擂鼓呐喊。曹操生性多疑,便急调6000弓弩手向江中乱射。诸葛亮由此借得十几万只箭。
草船借箭的故事出现了《三国演义》中。正是由于演义的缘故,这个故事流传很广。一些脑洞大开的读者就问了,水上作战最忌火攻,诸葛亮草船借箭,曹操为什么不用火箭呢?曹操如果用火箭,诸葛亮不是死无葬身之地吗?
我们就演义说故事,来解释原因。
首先,历史上草船借箭的故事确实存在,只不过故事的主角是孙权,而不是诸葛亮。裴松之在为《三国志》作注时,就曾引《魏略》进行了说明。濡须之战时,孙权屡屡向曹操军挑战,曹操坚守不出。于是,孙权就乘轻舟,鼓乐齐鸣,趁着薄雾,亲自到曹操水寨跟前。曹操生性多疑,一看孙权大军要来,便下令射箭。孙权大船一侧很快挂满了枝,于是又调转船头,去挂另一侧。两侧都满后,孙权赶紧逃走了。史实中有几个元素和演义中很像,一是有借箭船只,而且鼓乐齐鸣;二是天有薄雾,看不清敌情;三是曹操多疑,最终中计;四是射出去的是干箭;五是两侧受箭,箭均船平。这件事被罗贯中引用到演义中,除了主角和时间之外,其余元素都一个不拉,草船借箭中曹操用干箭又何妨呢?
其次,曹操调动旱寨的弓弩手事出仓促。原文记载,“又差人往旱寨内唤张辽、徐晃各带弓弩军三千,火速到江边助射”。“旱寨内弓弩手亦到,约一万余人”。可见,旱寨内弓弩手是主体,而旱寨一般是不准备火箭的。注意,此火箭并不是现在的火箭,而是在普通弓箭上,包裹油布,蘸火油点燃,发射出去。总体来看,火箭造价昂贵,成本太高,况且在东汉时期火油还有稀有物品。当时,事情紧急,临时准备火箭的可能性不大。
最后,火箭一般是用来攻城,烧毁对方防御设施。诸葛亮船只逼近曹操水寨时,“把船只头西尾东,一带摆开”。如此阵势,既容易借得弓箭,而且如果曹操发射火箭,还容易冲进曹操营寨,造成毁灭性损失。对曹操而言,这样不是引火烧身吗?
综合来看,曹操不用火箭是由客观条件限制和他骨子里生性多疑的性格决定的。不过话又说回来,如果曹操真用火箭,而江中船上全是布幔束草等物,那诸葛亮真是死无葬身之地了。如此,岂不是要辜负作者要塑造神人诸葛亮的一番美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