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憎恶造句-毁掉我们的不是我们憎恨的东西,恰恰是我们热爱的东西

作者:车型网
日期:2020-09-06 01:33: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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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创造了许多工具,接着又被这些工具塑造。我们过分地相信自己对工具的把控能力,而多年后再回首,才发现自己的生活已经被当年亲手创造的工具更改得面目全非,这些改变也许是好的,也许是不好的。


14世纪,我们发明了钟表,从那以后我们便逐渐漠视了日出和日落,漠视了季节的更替和轮回,我们依靠手表滴滴答答的声音来决定下一步的行动,依靠日历和天气预报来决定衣服的增减和作物的耕作。


尽管技术可能只是一台机器,但技术从来都不是中立的,技术都有着它们的偏好。一旦当技术在社会环境中找到了它们自己的位置,技术便会形成某种媒介,而媒介则是创造这个社会和文化环境的巨大机器。就像钟表一样,它的出现从根本上否决了永恒的概念,把人们变成遵守时间的人、节约时间的人甚至是拘役于时间的人。


而今天我们要探讨的是印刷、电报、摄影和电视这些媒介是怎样改变的世界,又是怎样塑造的我们,美国媒介文化研究大师尼尔·波兹曼在他的《娱乐至死》中对此作了生动的诠释。尽管此书自出版离我们已有二十多年,而且当时互联网还没有出现,但是这本书中描述的种种现象在如今的生活中俯拾皆是,里面的诸多论述放到今天也堪称经典。


我把印刷术普及、阅读盛行的时代统称为阐释时代。


在这个时代里,阅读终于成了全民运动,而不再是上层人士的贵族游戏。如果说枪炮的发明使奴隶在战场上得以与贵族同等对峙,那么印刷术的发明为各层阶级打开了同样的信息之门,接着邮差把知识一视同仁地送至茅屋与宫殿门前。即使是特拉华河畔最穷苦的劳工也觉得自己与绅士和学者一样对政治和宗教发表看法的权利,几乎是每一个人都在阅读……阅读的流行也带动了演讲的流行。在当时一场演讲可以从上午一直到下午持续七个小时,观众也能听得兴趣盎然,久久不愿离去。这一点在今天是绝对无法想象的,我们可能甚至一个小时都坚持不了。


在铅字统治的时代,逻辑性、理性、严肃成为统治下的思想的风向标。所有成熟话语所拥有的特征,都被偏爱阐释的印刷术发扬光大:富有逻辑的复杂思维,高度的理性和秩序,超长的冷静和客观以及等待受众反应的耐心。而点在当时的演讲、广告中可见一斑。


两百年前,广告是这样写的:


很多人不幸因意外或其他原因失去了他们的门牙,不仅外观上不够美观,公共场合和私下讲话也多有不便:特此告知这些人,他们可以安装假牙,效果保证和真牙一样好。有意者请联系***,地址是***。


但是现在:拼多多,拼多多,拼得多,省得多。拼就要就要拼多多,每天随时随地拼多多。(写着写着我都唱出来了!顺便还脑补了一段视频!)


那么这两百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阐释时代的转折点得从电报的发明说起。到19世纪40年代,美国还是一盘散沙,各个地区还没有一个统一的对话。这时一个美国人找到了一种将电应用在通讯服务上的方法,并由此解决了空间的问题。


电报配合着报纸将这个世界上的信息源源不断地传输到世界的各个角落。不久之后,报纸的财富不再取决于新闻的质量或用途,而取决于这些新闻的源地的遥远程度和获取速度。但是他们费劲从遥远地方获取的信息实际上和受众几乎是一点关系也没有。


就像柯勒律治说的:“到处都是水却没有一滴水可以喝”,我们在信息的海洋里,却找不到有用的信息。过去大多数人都有一种能够控制他们生活中突发事件的感觉,人们了解的信息具有影响行动的价值。但是在这个整个世界都变成新闻语境的世界里,所有的事都事关每一个人,而我们除了发表一下想法什么都做不了。


这还不算结束,摄影的发明为我们展示了某个真实的片段,但同时也剥离了我们所能接触的到的遥远、内质且抽象的存在。比如照片能展示“一个人”,却不能展示“人”;照片能展示“一棵树”却不能展示“树”本身。


当然,摄影和电报并不是给印刷文化带来致命一击的那一个。尽管摄影和电报提供了最有力的表现形式,也无孔不入地渗透了当时人们的生活,但是在电视走进千家万户之前,还没有人愿意住在碎片化的文字和图片交织的世界里。然而电视的出现,把这两者的结合发挥到淋漓尽致的地步,电视正把为我们的文化转变为娱乐业的广阔舞台,娱乐时代正式拉开了帷幕。


当电视成为了人们了解文化甚至是文化存在的最主要方式之一时,我们就很难分清楚娱乐和非娱乐的区别了。当新闻联播上一秒钟还在报道马航遇难的新闻,主持人的一句:“好,让我们接下来进入广告时间”生生将我们的悲痛情绪憋了回去,严肃话题与娱乐之间的分界线荡然无存。


更重要的是,电视有一种将其一切内容以娱乐的方式展现出来的倾向。比如,比起新闻稿的质量新闻栏目会更看重主持人的形象在观众眼里是否正直可靠;比如在美国总统竞选中,观众更愿意选择那些拥有更为完美人设的人做总统,于是政客们更关心给观众留下了什么样的印象而不是观点。


在电报、摄影、电视的轮番炮轰之下,印刷文化终于开始倾塌。电视栏目将经过审慎挑选的资料与统计和用华丽辞藻包装过的观点播放出去,让人们不用面对困难和努力就可以“整理”出自己的思绪。但是这些精美包装的效率实在是太高了,观众们根本不用自己做结论,他们只需要把包装后的观点直接装进自己的脑袋就可以了。


太多的资讯就如同太少的资讯一样都是一种对理解的阻碍。虽然我们在看《罗辑思维》之类的节目会感觉自己又博学了一点,但是这种学习的过程并不能真正的给我们带来真正意义上的自信。因为我们没有看到一本书是怎样产生了观点,而这些观点又是怎样论证来的,我们只是全盘接受了结论而已。归根结底,我们得到的只是文字的浮光掠影——我们离思想还差的很远呢。


在娱乐化、碎片化的信息海洋里,人们感到痛苦的不是他们用笑声代替了思考,而是他们不知道为什么笑以及为什么不再思考。


《娱乐至死》这本书的内容就分享到这儿了。最后我想多说一点,在当时对未来的预言有两种,一种是奥威尔的《1984》中描述的由老大哥控制的禁忌世界,另一种是赫胥黎在《美丽新世界》中描述的人们将被自己所热爱的东西毁灭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