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唐四明
海尔有个张首席8月17日，青岛，雨。
在一座造型奇特，名叫“冰山之角”的建筑里。吴晓波对张瑞敏作了一次访谈。
一位是中国企业史上不可或缺的企业领袖，一位是当下著名的财经作家及意见领袖。他们从桌面互联网说到物联网，从“桑弘羊之问”说到王安石的“三不足”；从科斯聊到马克思，从《永不消失的门店》聊到《量子管理》；从改革开放前30年聊到这10年；从30年前的企业家，聊到现在的企业家……
他们的会面，从一个特别的称呼开始。
“张首席”。吴晓波向迎面走来的张瑞敏打了个招呼。
和一般企业对创始人、董事局主席或首席执行官等所尊称的“某某总”不同的是，张瑞敏被尊称为“张首席”。这个称呼似乎已经跨越海尔，成了一种开始流行的Title。《正和岛》近期的一篇文章中这样写到：“在青岛，无论是政府官员还是企业家，提起他，都是尊称张首席……”
不仅是在青岛，2016年12月，张瑞敏出席首届世界智能制造大会，江苏省委书记李强在会见张瑞敏时，开口第一句便说，“早就听说海尔有个张首席……”
“用户乘数”不是数
张首席最近首创了一个管理理论与工具：“用户乘数”。
在创造管理理论、管理工具和管理学概念方面，几乎无人能出张瑞敏其右。作为张瑞敏创造的管理思想——“人单合一”模式，在“人单合一”总纲之下，就有日清、关差、显差、二维点阵表、共赢增值表、创客所有制等自创管理理论与工具，并且这些理论与工具的命名，都充满着张瑞敏色彩与海尔基因。
用户乘数，从产品层面、平台层面和社群层面，分别对应产品收益率、用户交互收益率和生态收益率……在张瑞敏看来，他发明的用户乘数，与目前企业界流行的杜邦模型对比，将股东第一的事后分析，变成了用户第一的时时分析。
这是个专业而超前的话题，另外一个话题，就显得轻松而有趣。
“企”字新解
这个轻松有趣的话题，来自张瑞敏对企字进行的一番新的解读。
企业的“企”字，是“人”和“止”的构成，如果没有上面的“人”，那么“企”业就停“止”了。“人”是一撇一捺两笔组成，这一撇一捺，一道是员工，一道是用户，海尔永远盯住内部的员工和外部的用户。打破中间的围墙，将员工变为“自主人”，将顾客变为用户，进一步连接起来，就是“人单合一”。“人单合一”下，企业由传统的有围墙的花园，变为一个开放的平台与生态。
除了吴晓波，在之这前的几天，张瑞敏在与来访的原工信部副部长杨学山、中国人大商学毛基业、彭剑峰等会谈时，在与日本最大的电器渠道商山田电机CEO一宫忠男聊天时，都说起过这个解读。
下一个风口
当2006年，张瑞敏在一次论坛上说下“台风来了，猪都会飞”的时候，就意味着，他的一些颇具名言警式的预言，具有一定的前瞻性。“传统时代，企业要么成为名牌，要么为名牌代工。互联网时代，企业要么拥有平台，要么被平台拥有。”在张瑞敏看来，经过桌面互联时代和移动互联时代后，将迎来物联网时代。电商时代将被后电商时代取代，具备诚信特征的物联平台，即将成为新的平台类型。经济形态，将以社群经济和共享经济为主。人工智能将成为这场变革中的技术支持。
这个颇具系统性的前瞻，亦是张瑞敏掌舵的海尔目前努力的方向。
在企业内所谓尊严，就是给所有人公平的机会
中国企业应该自信，中国文化系统性的特点符合互联网的特点
互联网时代，企业只不过是网络的一个节点
企业是乘客，时代是列车。希望企业能跟上时代这趟列车
原来员工是螺丝钉，现在变成能量球
……
当天，张瑞敏说了好些这样的话；当天，张瑞敏和吴晓波喝了一些茶。
访谈结束后，他们聊了一些故人老友，说起一些前沿科技，在冰山之角，他们走了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