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郝加献
(一)身长八尺的御夫之妻深感羞愧要离婚
史书记载,晏子,字平仲,原名晏婴,春秋时齐国夷维(山东高密)人。他个子很低,还不足六尺(古尺寸),这在身高马大的齐国人中很少见。但他是齐国的丞相,在诸侯中享有显著声名。
有一天,晏子乘车出行。他御夫的妻子偶然看到,御夫为晏子驾车,“拥大盖,策驷马,意气扬扬甚自得也”,感到羞愧,要离婚,御夫问为什么,妻子答道:“晏子长不满六尺,身相齐国,名显诸侯。妾今日有幸目睹晏子出行,一看便知是志向远大的人。而你身长八尺,是一介为人驱使的御夫,还洋洋得意、自以为足,妾因为这个请求离去。”这从侧面看出晏子个子虽矮,才能、声望却高于常人。
有人质疑晏子,说英雄豪杰,必相貌绝伦,雄伟无比,而今您为相国,身高不足五尺,手无缚鸡之力,只是徒逞口舌之利的说客。
晏子独有他的一套理论——外貌不足识人:称锤虽小,能值千斤,舟桨虽长,不免为水浸没,纣王勇武绝伦,不免身死国亡;自己并无出众的本领,愧居相位,却绝不是与您逞口舌之利,只是有礼貌地来回答您的提问。如果我拒不回答,那也太无礼了。
(二)晏子面对侮辱,不卑不亢,应答如流,不辱使命
晏子出使楚国,楚人想以晏子身高来羞辱他,在大门之旁设小门,让晏子进入。晏子拒绝说:“出使狗国才从狗门进;今天我出使楚国,不该从此门进。” 楚人自知无趣,只好改道,从大门引进晏子去见楚王。
楚王也不友好,问:“齐国没有人吗?”
晏子答:“仅是齐国的临淄就住满了人。人们把袖子举起来,就是一片云;甩一把汗,就是一阵雨;街上的行人肩膀擦着肩膀,脚尖碰着脚跟。大王怎么能说齐国没有人呢?”
楚王接着问:“那为什么派你出使楚国呢?”
晏子答“齐国派使臣要根据所派往的国家而定,贤德的国家派贤者,无德的国家派不肖者。晏子最不肖,所以就直接被派往楚国。”
这样不软不硬软中带硬的话让楚王无言以对。
楚王再生一计,让官吏捆绑一个齐人来到晏子面前,告诉他,这个齐人犯了盗窃罪,并问晏子:“齐人固(原来)善盗乎?”
晏子回答:“我听说,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叶徒相似,其实味不同。这是水土不同的原因。齐人生长在齐国而没有盗窃,到了楚国却做了盗贼,莫非是楚国的水土让齐人善盗?”
晏子用一个生动的比喻给故作聪明的楚王怼了回去。
楚王不得不敬服:“真不能随便调戏晏子这样的圣人,寡人是反受其辱呀。”
俗话说,话是拦路虎,晏子精妙的外交辞令,从容不迫,针锋相对,不辱使命,一个伟岸的大丈夫形象树立在了人们面前。
俗话又说,人不可貌相。晏子五短身材,确是伟丈夫,一个影响齐国历史的“小个子”,为齐国昌盛立下了汗马功劳。
【作者简介】郝加献,北京密云人,自由撰稿人。长期致力于文化散文的创作。长篇历史散文《旷世名园圆明园》荣获纪念圆明园罹难150周年大型征文优秀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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