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于人海茫茫中访我唯一灵魂之伴侣;得之,我幸;不得,我命。如此而已!
——徐志摩
1922年3月,远在英国的徐志摩要和妻子离婚。梁启超劝阻说,“万不容以他人之苦痛,易自己之快乐”,“恋爱神圣为今之少年所乐道”但是“兹事盖可遇而不可求”。又告诫他“天下岂有圆满之宇宙?”
对于老师的劝诫,持有爱情至上观念的理想主义者徐志摩是不认同的。他在回复梁启超时,申明自己这样做只为“求良心之安顿,求人格之确立,求灵魂之救度耳。” “我将于茫茫人海中访我唯一灵魂之伴侣,得之,我幸;不得,我命,如此而已。”
不要愁老之将至,你老了一定很可爱。而且,假如你老了十岁,我当然也同样老了十岁,世界也老了十岁,一切都是一样。
——朱生豪
朱生豪和宋清如是杭州之江大学同学。他是之江才子,一穷小子,她是之江校花,大家小姐,也是才女,施蛰存说她的新诗有“不下冰心之才”。他们因诗而相识、相知、相爱。他很矜持,即使路上遇见她也只当作陌生人,但很浪漫,每两三天给她写一封情书,是一位将情话说到人间极致的人。
我行过许多地方的桥,看过许多次数的云,喝过许多种类的酒,却只爱过一个正当最好年纪的人。
——沈从文
张兆和与沈从文,一个温柔富贵乡里长大的名门闺秀;一个来自蛮荒之地的湘西山间闯入都会的清贫男子。他们全然是两个世界的人,然而,奇妙的缘分将两个人联系在了一起。
沈从文对张兆和的爱恋来得默然,却是一发不可收拾,写给她的情书一封接一封,延绵不绝地表达着心中的倾慕。
我寄你的信,总要送往邮局,不喜欢放在街边的绿色邮筒中,我总疑心那里会慢一点。
——鲁迅
鲁迅与许广平结识、相爱之前,44岁的鲁迅虽有名义上的妻子朱安,但一直过着一种苦行僧式的禁欲生活,打算陪着朱安这个“母亲的礼物”做一世牺牲。是许广平对他的敬仰、理解乃至热爱打开了他封冻已久的心田。
后来出版的《两地书》中可以看到,这两个可爱的师生起初简直就像是玩文字游戏,互相捉迷藏,最后才捅破那层纸,鲁迅先生便娶了小自己18岁的许广平为妻。
见了他,她变得很低很低,低到尘埃里,但她心里是欢喜的,从尘埃里开出花来。
——张爱玲
张爱玲与胡兰成相识时,胡是有妻室的,她对这一切都不以为意。只觉得爱是自己的,其余的都是别人的,既是别人的便无需考虑。
在送给胡兰成的第一张照片后,张爱玲写道:“见了他,她变得很低很低,低到尘埃里,但她心里是欢喜的,从尘埃里开出花来。”
一样是明月,一样是隔山灯火,满天的星,只有人不见,梦似的挂起。
——林徽因
一九三一年在上海的徐志摩,为赶时间听取林徽因在北京进行的建筑学报告而搭乘邮政飞机遇难。林徽因在极度的悲痛中怀念着这位能够以心相交的朋友,并将飞机残骸中的一块木板挂在卧室里做永恒的纪念。一九三二年夏,林徽因写下了意味深长的《别丢掉》。一九三五年值徐志摩逝世四周年之际,发表了《别丢掉》。
今天是徽因的生日!
——金岳霖
林徽因去世时,金岳霖听闻后不禁恸哭,在追悼会上,金岳霖眼泪没停过,并为她送上了一幅挽联:一身诗意千寻瀑,万古人间四月天。她走了,她永远在那四月天,永远在他的心里。
林徽因去世许多年后,梁思成已再婚,而金岳霖还是独身一人。一日,他出面请挚友知交到著名的北京饭店赴宴,没说任何理由。大家都过去了。弄了半天,大家还闹不清今天是什么特别的日子,老金为什么要在今天请大家吃饭。直到开席的当儿,金岳霖站起来,说:“今天是徽因的生日。”
多少人爱你青春欢畅的时辰, 爱慕你的美丽,假意或真心。只有一个人爱你那朝圣者的灵魂, 爱你衰老了的脸上痛苦的皱纹。
——叶芝
叶芝被称为爱尔兰的灵魂,爱尔兰可以没有风笛,但绝不能没有叶芝。他征服了一个时代,却未能获取最爱女人的芳心。或许,正是爱情的不幸,才造就了一位伟大的诗人。
毛特·冈在晚年写给叶芝的信上也曾说,世界会因她没有嫁给叶芝而感谢她。 《当你老了》是叶芝为茅特·冈写下的爱情名篇。
我曾经那样真诚,那样温柔的爱过你,但愿上帝保佑你,另一个人也会像我一样爱你。
——普希金
普希金和奥列尼娜一起在沙龙见面,在郊外同游,在彼得堡的夏园幽会。后来他们的爱情遭到了奥列尼娜的父亲的反对。普希金就此离开了彼得堡,告别了这段才子佳人的爱情。
而《我曾经爱过你》正是诗人对这段爱情的无望,却又怀着满腔的爱意。一句”曾经爱过“,像是诉说一段前尘往事,其实痛的还是徘徊在回忆里,无法释怀的那颗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