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保涎《登庐山赋》:
我爱访名山,
何辞远路艰。
匡庐秋色好,
野鸟白云闲。
瀑布九天落,
岩峦千道弯。
高寒身不惧,
天下在怀间。
首尾直道爱名山而不辞劳,拎起话头。"何辞远路艰”,可调一下:“何辞路远艰”。远是一层,艰也是一层,并列起来,可凸现两层艰难。
颔联和颈联入正题,写庐山景色,抓住野鸟、白云、瀑布、岩峦几个特色景象作一番描写,领颔联突出一个闲字,颈联突出气势和艰难,回应首联的远和艰。情在景中,含而不露。有章有法,但终是平常,一般诗人都能道得,不足为奇。
尾联异军突起,以抒情结束全篇,首尾前后呼应。关于高山之寒冷,平常作诗,往往跟着苏东坡后面想着‘高处不胜寒’,袁诗则进一层反将一军——"不惧”,更荡开一笔,"天下在怀间”,顿开前人未道之新境界。这“不惧”不是英雄大言欺人的不怕高寒,而是因为“天下在怀间",这就不只是勇气了,还表现出一种博大高远的胸怀,可谓有境界。
王国维《人间词话》云:“有境界,则自成高格,自有名句。”信然。
作诗最忌陈词滥调,唯有心得新见,方不同凡响,值得动笔。然,若有心得新见,得一妙语警句,则可化个别腐朽之陈词滥调,为一篇之神奇矣。
最后,觉得题目中的"赋”完全可以去掉,不影响诗情之表达。一己之言,不当之处,敬请方家不吝赐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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