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具有特殊意义的节点,元旦在唐代已经有了特定的礼仪和习俗与之对应。
在宋代,元旦已经成了朝野上下的重要节日。王安石《元日》写出了民间元旦之热闹、欢乐和除旧迎新:
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
千门万户曈曈日,总把新桃换旧符。
宋代吴自牧《梦粱录》卷一“正月”条所言,南宋时的元旦,已经成为新年节庆,京城杭州,不分贫富贵贱,这一天可以享受免除房租、拍卖物品的福利,穿新衣、宴饮游玩,相互问候:
正月朔日,谓之“元旦”,俗呼为“新年”。一岁节序,此为之首。官放公私僦屋钱三日,士夫皆交相贺,细民男女亦皆鲜衣,往来拜节。街坊以食物、动使、冠梳、领抹、缎匹、花朵、玩具等物,沿门歌叫关扑。不论贫富,游玩琳宫梵宇,竟日不绝。家家饮宴,笑语喧哗。
黎廷瑞《蝶恋花·元旦》,写出了元旦这天的愉悦心情以及对于现状的满足:
密炬瑶霞光颤酒。翠柏红椒,细翦青丝韭。且劝金樽千万寿。年时芳梦休回首。
小雨轻寒风满袖,下却帘儿,莫遣梅花瘦。万点鹅黄春色透。玉箫吹上江南柳。
当然,流落江湖、孤苦无依的谢翱,显然不在享受春光者之列,其《元旦舟中听潮》表现出另一种人的元旦生活:
东望拜潮水,无家在客船。
一来仍一往,今日又今年。
有信从天外,缘声到枕边。
海门春树暖,吹浪起晴烟。
到了明代,元旦有很多习俗,已不复存在,谢肇淛《五杂组》卷二:
和除夕连在一起,明代元旦似乎更热闹,万历年间沈宣有两首《蝶恋花》词,写的就是杭州除夕和元旦热闹:
这和现在的除夕守岁、过大年的光景毫无二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