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晚唐诗人杜牧,我们之前对他有过相当的了解。少年时代的年轻气盛,青壮年时代的耽于酒色,人到中年回忆一事无成的感慨,我们都在他的诗词当中有所了解。
这个诗人的命运相当的悲苦,毕竟生活在晚唐黑暗的社会之中,确实看不到任何的希望。但这样恶劣的环境也磨砺了他的品性,让他的诗词呈现出和时代不一样的亮色。
晚年的杜牧那颗心也回归了平静。五十知天命之年,对于世间的一切都能够做到坦然接受。也正是有如此的心境,才能真正发现着自然界当中独有的美感。才写下这首古诗,堪称笔下最有诗意的秋天。
楼倚霜树外,镜天无一毫。南山与秋色,气势两相高。
这就是杜牧的《长安秋望》,全文很短,只有20个字。但其中却能够看得出诗人对这个秋天独特美景的欣赏。古人写秋天向来有几分寂寥悲苦,按照杜牧的写作习惯理应如此。
但是在这首古诗当中,我们看到了他不一样的追求。“楼倚霜树外,镜天无一毫”,诗词的一开篇就是惊艳之语。他赞美的是远望中的长安秋色,全文纯粹是对秋天美景的直接反映和描绘。楼阁高耸于经霜的树林之上,登高望远,天空如明镜无纤云一毫。
登高秋高气爽这个成语用来形容杜牧笔下的美景再合适不过了。秋天的伤感是存在的,毕竟落叶意味着凋亡,意味着生命的转瞬即逝。但同时秋天的美景也是自然而然存在的,和其他的季节同样有独特的美感,而并非只有悲苦的象征意义。
后面的诗句更加体现出诗人对着秋意盎然的描绘。“南山与秋色,气势两相高”,南山在澄明的秋天竟是那样高峻,莫不是要与秋色试比气势的大小?
这是一个新奇的想象力。因为诗歌当中的南山指的是终南山,是现实存在的一个山脉。但是诗人所表述的秋色其实是一个抽象的概念,是许多秋天的景物共同构成的集合。两者之间并不属于同一个概念范畴之内的事物,但是诗人在这里将两者进行直接对比,实在是很有新意。
同时也能够看得出诗人对秋色有独特的欣赏,毕竟前两句当中的秋高气爽的景色。虽然不见得有刘禹锡“我言秋日胜春朝”那样直白的表达,但却更能够从中体会出杜牧对秋天美景诗意的赞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