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些话你只会在愚人节那天才肯说给我,那么我可不可以用我后半生的所有和上帝交换,许我和你有关的那些短暂的日子,每天都是愚人节……(本故事部分虚构)
唐威是一家mv制作公司的老板,自己导演自己摄像,年纪轻轻就已经将生意做得风生水起,慕名而来拍摄的人不计其数,唐威不只能导演出最美的故事情节,还能找到最恰当的拍摄角度,使整个画面看起来美仑美奂,意境十足。
钟夏是一名大三的女学生,从小就喜欢音乐,能录制一套自己的mv是她一直以来的梦想,听人说唐威的公司录制效果很好,而且价格也很公道,所以便决定去那里录制一套,也算了了她的一桩心愿。
钟夏的录制日期排到了一个月以后,那一天,钟夏头一次小小的打扮了一下,平时的她很不在乎自己的形象,经常是随便穿一件衣服,头发简单的扎起来就出门,穿梭在人来人往的校园里,普通到了极致,从没有人肯多看她一眼。
坐了一个多小时的公交车,钟夏终于到了唐威的公司,唐威的公司处于最繁华的地段,人来车往的,热闹极了,不像自己的学校,处于荒凉的郊区,除了进出的学生,想多看点车,多看点人都好困难。
钟夏小心翼翼的推开眼前的玻璃门,一股淡淡的花香轻飘而来,让人顿时觉得神清气爽,无比惬意,墙上挂着很多美丽的照片和海报,很有感觉也很有意境,每一个角度都成功的诠释了整个画面所要表达的感觉,钟夏唏嘘不已,这一趟,应该没有白来了吧。
里屋的门应声开了,走出来一个个子高高的男生,身材很好,不胖不瘦,头发短短的,嘴角轻扬,面带笑意,淡淡的酒窝俏皮的印在两颊,阳光照射进来,恰巧在他的身上留下一圈淡淡的光晕,看起来有一种朦胧的让人窒息的美,钟夏张着嘴,呆呆的站在那里,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眼前的人,竟忘了该去说什么。
“你好,”那个男生先开口了,“我叫唐威。”
“啊,”钟夏回过神来,“哦,你好,我是来录制mv的,你,就是那个传说中的老板?”钟夏小心翼翼的询问。
“见笑啦,江湖上早就没有我的传说了。”唐威幽默十足。
钟夏哈哈大笑,一下子放松了原本紧张的心情。
唐威也笑了,比阳光还温暖的笑容。
唐威把钟夏带到了录音间,钟夏总共录制两首歌,一首《不敢去回忆》,一首《对谁说晚安》,都是钟夏自己作词自己作曲的,唐威简单看了看歌词,大概应该拍摄的剧情就已经在脑海中形成了。
钟夏戴上了耳麦,世界便瞬间安静了,能看到的只有对面的唐威,站在那里,含笑不语,眉眼间饱含着柔情,不知为什么,看到唐威的笑容,她莫名的觉得心安,那一刻,她原本紧张的情绪一下子就放松了。
音乐开始响起,都是自己亲自作的曲子,那么熟悉,那么牵动自己的记忆,那两首歌,实际上钟夏没有写给任何人,一切都只是她自己的想象,虽然钟夏已经23了,但她还从来没有谈过恋爱,不过也许是她太过多愁善感了吧,她总会凭空想象出一些凄美的桥段,然后为自己虚构的故事写歌作曲,然后边唱边流着眼泪,难过的不能自已,周围的姐妹们都说她傻说她有病,但她却仍是沉浸在自己虚拟的世界里,不能自拔。
“原谅我,不是想忘掉你,只是我,不敢再去回忆,你留给我感情的伤疤,总会在午夜被无情的揭起……”(不敢去回忆)
“而如今你已不在我身边,睡前说晚安,却成了我戒不掉的习惯,爱你远没有忘记难,一个人的时候才了解了孤单……”(对谁说晚安)
她的声音那么干净,像夏日的一缕风,温软轻柔;像屋子里的那抹淡淡的茉莉花香,沁人心脾,唐威呆呆的看着对面唱到流泪的女孩,心已随着她的歌声飘到了另一个世界,感受着她的悲喜,感受着她的无奈,感受那份魂牵梦萦,感受那份痛彻心扉,他甚至忘记了自己。
这是他听过的最美的声音……
歌曲录制的很成功,唐威也赞不绝口,钟夏不好意思的笑笑,眼角还湿湿的,泪水还没有完全干掉,那样子竟让人多了几分怜惜。
剩下的就是拍摄了,唐威开车带她出去,去选最美的外景,虽然以前他也是尽力把mv制作到完美,但那只是他一贯的做事风格,只有这次,他是打心眼儿里想把这套mv做到最好,因为如果不那样,连他自己都觉得对不起她的歌声。
他笑着对她说,今天,整整一天,他都是属于她的。
钟夏也少了刚认识时的拘谨,开心的和他攀谈起来,原来唐威比她大4岁,也依然单身,对待感情和钟夏的态度空前的一致,那就是,善待感情,善待对方,如果没有感觉,绝不会因为寂寞而轻易地说爱。
两个人越聊越开心,整个车厢里都充斥着他们快乐的笑声。
接触以后,唐威才发现,虽然钟夏已经23,也已经大三了,但是心理年龄却远远小得多,她就像个小孩子一样,什么都不懂,那么单纯,那么傻。
钟夏也觉得,虽然唐威只比自己大四岁,但也许是他早早工作的缘故吧,她觉得唐威比自己成熟好多,自己在他面前总会不自觉地显露自己的幼稚。
很快就到了拍摄地点,钟夏推开车门走下来,放眼望去,是一片浩瀚的青绿,像海浪一样随着风儿翻滚荡漾,几片白云悠然的漂浮着,那么惬意自在,蔚蓝的天空像大海一样深邃,像诗一样美好,阳光照射下来,感觉空气都变成了彩色,淡淡的青草香扑鼻而来,钟夏贪婪的呼吸着,完全没有一点淑女的样子。总是窝在自己那个巴掌大的校园,很少出来走动,她都不敢相信自己所在的城市竟然还会有这样美丽的风景。
唐威对她说,没事的时候,他就会开着车到处逛,只是想找一些美丽的风景,他说,这是他认为最美最有感觉的地方,还,从没带任何人来过。
钟夏感激的看着他,却不知该说什么,也许,此情此景,说什么都是多余吧。
唐威给钟夏带了很多适合拍摄的衣服,他亲自为她挑了一条纯白的裙子,让她试穿,说这个衣服更适合她,钟夏穿好后,唐威又将她的头发披散下来,再为她画上淡淡的妆,钟夏再照镜子的时候连自己都不敢相信,镜中的女孩儿那么美丽,简约,淡雅,清纯,高贵,是那种不染纤尘的脱俗之美。
也许,如果不是唐威,钟夏这辈子可能都不会发现自己也可以有很美丽的一面。
拍摄进行的很顺利,唐威表达的想法,钟夏总能很快的领会,一个在这片美丽的风景中尽情的演绎诠释爱的感觉,一个跟在后面找最好的角度记录她最美的瞬间,就像这片青翠的海洋中两片美丽的浪花,翻滚浮沉,描绘述说着关于爱的唯美传说。
马上就快拍完了,两个人却遇到了难题,原来有一个镜头唐威的建议是需要钟夏穿的稍稍暴露一点,钟夏也觉得很有道理,但就是不好意思拉下自己的衣服,做了好久的思想斗争,钟夏终于决定配合,将mv尽可能的录到完美,再说也没露什么,只是自己太保守了,这时,唐威笑着对她说:想好了吗,没事,你要是因为这个没人要,到时候找我来,哈哈。
钟夏也笑着说:嘿,没事,我才不在乎呢。
然后钟夏就配合着拍完了最后一个镜头,所有的一切,完美收场。
钟夏边帮唐威往车里搬仪器和一些道具,边开心的开着玩笑,唐威说她今天表现的很好很自然,一定会给她制作一个完美的mv,还说一周后会寄给她,两人开心的聊着,天色渐渐暗淡,不一会儿竟淅淅沥沥下起了雨,两个人收拾好东西赶忙钻进了车里,开着车离开了。
唐威把钟夏送到了她的学校,临下车前递给了她一把伞,看着窗外越下越大的雨,钟夏也没再拒绝,她开心的和他说再见,打着那把伞,站在风雨里,一直看着唐威在一片烟雨蒙蒙之中消失不见。
钟夏以为,只一天的时间,自己不会对他有任何的感觉,然而当她安静下来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错了。
他的音容笑貌总会一遍遍不厌其烦的闪现在脑海,和他在一起的每一个细节,都成了她每晚睡前必须温习的功课,她知道自己不可以这样,只一天的时间,怎么就可以随便让他走进自己的心呢,可是,她控制不住自己。
他眼角的温柔,他工作时紧锁眉头认真思考的样子,他阳光般的微笑,和男孩少有的细心,每一个细节都足以吸引自己,每一个细节都让钟夏觉得,就是这个人。
“要是因为这个没人要你,到时候你就来找我!”那句当时并不觉得有什么特别的话语,现在想起来却那么的温暖,钟夏将这句话写在自己的日记里,每天都会看上好多遍,看着看着就会傻笑起来,那一天的画面也会再一次浮现在眼前。,
想忘,都忘不掉……
钟夏有唐威的联系方式,唐威也有钟夏的联系方式,没事的时候,两个人也会联系一下,唐威一直把她当做一个傻傻的小妹妹,总是叫她傻丫头。他不知道,“傻丫头”,是钟夏最喜欢的称呼,他不知道,钟夏并没有把他当做哥哥。
有时候,连钟夏自己都搞不懂自己,只一天的接触,怎么可以就这样轻易地喜欢一个人,也许,只是因为,那个人是唐威吧。
感情的事,怎么能用常理分析呢?
一段时间,钟夏和唐威会聊到很晚,那段日子成了钟夏最开心的时光,虽然两个人只是天马行空不着边际的胡扯,但是钟夏依旧觉得好幸福,能和他说话,她就觉得好开心。
很多天过去了,钟夏的心还是无法放到学习上,那天的天,那天的云,那天的青草香,那天他含笑的眼,总是不自觉地出现在她的脑海里,她突然发现,自己好像真的喜欢他了,因为除此之外,没有任何理由可以解释她为何那么那么想念他。
一天,钟夏又和唐威闲聊,仗着唐威把他当成孩子,又和他撒起娇来,对唐威说:我想你了。
唐威哈哈笑着:怎么丫头,又想啦。
钟夏嘟着嘴,故作生气道:干嘛,你嫌烦啊。
“没有,被人想着挺幸福的。”
“那你也说你想我呗?”钟夏得寸进尺的要求。
“呵呵,哈哈,不说。”唐威笑着拒绝了。
钟夏没有再去要求,她知道是自己太莽撞了,毕竟她和唐威还没有熟到什么玩笑都可以开的程度,其实她每一次和唐威开玩笑,表面看起来大大咧咧,实际手心都紧张的出汗,所以才不得不用装傻的样子掩饰自己脆弱的内心。
她不会用手段和方法去争取自己的爱情,她只是露骨的一遍遍的说着“我想你”,因为在她看来,那三个字是这个世界上最美的语言。
很快,钟夏录制的mv就被寄到了学校,她迫不及待的逃课回去看,那个画面那么纯净自然,像一汪清淡的溪水,却充满着无法掩饰的美好与诗意,淡淡的外表下,流淌着一份诚挚的感情,那么简单,却又那么意犹未尽,阳光照射下,灼伤了那份不易察觉却真实存在的感伤,眼角的那一抹忧郁,诉不尽的是对远方伊人的不舍与牵挂……
钟夏看着看着,泪水又流了下来,这次她没有凭空的想象一个故事的男主角,她想的是,唐威。
画面中的一切,都是她熟悉的感觉,唯一不同的是,画面里的风景比当时更美丽,也更有意境,她从头看到尾,想找到一点唐威的影子,可是却发现,从始至终,都只是自己的独角戏。
她好后悔,为什么当初没有借用唐威出演自己mv中的男主角,哪怕只有一个背影,也好……
那以后的日子,她总是坐在电脑前,看着那些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画面,她甚至忘了自己为何要这样做,只知道,除此之外,她不知自己还能做什么。
唐威的伞还在钟夏的抽屉里放着,那是她唯一可以触摸可以真实感受的与唐威有关的痕迹,她一遍遍的抚摸那把磨砂的伞柄,那里,唐威也攥过吧,不然,她怎么会感受到他的气息。
她不想还给他这把伞,但是除了还伞,她不知道自己还可以有什么理由去看望他。
她在那个手柄上印了一个淡淡的唇印,她在心里祈祷,如果唇印有灵,就请让上天赐给她这份爱情。
一个小时的车程,既短暂又漫长,还记得第一次来的时候,仍如今天这般兴奋又紧张,但是上次,满脑子想的都是mv,而这次,满脑子都是唐威的身影。
只一个星期没有来,而如今再来却恍如隔世,车水马龙的大街,喧嚣繁华的尘世,她站在那里,突然觉得有些不知所措,她不知道见到唐威的时候,对他说的第一句话会是什么,她不知道,唐威看到她会不会开心,她不知道……很多很多的未知,她都不知晓。
钟夏深呼一口气,伸手准备推门而入,然而就在那一刹那,她定在了那里,屋子里,唐威和另一个女孩开心的交谈,时不时的弄一下女孩的发丝,然后托住女孩的头认真的欣赏思考……
钟夏知道,他是在工作,和每一个女孩接触是他工作的必然,可是,为什么自己的心会那么痛呢?
他可以和每个女孩开心忘我的交谈,可以把每个女孩当做未经雕琢的玉器去打磨去欣赏,也许,和自己谈笑风生也只是他不可逃避的一项工作;也许,真的只是自己自作多情罢了。
那一刻,钟夏终于不得不逼着自己明白,她于唐威,只是一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过客,就像这万千女孩中的一个,她终于懂得,唐威那阳光般的微笑,并不是自己的专属,他可以流露给任何人,因为,那只是一种礼貌。
她没有勇气再进去,此时的情景,不同于她想象中的任何一个版本,她站在那里不知自己该何去何从。
一滴又一滴的水珠顺着脸颊流了下来,钟夏抬起头,才发现是下雨了,也好,这样就不会有人看到自己的眼泪,也不会有人发现自己的悲伤,屋里的那两个人还在开心的讨论着,欢声笑语一波一波的顺着门缝挤出来,像是故意的一样,在钟夏的耳边往返徘徊,不肯散去。
钟夏突然笑了,在那个天都哭了的日子,她却笑了。
没有人注意到那立在风雨里不肯离去的瘦小的身影,来往匆匆的行人,没有心思去猜想关心一个陌生的路人。
钟夏将那把伞轻轻的放在唐威的门口,没有在离开的时候最后望一眼屋里的人,她知道是自己没有勇气。雨下的越来越大,氤氲了周围的风景,看不清的何止是前方的路,更是,唐威的心。
噼里啪啦的雨滴淹没了钟夏的哭声,泪和着雨水滑落,不需要再刻意的假装坚强,反正自己怎么样,都不会有人在意。
她在心里警告自己,不要再去想他,这只是一份没有结果的感情,有一个人从一开始就注定了要输要伤痕累累,也许,自己在乎他,只是因为自己的世界太小,而他,每天都接触不同的人,很多人在他的生命中进进出出,他不会就这样为自己停留。
不同的生活轨迹,就不要要求会有相同的人生。
回到学校以后,钟夏大病了一场,烧的很严重,躺在病床上,枕边依旧放着那套mv,甚至连最外面的包装纸,她都小心翼翼的折起来,舍不得扔掉。
神志不清中,她为他写下了一首歌:《化缘》
爱情里,你我都是化缘的情僧,要有多虔诚,才能化到圆满的爱情……
三生石前,你忘了刻上我的姓名,怕只怕徘徊半生,也只是空等……
病好以后,钟夏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为这首歌谱上曲子,虽然心里清楚,自己和唐威已不可能,但是还是想把这最后的收场做好,毕竟,唐威,是自己唯一爱过的人。
钟夏坐在空旷的操场上,一边弹着吉他,一边唱着那首歌,泪一滴滴滚落,坠在琴弦上,像一声声的呜咽,她相信,过往的风,会带去她对唐威的思念,带去她的那份没有结果的爱恋。
也许,会有那样一些人,世界那么那么小,小到突然闯进了一个人,都觉得占据了自己的整个世界,当有一天那个人离开了,会觉得,自己的心都随之空了。
也许,会有那样一些人,世界那么那么大,大到闯进了无数的人,都不会让他有所觉察,他不会在乎无数个你,又怎么会在乎一个你呢?
可是,爱一个人怎么可能说忘就忘呢,她忘不掉,真的忘不掉。
她唯有逼迫自己不再去找他,不去与他联系,她希望时间可以治疗她的伤口,哪怕最后还会留下刻骨的伤疤。
几天的时间,对钟夏来说却像好几年一样漫长,没有和他联系的日子,她觉得每天都无所事事,只是一遍遍的看着和他的聊天记录,然后想着他说这句话的样子,她从来没有过的慌乱,她不知道除了找他,还有什么对她现在来说更有意义。
她不知道,没和她联系的日子,唐威是不是在和别的女孩谈笑风生;她不知道,他眼里的傻丫头,是不是并不只有自己一个?
虽然心里酸酸的,可是,她还是放心不下。
她又主动找他了。
她在心里祈求自己,再让自己最后一次犯贱。
唐威并不知道这几天钟夏的变化,还和以前一样和钟夏开着玩笑,钟夏也在心里安慰自己:爱一个人没有错,主动一点也没有错,想念是因为爱,不是因为贱!
唐威和她开着玩笑:这几天想我没?
收到消息的那一瞬,钟夏觉得呼吸都快要停止了,这是唐威第一次问她这种问题,她苦苦建立的心理防线在那一刻瞬间摧毁了,她手颤抖的发信息给他,泪珠滚落,模糊了眼下的思念:怎么没想,我都想死了,可是你从来就不主动找我……
她完全没有一点女孩子的矜持,像迷路的孩子一般好不容易找到了家的方向。
唐威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他说:呵呵,傻样吧……
他还是把她当做小孩子,当做傻丫头。
4月1日那天,钟夏收到了唐威的信息:你知道吗,我喜欢你……
钟夏攥着手机的手有些微颤,心,也在不自觉的发抖,眼泪滚到屏幕上,放大了那句“喜欢”,钟夏呆呆的盯着那简短的几个字,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好久她才回过去:你知道吗,如果今天不是愚人节,我想我会开心的疯掉的……
唐威感到很无趣:啊,原来你都知道了啊,没意思,呵呵。
钟夏的心却像被生生的撕裂一样,那么那么痛,她一早就知道,这只是唐威的恶作剧,她也不得不知道,这只是唐威的玩笑而已。
也许,他们的相识,从始至终,都只是上帝的一个玩笑。
唐威永远不会懂,钟夏那时的心里会有多难过;唐威永远不会明白,那时候的钟夏是多么多么的想当真。
有一种女生,永远不能和她开感情的玩笑,因为她傻,因为她会认真。
有一种女生,永远不要对她说让她感动的话,因为那样会带走她的整颗心。
一个人的戏,只能一个人演,有些人可以给你导演,也可以给你摄影,但却永远无法做你生命中的男主角。
那一晚,钟夏第一次喝醉,喝到不省人事,她不想承认她会为一个只有一面之缘的男人喝酒,但是,事实如此,她想赖都赖不掉。
那晚,所有人都沉沉的睡去了,她却渐渐地清醒了,酒后的她,心里突然豁然了,借着月色,她拿起笔写下关于他的最后一篇日记,月色暗淡,写了什么自己都看不清,唯独那内心的伤痕,却异常的清晰明确。
她在日记里写道:
……原来,不懂爱情的我,不相信一天的接触就会爱上一个人,然而后来,当我真爱一个人的时候,我才知道,相爱其实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那句“我喜欢你”是我愚人节收到的最好的礼物,虽然我知道你是在开玩笑,但是我依然很开心,唐威,如果说,以后的每天都是愚人节,你会天天对我开这种玩笑吗?
……我知道我们的缘分应该结束了,感谢那些有你的日子,感谢你留给我的那些美好的回忆,我不会和你说再见,因为这场有关爱情的游戏,我一直在你的身后追逐,你不走,我又怎么舍得先退出……
日记的最后,钟夏写道:唐威,和你有关的日子,我多么希望天天都是愚人节……
那以后,钟夏就再也没有找过唐威,也再没有录过歌曲,她的生活也渐渐的回归正轨,毕业以后,她远走他乡,远离了最初的城市,做起了艺术方面的工作,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选择这条路,只是恍惚记得,有个人曾对她说:你这么感性的一个人,应该学艺术……
三年后的一个愚人节,钟夏接到了一个陌生短信,上面说:傻丫头,后天我结婚了……
钟夏不禁笑了,她知道,她怎么会不知道,那个人是谁。
她没有去猜这个信息的真假,只是毫不犹豫的发过去四个字:祝你幸福!
也许,真爱一个人,就会情不自禁的为他祝福吧;也许,真爱一个人,看到他过得好会比任何人都开心吧。
钟夏已不清楚自己对他是否还有爱意,只是知道他过得好,她就好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