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米油盐酱醋茶,般般都在别人家;岁暮清淡无一事,竹堂寺里看梅花。”。提到茶,脑袋里第一个浮现的便是风流才子唐伯虎的《除夕口占》亦称《开门七件事》,岁末年终,除夕之夜,穷困不堪的风流才子触景生情,有感而发,道尽了生活的穷困和心酸,但也向我们展示了作者苦中作乐的生活态度。读起来令人是、心酸的诗句也同时向我们展示了茶在百姓生活中的重要地位。《梦粱录·鲞铺》记载:“盖人家每日不可阙者,柴米油盐酱醋茶。”由此,可知茶,不论贫贱富贵,从早上一开门开始,百姓日常生活都离不开。
不仅平民家庭每天为生活辛苦奔波,主要就是为了这“开门七件事”,茶亦受文人雅士的追捧,而这些在很多留传至今的诗词里得到见证:诸如诗人白居易的《两碗茶》:“食罢一觉睡,起来两碗茶;举头看日影,已复西南斜;乐人惜日促,忧人厌年赊;无忧无乐者,长短任生涯。” 郑板桥诗云:不风不雨正清和,翠竹亭亭好节柯。最爱晚凉佳客至,一壶新茗泡松萝”。无论是自斟自饮,亦或是举杯共品,茶是文人雅士生活的一部分。
茶不仅文人所爱,亦是佛道人士所必备,在中国历史上,茶一直与修行的道家、佛家有不解之缘。皎然《九日与陆处士羽饮茶》写到:“九日山僧院,东篱菊也黄,俗人多泛酒,谁解助茶香?”《饮茶歌送郑容》:“丹丘羽人轻玉食,采茶饮之生羽翼。名藏仙府世空知,骨化云宫人不识。云山童子调金铛,楚人茶经虚得名。霜天半夜芳草折,烂漫缃花啜又生。赏君此茶祛我疾,使人胸中荡忧栗”,无不向我们展示了佛道修行人士,日常生活必不离茶。
中国历来有着“茶禅一味”之说,在佛门,茶不仅用于祭祀。饮茶也是僧人生活习俗 ,乃至文人墨客以茶参禅,是禅门释家和文人骚客的一种生活方式和审美的情趣。”
而传为中国本土的道家,与茶更有着不解的缘分,唐代著名诗人温庭筠《西陵道士茶歌》写道:“乳窦溅溅通石脉,绿尘愁草春江色。涧花入井水味香,山月当人松影直。仙翁白扇霜鸟翎,拂坛夜读黄庭经。疏香皓齿有馀味,更觉鹤心通杳冥”,字里行间,我们都能体会到饮茗过程中,茶给诗人带来的恬淡,空灵的美好体验。
马钰《长思仙·茶》词云:“一枪茶,二旗茶,休献机心名利家,无眠为作差。无为茶,自然茶,天赐休心与道家,无眠功行加。” 煮泉品茗,观云听籁,回归大自然,亦是道家修行人的一种生活方式。
茶一经发现便已和药结缘。如茶的发现,相传为“神农尝百草,日遇七十二毒,得荼而解之”。在道家眼里,茶不仅仅是一道饮品,更是一味好药, 《神农食经》也再次说到“茶若久服,令人有力、悦志",道家主张静修,而茶是清灵之物,通过饮茶能祛除体内浊气,采集万物之精气,使静修得到提高,所以茶是道家修行时的必需之物。 饮茶在道家,非但是一种精神上的享受,也是一种修炼所需的物质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