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人甲:春节结束前,回到1980年代故乡,走上一段旧路。想起小时候,伙伴们每年春天都要在这段路上徜徉,只为在道路两侧寻找果树苗回家栽种。那时候李树苗最常见,能找到桃树苗梅子苗就是最大收获。我们是一群怀抱希望的路人。
路人乙:春节期间,只要打开电视就能看见诗词大会,刚好晴沙正在读长干行。“家临九江水,来去九江侧。同是长干人,自小不相识”。也许每天从同一个电梯进出,一个向左走,一个向右走,或无缘对面,或擦肩而过,即使作为旁观者,眼睁睁看着,也是干着急。
路人丙:有人问过,路人是怎样炼成的?其实彼此原来就是路人。因为有缘或者无缘,路人可能变成熟人,熟人还可能变成路人。最令人扼腕的一个词语是“形同陌路”,本来不是陌路,却要做出陌路的样子,这需要多少百转千回,山重水复!
路人丁:春天读诗,小扣柴扉久不开,出门一笑大江横,出发,或者归来,婉约,或者豪迈,路还是那一条。有时候我们在选择路,其实是路也在选择我们。我想起了凯鲁亚克,他的《在路上》尘封在书架已经多年。我们都是路人,我们一直在路上,一直在路过,也在被路过。经过,或者错过,路依然在那里。有路,就有出发的时候;有路,就有归来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