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曰:“巧言乱德。小不忍,则乱大谋。”(《论语·卫灵公》15.27)
巧言乱德
孔子反感花言巧语,认为这会败坏道德。《集注》言:
巧言变乱是非,听之使人丧其守。
巧言是投其所好,掩盖事实,能把黑的说成白的,白的说成黑的,死人说活,通过欺骗达到其不可告人之目的。说白了就是大忽悠。出发点就不正。张居正言:
凡持正论者,多尚实不尚文。惟那舌辩巧言的人,以是为非,以非为是,以贤为不肖,以不肖为贤。听其言,虽若有理,而实不出于天下之公。一或误听之,则真伪混淆,而聪明为其所眩,是非倒置;而心志为其所移,适足乱德而已。
孔子反对的是巧言,而并非忽视口才。孔门四科其中之一就是言语,且说言之无文,行之不远。
小不忍,则乱大谋
小事不忍耐,就会打乱大的部署。这句大家都太熟悉了。《集注》言:
小不忍,如妇人之仁,匹夫之勇皆是。
现实社会哪有什么快意恩仇之事。当条件有限时,受再大的委屈或痛苦,也要打掉牙往肚子里咽。张居正进一步解释说:
当断不断,而以妇人之姑息为仁;不当断而断,而以匹夫之果敢为勇,如此则牵于私爱,或以优柔养奸;激于小忿,或以轻躁启衅,适足乱大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