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在非意志作用下出生的。
在童年梦境中生长,直到记忆的产生,我承受了或多或少家庭暴力及语言暴力。
本我、自我、超我
金钱成为抚养我长大的主要因素。爱,很少体会到,虽然潜意识里我知道父母人是爱我的,只是爱我的方式不一样。在金钱砌筑的我的身上,有着那么半吊子的才艺,半吊子的艺术气息,半吊子的学历,在外人看来已经很好。鞭挞下的成人礼是残酷的,懒得去回忆。前几天我和妈妈说,“我体会不到幸福感,我好像有点厌世了”。
精神疾病,我从来都是承认的,我知道我心理好像有点什么问题,但是我一直想要去自我调整,我还依稀记得,我的同专业同学在某个失恋的夜晚差一点纵身一跃,如今她依然吃着抗抑郁的药物,没有药物相伴,她仍旧失眠。我也失眠过……整整半年的时间,我都在害怕天亮,成人后的夜原来那么长。
原来我想,每个九零后自身所带的直言快语和叛逆情绪都承载了90年代快速发展的印记,在外国看来垮掉的一代如今成为了社会的中坚力量。幸运的是我们获得了优质的教育资源,大部分年长的人羡慕我们能有机会上大学,有机会去想去的城市。可是现实的火炉,炙热的烤着我们。
深圳
北上广深的人满为患没有阻隔年轻人前进的步伐,在喧闹的都市的夜里,人们加着班,熬着夜,然后回到6平米的合租房里洗洗睡了。好像5年前的梦想如今看来一文不值,人们焦虑着无数的失眠夜,焦虑着脱发问题,焦虑着996的作息什么时候是个头。我从深圳逃离的原因说来可笑,人人羡慕深圳的高薪环境,我却觉得工资普遍偏低,一个涉世未深的我,拿着养活自己都难的薪资,在每个深夜独自回到合租房,那种心境,就像当时的台风,举步维艰。
家
回到家乡的我告别本以为告别了焦虑像同期的伙伴一样过着幸福的生活。早9晚6,听起来神仙似的生活,依然让我困顿不已。你回到家,生活的压力就不单单是自己的了,而是整个家庭都需要你。相比于996时间表,我获得的是被我浪费的时间,无聊的拖延工作,和几乎没有的动力和机遇。你的选择最终会成就你也会摧毁你,成就你此刻的职位,摧毁你曾经的梦想和信念。一时的懒惰拖得我只能挣着还过得去的工资,怀疑自己是否应该嫁人。可是,我从来好像都没有那么甘心。
工作之后,发现人性的弱点不单单只是说说,一个成年人要承受的远远不止工作这一项。没完没了的会议和领导不停变化的工作指示让我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傀儡,曾经是父母的傀儡,现在是社会的傀儡。我们最终会慢慢不认识自己吧!我最终领悟到,儿童时期我们的玩具是假人,而成人世界的游戏都是真人,儿时你操控玩具的那天,注定了以后你会被人操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