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王别姬》改编自李碧华的同名小说,由陈凯歌执导,讲述了两位京剧伶人半个世纪的悲欢离合。这部电影堪称中国大陆电影的封神之作,从1993年到现在,该片是中国唯一一部获得法国戛纳电影节金棕榈奖的电影。
"以京剧名伶的情欲带出时代动荡",戛纳电影节的选片委员会主席皮埃尔·里斯昂如此赞叹《霸王别姬》。
有人说,陈凯歌靠《霸王别姬》能吃两辈子饭。是啊,这部电影太经典。
影片讲述了一对从小一起长大的师兄弟,段小楼演生,程蝶衣演旦,两人一向配合的天衣无缝,尤其一出《霸王别姬》誉满京城。师弟倾慕师兄,而段小楼在认为该成家之时迎娶了名妓菊仙,自此三人围绕一出《霸王别姬》生出的爱恨情仇开始随着时代风云的变迁不断升级,终酿成悲剧。
程蝶衣:"差一年、一个月、一天、一个时辰,都不算一辈子"
电影中最为经典的一句台词莫过于程蝶衣的那句:"差一年、一个月、一天、一个时辰,都不算一辈子。"这句话在25年后的今天来看,同样值得细细品味。程蝶衣的这份执着是对他对师兄的感情,也是他对京剧的感情。
从小豆子进入戏班子的那一天起,就一直是小石头在保护他,小石头唯一一次顶撞师傅,也是为了保护小豆子。而小豆子对师哥也是有着无比的倾慕和依赖,甚至在他不堪重压逃离戏班子时,还不忘告诉师哥"枕席底下有三个大子儿,你别忘了。"
只因段小楼年少时的一句玩笑话,"霸王要有这把剑,早就把刘邦给宰了!当上了皇上,那你就是正宫娘娘了。"程蝶衣就用一生的时间认认真真的兑现了他的承诺,"师哥,我准送你这把剑!"而这把剑,是他用屈辱向袁四爷袁世卿换回来的。
可终究,只有电影开篇那一句"师哥,我们有多久没有同台了"回荡在空旷的戏台。
段小楼:"我是假霸王,你是真虞姬"
少年时的段小楼也就是小石头在电影开头就塑造了一个正义、勇敢、有担当的人物形象,他为救场用板砖拍在头上的场景让人震撼。但在影片尾声段小楼第三次拍砖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无济于事,在现实矛盾这个大板砖前,他碰的头破血流。
段小楼只有在戏里才是霸王,而程蝶衣却戏里戏外都是虞姬,于是便有了段小楼对程蝶衣说的那句,"我是假霸王,你是真虞姬。"以及"蝶衣,你这真是不疯魔不成活呀。唱戏得疯魔,不假,可要是活着也疯魔,在这人世上,在这凡人堆里,咱们可怎么活哟。"
面对程蝶衣的一往情深,段小楼却在他认为该结婚的年纪娶了花满楼头牌妓女菊仙。但这或许并不是让程蝶衣伤的最深的,最后被动荡时代所压迫的段小楼,变得面目全非。
在批斗场上,段小楼在酷刑威逼中心理崩溃,良知丧失。程蝶衣一生所慕之人和一生所攀的艺术追求也都随之崩塌,只剩荒唐言,辛酸泪,假霸王,真虞姬。
菊仙:"咱们的孩子没了,我可就只剩下你一个人了"
相比于程蝶衣细腻而又敏感的感情,菊仙的性格略显粗糙和刚烈。尽管她"婊子无情"是为了自保,她还是在遇到"霸王"段小楼的那一刻动了真情,哪怕赔上多年积蓄,自赎自身,哪怕老鸨骂她不知好歹,窑姐就是窑姐,哪怕程蝶衣对她冷嘲热讽,目光逼人,她还是赤足夜奔,为段小楼披上了嫁衣。
她爱段小楼,她不讲究吃穿,陪着段小楼在街边卖瓜,为他打点一切。但是与英雄为伴的日子总是少了些太太平平的安全感,就算菊仙不顾程蝶衣对她的冷言冷语,她的恐惧还是在她为救段小楼而流产时爆发了。
她对段小楼说:"咱们的孩子没了,我可就只剩下你一个人了。"菊仙把所有的感情都投入在段小楼身上,她明白她要牢牢抓住段小楼,牢牢抓住自己的幸福,即使在段小楼被批斗是,她也不离不弃。
但段小楼终归是让她失望了,当红卫兵质问小楼爱不爱菊仙的时候,他用夸张的声音嘶吼:"我不爱她,""我和她划清界限。"初闻此语,天旋地转。她可以不管别人异样的眼光,可以为这个男人受尽苦难,可以对程蝶衣的敌对和醋意成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她无法接受段小楼因为她的身份要和她划清界限。
那时,菊仙活着的意义彻底崩塌,在把宝剑交给程蝶衣之后,选择上吊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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