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贝尔文学奖毫无疑问是影响最大的国际文学奖,前一阵作家残雪仅仅是入了赔率榜都被炒得火热。实际上,在诺贝尔文学奖的历史上,有很多伟大的作家是缺席的,比如:托尔斯泰、卡夫卡,但他们依然被我们钦佩。而迄今为止,获得过诺贝尔文学奖的中国作家,只有莫言一人。并且,在莫言获奖的同时,还传来了另一种声音:莫言向诺贝尔谄媚。
莫言无奈只得作出回应:“今天去献媚,明天去示好,怎么可能?你想献媚就献上了吗?你知道他们喜欢什么?再说,难道文学有配方吗?我能配出一个得奖的作品配方吗?我连茅盾文学奖的配方都不知道,别说诺贝尔文学奖了。”
确实,文无定法,就好像相声没有公式一样。
莫言不愿意提及这个话题,一方面这个问题令人不愉快;还有另一方面是他内心深处的软弱,使得他千方百计避开一切的这种争论。
莫言内心深处的软弱是什么呢?
“就是怕让别人不高兴,其实我是个很没出息的人。”莫言曾说。
莫言还举过一个例子,他女儿的住处距离机场很近,每次从北京回来,莫言都想去女儿那里,但都没有去成。因为,他怕出租车司机不高兴:“我一说在大山子下车,司机马上就甩脸子给我看,这一路我就很痛苦。”所以,有两次必须去女儿那里的时候,莫言预先准备好一盒中华烟,一上车就先把烟给司机。
莫言知道,一些人对别人的要求总是十分诡异:他如果不回答“确实是向诺贝尔谄媚”一定会伤了这些人的心,而他明明没有向诺贝尔谄媚,也不敢理直气壮地说出来。这些,都让内心软弱的莫言充满恐惧。
不过,在莫言看来,在现实中越是这样懦弱无用的人,在文学作品中越是表现得有本事——文学作品就是把生活当中不敢做的、做不到的事情,在作品中做到。
在莫言看来,在日常生活中我可以是孙子,是懦夫,是可怜虫,但是在写小说时,我是贼胆包天、色胆包天和狗胆包天。也是这个反差,莫言有勇气写出社会最残酷的现实、呈现给读者最本真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