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词一道,风格因人而异。有人以侧艳为美,有人为格律而醉,有人以用典为宗。吾则以字用活为妙。
无论以何种为美,彼此殊途同归,各逞异彩,于诗词而言,能百花齐放,乃是好事。今吾单就遣词造句,略谈一己之所得,以抛砖引玉,与诸君共勉共进。
古时诗人,每逢作诗填词,必搔头弄首,字斟句酌,为求最佳之意境,穷其所有。纵观传世之作,有悱恻之作,亦有华丽之词,然而更多则以将字用活、用神取胜。
字词贵不在华丽,而贵能传神。有时一字用活,则通篇生气勃勃。吾尝不止一次提及,诗词切忌刻板描景,或专为描景而描景。初学诗词,文思委顿,写景常入误区,以为词美则景美。但若不将字词用活,景乃死景,了无情趣,过眼即忘。反之用词平白,若得其妙,一字亦可胜却艳词无数。最为世人所共知之例,莫过于王安石改“春风又绿江南岸”之“绿”字,初用“吹”、“到”,又感词不尽意,乃改“入”、“过”,如此反复,直到“绿”字才满意。“绿”在诗中,不止颜色,更是动词,一字之差,江南春天之勃勃生机,跃然纸上。再看“大漠孤烟,长河落日圆”,“深山藏古寺”,“枝头春意闹”,皆是一字用活,诗意尽显。窃以为,此境为诗人所必须追求之途径。否则,岂不是应了况周颐那句骂:“涂抹半生,未窃宋贤门径,何论堂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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