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才女都长什么样?这是不少人心中的疑问。可惜那时没有照相机,而画像也总是很难流传下来,所以我们很难了解每位才女的具体长相。不过从史书的文字描述来看,在众多才女中柳如是和卓文君是公认的貌美如花,而本期要介绍的这位西晋才女左芬则是出了名的丑女。
左芬出身于书香门第,自幼好学,是著名文学家左思的妹妹。哥哥的一篇《三都赋》曾令“洛阳纸贵”,而妹妹也因一身才华名满京都。当时晋武帝司马炎听说她有才,为了给自己脸上贴金,便不管她长相丑陋非要娶她为妃。一个丑女入了宫,命运可想而知。她没有得到皇帝的宠爱,而成了一个宫廷诗人,时常写一些应制诗。作为一个女人,得不到丈夫的爱本就可悲;作为一个诗人,却只能写些没有灵魂的阿谀奉承之作,就更令人郁闷。
而对左芬来说,最难的或许是面对身边各种貌美如花的妃子们。在这首环境下,左芬写下了这首令人叫绝的霸气之作,诗名《啄木诗》。这是一首彰显实力之作,翻译过来就是:我很丑但不自卑,流传1600多年。让我们来品一品:
《啄木诗》
西晋.左芬
南山有鸟, 自名啄木。
饥则啄木, 暮则宿巢。
无干于人, 唯志所欲。
此盖自卑, 性清者荣,性浊者辱。
这是一首托物言志诗,全诗句句写鸟不提自己,但在字里行间我们却能感受到才女的不凡之气。首句直接引出这只南山的啄木鸟,居于南山说明这是一只耐得住寂寞的灵鸟,而“自名啄木”也可见它的随性。
后两句写啄木鸟平日的生活。它全然不在意外界怎么看,饿了就啄木头中的虫儿充饥,天黑了就回到巢穴中。这两句看似平淡,其实体现的正是才女的人生观。她与一般的宫中女子不同,她不需要任何人的施舍,靠自己也能生存下去,因为她是个才女。
接下来诗人借啄木鸟之口 ,抒发了自己的志向。对于啄木鸟来说,“无干于人”只是希望外界不要打扰它平静的生活。而对于身处后宫的才女来说,这是希望众妃子们不要惹她。“唯志所欲“的意思是自己一生追求的是不受约束的生活,虽然此时在宫中很难做到,但也不改平生之志。
最后的落笔是全诗最妙的地方,对于荣与辱,诗人做了完美的诠释。在她眼里内心清明才是一个人最大的荣耀,而内心不净则是真正的耻辱。言下之意是荣辱与外在无关,与是否有人赏识也无关,只和人的品行和志趣相关。就像南山上的啄木鸟一样,没有华丽的羽毛,也默默无闻,但却仍令人钦佩,而这些正是才女不自卑的原因。
纵观这首诗,通篇都只写鸟不提人,但才女的霸气已藏于字里行间。她的霸气不是张扬之气,而是发出内心的自信。左芬一生诗作并不多,但名气却不小,大家可以找一些她的诗来看看,会对她有更多的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