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民革命军第八十八师是一支劲旅,其装备和训练均效法德军,担负着南京和上海一带的防卫任务。1931年,该师参加过第一次淞沪抗战。1937年第二次淞沪抗战,八十八师又是中国军队中最先投入战斗又没有被轮换的三支部队之一。威名远扬的“八百壮士”,就是八十八师五二四团一营的官兵。经此战,师长孙元良因功升任七十二军军长(中将衔),仍兼八十八师师长。
孙元良
战前排兵布阵
1937年11月5日,日军第十军在杭州湾、金山卫登陆,形成对中国第三战区部队的包围之势。11月9日,蒋介石无奈下令“转进”,历时3个多月的淞沪战役结束。11月12日上海沦陷,之后日军分兵三路,向南京进攻。
11月19日,唐生智出任南京卫戍司令长官。八十八师被首批纳入南京卫戍军序列,即奉命调南京整补。该师重点防守雨花台和中华门一线。经过仓促整补,八十八师下辖三旅六团,另有炮兵营、工兵营、通信营、辎重营、特务营等师直属部队。据时任南京卫戍军长官部参谋处第一科科长谭道平在1946年出版的《南京卫戍战史话》所载,当时八十八师有7000余人,其中新兵3000余人。由于新兵所占比重较高,又来不及训练,其战斗力受到一定影响。
雨花台位于南京中华门外,长约3500米,顶部呈平台状,由3个紧紧相依的山岗组成,由西向东依次为:石子岗(又称雨花西台)、风台岗、梅岗(又称雨花南台)。其中梅岗最高,约100米,该处为城南制高点,也是中华门的一道天然屏障。
战前,中国守军就在雨花台阵地修筑了由铁丝网、堑壕、地雷、防坦克壕、火力点和钢筋混凝土碉堡构成的多层次防御工事网。较小的正面、复杂的地形,使得这一阵地易守难攻,但面对日军的立体进攻,守军仍明显处于劣势。
时任八十八师师部参谋的卢畏三回忆:“师以第二六四旅之五二七团附炮兵两连扼守雨花台,五二八团为预备队;前线并附工兵一营、通信营两个连、辎重营两个连,第一线守军在3500人左右。又以第二六二旅守中华门至光华门一线城垣,这一线本是第八十七师的防线,因该师未进入阵地,于是由五二三团和五二四团接防。”八十八师直属炮兵营仅有两个连,装备有榴弹炮或山炮及战防炮,一部布置在雨花南台阵地北面,一部布置在雨花西台阵地。
外围板桥阵地阻敌三天
12月5日,南京保卫战正式打响。
6日晚,八十八师补充旅旅长吴求剑命令高健(先后任补充旅中校参谋主任、补充一团团长)率领补充一团一营和二营组成右侧支队,兼程赶到南京西南、宁芜公路附近的板桥镇,布置防御阵地。部队到达后,高健立即带领连以上军官侦察地形,部队则连夜构筑工事。板桥镇南北两侧系丘陵地形,并间隔有4至5米的小高地,稍有利部队的隐蔽和防御。
7日,日军一队骑兵沿宁芜公路疾驰而来。担任防御任务的一营,待敌骑距前沿阵地400米时,以轻重机枪突然开火,敌骑猝不及防,被打得人仰马翻,伤亡惨重,掉头向板桥西南各村逃窜。
8日下午,日军以坦克3辆,掩护约一个加强中队的步兵,向一营阵地进攻。敌坦克受到埋伏在公路两侧我军集束手榴弹的轰击,一辆坦克的履带被炸断,其余坦克向西逃去。敌步兵受到我交叉火力的射击,即向余家巷方向逃窜。一营营长周鸿率4个排追击,受到敌坦克及步兵火力阻击,高健遂令周鸿率部撤回原阵地。高健即令部队整修防御工事,将小高地削成陡坡,在公路上埋置手榴弹,以防止敌坦克突击,并抽调两个连作为预备队。
9日8时,日军一个大队,在10余辆坦克及随伴炮兵的掩护下,向一营阵地进攻;又以一个中队的兵力向二营阵地发动助攻。一线部队发挥轻重武器侧射、斜射交叉火网的威力,阻止了日军的进攻。由于缺乏火炮对敌随伴炮兵进行压制,我军官兵伤亡较大,三连长刘玉昆阵亡。日军又向二营阵地左翼迂回,企图迫使该营撤退。在紧急关头,高健命令担任预备队的六连,向迂回之敌出击。六连连长唐英率上好刺刀的两个步兵排向敌猛冲,迫使这股日军纷纷后退。战斗中,唐英被敌掷弹筒击中牺牲。
同日下午,补充一团团长华品章派人给高健送来亲笔信:“南郊要地牛首山已失守,即率两营撤退到雨花西台布置防御。”高健采取两个营交替掩护、交替撤退的战术,并利用隐蔽地形行动,顺利撤出阵地。
血战雨花台
雨花台保卫战,是南京保卫战中日军投入兵力最多且数倍于守军的一场战斗。
12月8日晚, 南京卫戍军长官部下达了退守复廓阵地的命令。9日,南京城所有复廓阵地和部分城廓阵地开始激战。雨花台和中华门一线是南京保卫战中复廓阵地和城廓阵地的两个要点,中日两军在这里拼杀4天,均伤亡惨重。
根据日军《攻占南京要略》记载,进攻雨花台和中华门的日军,主要是隶属第十军的谷寿夫第六师团和末松茂治第一一四师团;而对雨花台的进攻,从南向西则由日军第九师团的步兵第十九联队(欠第二大队)为右路、一一四师团为中路、第六师团为左路;至12月12日,日军第三师团先遣队又加入到一一四师团进攻的区域助攻。
据卢畏三回忆:“雨花台战况,自9日上午敌一个联队,遭受惨重失败后,又增加一个联队猛冲我阵地。午后第二六四旅旅长高致嵩,亲率五二八团两个营增援该地,敌人横尸六七百具,被打退。”
9日下午,补充一团右侧支队顺利从板桥返回雨花西台防御阵地。高健回忆:“我部到达雨花西台不久,补充旅一团团长华品章被敌寇炮弹击中不幸阵亡。孙元良命令我为补充第一团代理团长,并令我迅速率部进城,担任中华门与光华门的城防。离开雨花西台时,一营营长周鸿阵亡。这时我团已无整建制的连、营,进城后重新整编为4个步兵连,共有重机关枪7挺,迫击炮两门。”
最先到达雨花西台外围一线阵地的日军,是第六师团十三联队和二十三联队的先头部队。据十三联队第三中队士兵八田喜庆隆幸回忆:“上午8时,小队在田野的正中右路第一线摆开阵势,我方野战炮兵第六联队的5门大炮,在我们阵地后方约百米处,与敌方炮兵的炮战就在我们头上打响,双方炮兵相距700米。炮弹不停地在双方阵地上落下,在周围掀起尘士。炮战越来越激烈,不知何时,敌方阵地在硝烟中完全哑了下来。”晚9时,配属第六师团作战的第十军藤田战车队的4辆坦克,由井上中尉指挥,在没有步兵护卫配合的情况下,向守军阵地突进,结果全被击毁。
日军第九师团十九联队于9日午后,到达雨花南台东侧。该部士兵宫部一三回忆:“下午2时,左翼一线部队先后占领了第一、第二高地。此后敌人的火力越来越猛。敌人的炮弹不断落入我一线部队中,联队相继出现伤亡,联队副官白川寿视少佐战死。”晚上7时,日军左右两翼分别突入并占领白壁高地南侧阵地和雨花台炮台南侧阵地。但是中国军队的抵抗极为顽强,迫击炮弹和手榴弹交织成火力网,多次拼命进行反击,日军伤亡不断。入夜后,中国步兵在火力掩护下,连续多次对日军进行英勇反击。在当天的战斗中,十九联队伤亡150多人。
对12月10日的战况,卢畏三回忆:“从早晨7时起,敌机和大炮轰炸扫射之后,即以两个大队分由两侧猛攻雨花台,双方伤亡惨重。我军仍然坚守不动。可惜我方炮兵阵地在山腹后面,没有很好地发挥威力,不曾给敌军以破坏性的打击。10日战事激烈,我方守军动用了手榴弹,短兵相接,幸二六四旅旅长廖龄奇率领师直辖特务营补充上来,继而进行白刃战,师长孙元良亲上雨花台指挥,敌弃尸六百余具。”
午后7时,五二八团中校营长林弥坚壮烈殉国。
该日,日军第六师团第四十七联队通过夜袭的方式夺取了安德门东南方约500米处最高点(今石子冈附近天隆寺塔林所在地,又称82高地)。日军士兵绀家政男回忆:“晚上10时,两突击队如期突入敌阵地,一边与敌人进行白刃战,一边向纵深突击。敌人的火力愈发猛烈,友军一个一个地倒下,最后只剩下了十几人。我在突击时,被敌人的手榴弹炸伤了大腿。这一晚,敌人反扑了十余次。第二天早上6时,增援部队终于到达。”该部中队长在守军最后一次反击中被击毙。第二十三联队士兵金丸贞行头部被炮弹片击伤,他描述:“我被抬到蚕丝试验场(中川卫生队在此收容伤员),傍晚醒来,周围约有150名伤员。一夜之间,宽敞的院内又增添了数百名伤员。”
日军一一四师团所部先后抵达雨花台南面附近。据该部一五〇联队史载,由于进攻区域过窄,一一四师团的一一五和一五〇联队战线互相挤压,而第九师团十九联队夹在一一四师团两个联队之间。一一四师团当日的进攻严重受挫。
11日战况更加激烈,卢畏三回忆:“第二六四旅全部上了火线,另附一营(应是二六二旅五二四团第三营)也参加了战斗。敌人一次次地冲上山顶,又一次次被打下去。在3天的战斗中,敌人付出了数千具死尸的代价。”
至午后2时,八十八师雨花台右翼阵地被敌突破。
11日晚,第五二四团团长韩宗元、第三营营长符仪延壮烈牺牲。
日军第六师团第二十三联队在炮火掩护下,攻占了安德门东南方海拔约200米的菊花台高地(又称83高地)。上午8时,第十三联队一名观察阵地的炮兵中队长被我军击毙。
一一四师团将重点放在曾家门阵地附近,入夜后仍然继续进攻。据一五〇联队史载:“拂晓发起的攻击,因敌军居高临下,我军完全暴露在敌火力之下,我方一步也前进不了,战斗在伤亡迭出的状况下,陷入胶着状态。到了晚上,尽量攻击敌左侧背,才进至敌阵地150米到200米一线。敌派出一个营的兵力,突然向我右翼发起反击,我方只得进行一天最为艰难的苦战。”因次日第三师团先遣队将抵达这一带投入战斗,一五〇联队只得连夜又撤出阵地。
雨花西台和附近高地防守阵地的失陷,使日军第六师团可从雨花台北面直趋南京城。
由于连续作战,八十八师伤亡很大。11日夜,南京卫戍军令八十八师缩短阵线,固守主要阵地,右与七十四军,左与八十七师密切联系。
据《八十八师京沪抗战纪要》载:“11日当晚,本师各旅团长以形势恶劣,齐集雨花台商议进攻或退守诸处置……无结果。”
12日的战斗更加白热化。当日中午,雨花台阵地全部失守。该师2个旅长、2个团长、6个营长已先后在战斗中牺牲,另五二七团李杰团长突围至光华门机场,被敌击伤后自杀殉国。突围出来的官兵,一部分沿护城河向西绕城而去,一部分则沿护城河向东转移,在敌火力尾击下,又伤亡不少。
配合八十八师作战的还有隶属江宁要塞区的雨花台炮台(简称雨台)官兵。自9日晨,雨台首先向花神庙、安德门方面之敌开炮射击。11日午前9时,雨台1门火炮被敌击毁。10时,敌于雨台左侧后袭入,该台被陷,人员多未退出。
雨花南台一线阵地失守,中华门也同样危在旦夕。
激战中华门
中华门位于南京城正南,又称南门,是南京明城墙规模最大、最壮观的一座城门,南北长128米,东西宽118.5米,有三道瓮城、四道拱门。每个拱门都有上下启动的千斤闸,内有藏兵洞27个,可藏兵3000人。城门前后有内外秦淮河水作为天然屏障。在外侧城门上方,写着“誓复国仇”四个大字。战前在城垣一线布置有机枪和迫击炮阵地,在南面护城河边布有铁丝网、沙包掩体和机枪阵地。
在雨花台战斗的同时,日军猛攻中华门东北方向的光华门。光华门(由教导总队第二团团长谢承瑞率部防守)告急,守卫中华门至光华门一线城垣的八十八师二六二旅五二四团,离光华门最近,也是最先驰援的部队。战斗中,第五二四团两个连牺牲了约300人,最后只有黄自强排长带着17名战士撤回。
有一部分日军也突入到中华门城楼底下,并有少量日军冲进城门下,占据了沙包掩体工事,用机关枪向我方扫射,情况十分危急。守军马上组织反攻,同时城楼上的人把集束手榴弹往下扔,把日军打了出去,恢复了中华门城楼下的阵地。
11日凌晨,日军占领雨花南台、西台,随即占据护城河以南各居民点屋顶,致使城墙上机关枪掩体等防御工事,均暴露于敌轻重武器的射程之内。高健命令仅有的两门迫击炮及机关枪向占领居民点之敌射击。
上午9时,敌在平射炮、机关枪的掩护下,以坦克三四辆开入中华门外护城河边,企图以跳板架于河上,强渡护城河。我军以机关枪、手榴弹猛烈打击,致使敌企图未能得逞。
中午,敌百余名企图强渡光华门护城河,被我第三营击退。占领中华门外各居民点之敌又以平射炮对城墙猛烈射击,有的炮弹直接射入我军机关枪掩体内。各部队只派军官和老兵在掩体内值勤瞭望,其余官兵转移到城墙下暂避。敌飞机、大炮轰击延长到午后5时许,步兵又企图强渡护城河。我守军轻重机枪猛烈射击,再次粉碎敌人的企图。但敌飞机、大炮整日狂轰滥炸,致使我守城官兵伤亡惨重。
因日机轮番轰炸,中华门外我军被迫退入城内。日军跟着冲来,以致我军陷入混乱状态,云梯和城门撤闭不及,竟为敌军抢入300余人。我军借着城墙优势,待敌人一进城墙,便上下内外交击,一时枪声大作,入城者前进不得,后退不能。冲进的300多名敌兵乱作一团,狼狈不堪。守军又把千斤顶闸门放下,将其全歼。
至12日正午,八十八师雨花台主阵地全部被敌军占领。卫戍军司令部遂令一五四师增援中华门方面之作战。
日军第十军独立战车队队长藤田,在上午10时30分,率20余辆轻型坦克到达中华门外,7辆坦克在护城河外的公路上排成菱状队形,从城门前约40米的地方,向城墙上展开了猛烈的射击。
日军第六师团第十三联队,白天从正面进攻中华门严重受挫。于当晚组织突击队夜袭,在中华门西南面一段被日军炸塌的城墙处,通过爆破打开了一条攀爬的通道,攻上了城墙。
由于12日晚守军大部撤退,在中华门坚守的只有八十八师补充一团的官兵和一五四师增援部队。中华门守军完全撤退后,中华门外的零星战斗仍在继续。14日下午4时30分,日军第六师团重炮兵第十四联队联队长井手龙南,在中华门外金陵兵工厂宿营地附近道路上视察时,被一颗突如其来的迫击炮弹炸成重伤,次日毙命,成为在南京保卫战中,被击毙的军阶最高的日军军官(后被日方追授为少将)。
雨花门是1935年国民政府为将市内的小铁路与江南铁路相接,而新开辟的一个专供小火车通行的单形拱门。战前,铁制大门关闭,并用沙袋封堵。12月12日,雨花门及中山门城垣有多处被日军炸毁,敌军乘隙钻进,我军许多士兵自发地迎上去,英勇阻遏敌人的长驱直入。在雨花门反击日军的部队,除八十八师补充一团外,还有11日夜接任中华门至光华门城垣防守任务的一五六师官兵。
不光彩的退却
12月9日,南京卫戍司令长官部发布命令,要求各守备部队“应与阵地共存亡”,同时派第三十六师担任沿江警戒,禁止任何部队渡江。
在南京保卫战中,八十八师是歼敌最多的部队。但在12月12日17点南京卫戍军高级将领会议下达撤退命令之前,八十八师部队擅自撤退,是引起下午城内混乱,继而撤退混乱的一大诱因。八十八师在南京保卫战史上也留下了不光彩的一笔。
雨花台陷落,二六四旅接任旅长廖龄奇,率不到2000的残兵(包括工兵营在内),向西绕城而走。终于到达下关江边,乘辎重营两个连控制的300多艘木船渡江北去,时间是下午5时左右。
八十八师师长孙元良,也率师直属队向下关方面退却,企图过江。唐生智下令宋希濂负责堵阻。三十六师督战队以机枪“劝阻”孙元良部,使其不得过江。万不得已,孙元良又率部回到中华门附近。
孙元良的这一举动,直接在城内引起了恐慌,导致部分部队和市民向下关码头方向无序撤离,在挹江门被三十六师阻拦,造成更大的混乱,当晚甚至出现踩踏事件。由于多方面的迭加因素,撤退最终变成溃退。
撤退会议后,孙元良向补充一团下达了“突围到皖南集结待命,即刻撤退”的命令,而南京卫戍军下达的撤退命令中,各部队的突围时间为当晚23点。然后,孙放弃自己的职责,独自换上便服进入难民区躲藏。他也是陷城后,滞留在南京的守军职阶最高者,给自己的抗战生涯抹了黑。
惨烈的结局
补充旅旅长吴求剑和高健得知突围命令后,在找不到孙元良的情况下,带领补充一团的残部在中华门、雨花门坚守到13日拂晓。最后,在中华门只剩下特务排、迫击炮连的20余名官兵。吴求剑、高健一行19人向下关撤退。由于死尸、废弃的车辆、人群把挹江门围得水泄不通,他们又转向和平门出城。在煤炭港江边也是人山人海,多半是广东散兵(八十三军的一五四师和一五六师)与出城逃难的老百姓。他们又向燕子矶方向走。到了燕子矶又发现江上有多艘敌舰,就又折回,边走边躲。下午,敌步兵占领挹江门一带,用机关枪向我逃难的军民射击,致使死伤无数。江上敌舰每隔1000米一艘,封锁了江面,并向下关一带射击。晚8时,高健的两个传令兵在煤炭港海军码头找到大木跳板3块,抬到隐蔽处,用铆钉钉在一起,抬到江中。19人都上了跳板,用钢盔、驳壳枪作桨,缓慢向江北划行,穿过敌舰封锁线,于次日晨才到达浦口,后归队。
渡江北去的部队,在江浦和浦口附近与封堵守军退路的日军国崎支队发生过交战,八十八师散兵又有部分伤亡。
南京保卫战中,八十八师原有兵力7000人,伤亡及失踪人员5000人,渡江北去脱险者为2000人(多为廖龄奇所率二六二旅残兵)。另外,12月10日孙元良把卫戍总司令部总预备队所辖两个步兵营划归补充一团建制。这两个建制营约1000人,也大多牺牲在南京保卫战及之后的大屠杀中。
责任编辑 赵晓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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