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也会有不堪回首的过去,而这也经常支撑着年过三十的我相信:自己还未发迹,不代表自己没有机会成名。
不经历风雨怎么见彩虹,不经历人渣怎么会成孩子他妈?
大师们在成为大师之前,也有过我们一样的彷徨和无助。最大的不同是,他们走了出来。
(一)胡适打牌的一个段子
一个段子在网上流传甚广,出处据说就是《胡适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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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4日
新开这本日记,也为了督促自己下个学期多下些苦功。先要读完手边的莎士比亚的《亨利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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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13日
打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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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14日
打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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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15日
打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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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16日
胡适之啊胡适之!你怎么能如此堕落!先前订下的学习计划你都忘了吗?子曰:“吾日三省吾身。”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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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17日
打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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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18日
打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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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过之后,大多数人会心一笑,告诉自己:原来大师也年轻过……
但是,如果有心,你哪怕粗略翻看一下《胡适日记》原文,就可以发现事情的真相并不完全是这样子的。
胡适在自己的日记提到“打牌”一事是1911年6月至6月,也许当时刚刚学会打牌,正在兴头上,所以屡见“打牌”一事记入日记中。
这才是《胡适日记》的原文:
七月二日(星期日)
读《马太福音》八章至九章。书作寄李辛白。天热不能做事,打牌消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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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三日(星期一)
有休宁人金雨农者,留学威士康星大学电科,已毕业,今日旅行过此,偶于餐馆中遇之,因与偕访仲藩。十二时送之登车。
今日天气百一十度。打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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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五日(星期三)
往暑期学校注册。下午打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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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六日(星期四)
暑期学校第一日,化学(八时至一时)。打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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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七日(星期五)
上课。打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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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廿一日(星期五)
化学第二小试。是夜邀演说会同志会于余室,议进行大旨。打牌。得近仁一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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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廿四日(星期一)
上课。得德争一书。打牌。演化学算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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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廿九日(星期六)
读《马太福音》。读sammuel daniel情诗数章。打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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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此可见,胡适在那段时间打牌次数确实不少,但并非整天唯一的事情。在忙着做其他事情的时候,胡适还想着打牌的事儿。
套用一则笑话所言:你可以说胡适同学是看书的时候还不忘记打牌,也可以说胡适同学是打牌的时候还不忘看书。
顺序一颠倒,胡适是好学还是贪玩完全变了一个意思。
(二)除了打牌,胡适还抽烟
现在有一股风潮,试图努力地将胡适妆扮成一个“堕落青年”。通过玩味大师,人们为自己的堕落找到了安慰的理由。
其实,胡适除了有那么一段时间爱打牌外,其余大多数时间还是积极向上的。
9月5日,胡适与同学金涛谈话,其中有谈及打牌,也许谈到了打牌的害处,或者互相勉励学习,胡适在转天的日记中 说:“昨日,与金涛君相戒不复打牌”。
此后胡适的留学日记中,真未见记载打牌之事。不知是确实戒掉了还是有时打了胡适未写进日记。
胡适学生时代虽同样有过一些“不良爱好”——“余初吸最贱之烟卷,继复吸最贵之烟卷,后又吸烟草”,最后“立誓绝之”。
遗憾的是,胡适的烟瘾并未从此根绝,仍是“屡戒屡复”。
1914年7月18日,胡适再次在日记里痛下决心戒烟:“吾年来志力之薄弱极矣,即戒纸烟一事,屡戒屡复为之,真是懦夫无志之为!吾去国以来,虽滴酒不入口,然纸烟之恶影响仍不少。”
这篇日记里,胡适还引用了德国剧作家、诗人戈哈特·豪普特曼的名著《东方未明》中的一句名言:“吾今誓欲将吾所受于先人者,丝毫无亏损,留与吾之子孙。”
(三)树立新道德,胡适忏悔嫖娼的荒唐
其实,胡适在上海那段时间因交友不慎,打牌、酗酒,甚至包括逛窑子都学会了。那时的胡适,并未认识到嫖乃一种可耻之恶习。
赴美留学后,受美国观念的影响,胡适方醒悟:嫖乃人间大恶。因此,他呼吁国中人士,要树立一种新道德:“今日急务,在于一种新道德,须先造成一种新舆论,令人人皆知皮肉生涯为人类大耻,令人人皆知女子堕落为天下最可怜之事,令人人皆知卖良为娼为人道大罪,令人人皆知狎妓为人道大恶,为社会大罪,则吾数千年文教之国,犹有自赎之一日也。”
对自己曾经的荒唐,胡适做了忏悔:“吾在上海时,亦尝叫局吃酒,彼时亦不知耻也。今誓不复为,并誓提倡禁嫖之论,以自忏悔,以自赎罪,记此以记吾悔。”
虽然发誓禁嫖,但胡适偶尔也和朋友一道逛逛窑子,当然,只是纯粹观光性质。
(四)考他娘的什么东西,季羡林真性情
不唯独胡适,文化大师季羡林也年轻过。
大师季羡林也有过骂人的时候,他曾经在1934年清华大学读书时,写日记抱怨过考试。季羡林在日记中写道:“不是你考就是我考,考他娘的什么东西。”
看得出,大师也不喜欢考试。
季羡林这份日记出版之时,有人建议把这句抱怨的话删除掉,季羡林则决定一字不改,他说,我70年前不是圣人,现在也不是圣人。
季羡林的日记让人看到了他的真性情,毕竟大师也是普通人锻炼而成,有点抱怨也属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