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因为高考，我们必得有这一场告别。
五月，收藏一些记忆
窗前，玉兰已经开过，飘散的香馨不知你有没有来得及记取，大朵大朵的粉白就已成记忆。一年一年的时光，一团一团地被我们抛在了身后，望望很美，可是却再也无法捡拾，永远地贴在了童年少年来过的路上。
长大是一个必然的过程，无法抗拒，不如渴望。
满树婆娑的樱花喧嚣地到来，喊着闹着展示她们的芬芳。几日之间，却迅然枯萎、凋零，难寻一点绚丽动人的姿影。
这春日也是正好,烦苦的高三马上就要结束，劳顿不堪的身心即将有个休整。分散的一天也要倏地到来。如花的青春里，那些属于你们中学时代的日子，也将花落成惘然的记忆，就像一个女子曾经美丽的容颜。自此而后，你们的学生称号是否还能继续？生命里这些艰苦而生动的细节是否还会再有？一起埋头苦读的身影是否还能再见？那些古板而善良的师者是否还会是你们爱之恨之的剪影？
上课，下课；上课，下课……日子似乎没有多少改变，一天一天的程序还是一点一点地完成。卷子一页一页地做着，老师一题一题地讲着。改变的只是高考倒计时牌上的数字，不动声色地翻了又翻，翻了又翻。翻过一页，那个生命中极其重要的一天，就永远地离我们而去了。那些一天一天减少的数字，将高三的细节慢慢地压缩成了记忆，压缩成为过去，也压缩成了一种对未来的茫然而兴奋的期盼。
六月，转瞬将至，阳光中有了些许莫名的忧伤。
不光是你们，我也是。
我小心地对待这最后的三十几个日夜。
三十几天以后，我也许只能看到一个破旧的扫把，歪斜无力地依靠在门墙的边上；一只孤独的蛾子，喃喃地独行在高挂的白炽灯下。你们曾经坐过的那些座位，空荡荡的；那个我在上面写来划去的黑板，如今没有一个字儿，不知是谁在上面留下一个大大的问号，像在拷问过去，或许还有未来。曾经的欢声笑语再也没有，曾经的吵吵嚷嚷不会再有，三十几天之后，我的生命中也将不会再有这三年来的日日月月。送出一批毕业生，我高兴之余的内心常有一丝深深的空落——有些细节从此只能成为过去。我知道，这是有些神经质的生命体验，忧伤里掩藏不住太多的幼稚——人到中年，心有所痴。
三年之前，你们到来，阳光明媚，夏日正好；卅天之后，你们离开，春花落尽，流水匆匆。来时，你们共赴知识殿堂，相携相伴，欢笑从容。去时，三年同窗，有人“一日看尽长安花”，马啼儿轻，心意儿浓；也必有人失魂丢魄，落拓江湖。其中缘由，其中甘苦，留待自己咀嚼，自己品尝。
日日为师，日日承负生活的单调平常。在我的记忆里，做了十几年的教师，没有太多的鸟语花香，没有太多的山水徜徉。常常俗人一个，羡慕着许多行业的悠游风光，东来西往，我只有日日与书本为友，与作业作伴，不忍耽搁一人一课，把学生的上进视做人生中的快乐。一丝一毫，细碎平常。平常得不能与人言说，羞于与人言说，开个玩笑——后悔了又能如何？尽管自己粗莽一个，尽管也有厌倦的时刻，可是我的生命里已经渗透了这个职业的印记，不可能再将它擦除。
以校为家，与生为友，是我的宿命，也是我的拥有。
清洁温厚的阳光落在你们的桌上，空渺轻柔的空气洒在你们的脸上。在这个一如往常的早上，我用心记取那些我们一起度过的时光，我愿将这几百个值得记忆的日子认真收藏。不求与你们重逢，只是用文字将某些脚印轻轻盛放。
今晨，一切如昔，一切如往，书页轻轻翻动中，水笔沙沙划动中，你们的梦想也在成长。三十多个日子后，不知能否收获你梦中想要的清香？
挥手自兹而去，马鸣声声激扬，不做儿女情状，海内自任你狂。前途或有风雨，或有阳光；或是坦途，或是逆境，无论未来你们将去向何方，请让我祝福你们平安健康，事业家庭天天向上。
点点赠别字，殷殷师生情
杨西西：当你们确定要从这里离去，我知道有些事情将永留记忆。记住你们的声音，记住你们笑颜，记住你们所有的青春，所有的美丽。三年相聚，是生命中的缘份，是我一世修来的福份。我不敢以老师自居，我只认为在这几年的时光中，你及你的同学给了我许多信任，许多鼓励，让我本来有些落寞的岁月多了几份阳光，多了几份温暖，我将更多地记住你们的名字，记住你们的善良，记住你们与我一起走过的一段路程。愿意漂亮好学的西西拥有美丽温馨的人生，愿西西的一生平安吉祥，处处阳光。
马晨璐：与你相识，是件令人高兴的事。在几年的相处中，认识了你的文静与雅致，也认识了你的善良与内秀。正如你的名字那样，你充满青春活力，怀有如玉美德（晨者，一日之始，一日希望之所在；璐者，美玉之一种，君子好玉而佩之），给我支持与鼓励，助我仗胆吐字句。从今而后，不再妄称你的老师，但却会永祝你平安和顺，事事成功。
刘少华：渭南大地有少华山焉，亦有渭河水也，古人有云：“少华苍苍，渭水泱泱。君子之风，山高水长。”言自然之象，山高水长；君子有德，亦如此也。君名少华，当取君子高洁有德之意。观君行事为人，确可当此称谓，愿更自勉之。祝一生平安，事事有成。
任鑫鑫：与君相遇，忽忽几载。初识君时，君瘦小几可风倒，惜君体量有限。不意三年之后，恍然一小巨人立吾面前，举手投足若有大人之风，遂私下叹曰：“小子可畏也。”直可如此，愿以我言，祝君一生平安，名动江湖，有如“鑫”之金铁交鸣。
肖丹：有幸在你写诗的年龄认识你，因此也就有了欣赏你超人才华的机会。你的文学常常传达出你的孤独、敏感，也传达出你青年人的奔放。确实的，你有一定的文学潜质，但我并不预言你的道路，一切顺乎自然吧！愿在以后的岁月里仍能见到你的作品。
赵丽娟：春花秋月，夏风冬雪，时光易逝，人情不碎。能给你做几天老师，是缘份，是荣幸，你的善良内秀给我留下了美好印象，你的好学刻苦让我在心中永远记住了你的名字。祝福你，我的好学生，祝你能一生平安，幸福长伴，相信你会拥有美好人生。
沈郭辉：你是一个善良的朋友，有趣味的伙伴，好学有才的学生。你言语不多却笑容常在，与你相处三年，感觉令人愉快。分别在即，确实不舍，愿日后还能常听到关于你的好消息，看到你一点一点的进步，并祝一生平安，和顺吉祥。
郝媛：春天去了，花儿还会开。又一批学生走了，什么时候能再来？但人生总需要前进，生命总需要完满，祝福你一生平安，事事顺成。祝福媛媛如名字一样长葆漂亮。
段丽娜：时光易逝，情谊不散。三年确实太快，刚刚认识你们，转眼又要分离。人走了，思念还在，我会记住你的安静，记住你的浅笑，记住你温润的诵读之声。也祝你无论去向何方，都能平安吉祥，事事顺成。有事打个招呼，无事也可问候。
同会娟：教过你语文，问过你问题，看过你浅笑，盼着你前进。毕业了，就不怕老师的“威严”了，也就少了一些拘束了，有事打个招呼，无事也可问候，相信你还是漂亮爱笑的会娟，我也还是温厚风趣的友者。分离是不可避免的，思念却是长留于心的，无论你走到哪里，相信吧，总有一颗心在祝福你，总有一个人在念叨你，祝你幸福安康，祝你和顺吉祥，阿门！
许伟萍：临别之际，真有些伤感，好像刚刚相聚，怎么一转眼一个一个就要走呢？学生是老师生命中重要的一部分，没有学生的相伴，老师还能处处倾听美丽的诵读声，时时看到青春的身影吗？你是文静的，你也是善良的，相信好人会一生平安，相信你会有美丽的人生。
种苏娟：不爱笑，那不是你；不漂亮，那不是你；不善良，那不是你；无才华，那也不是你。你说，我怎么能忘了你？你是我记忆中一个温暖的影子，你是我生命中有缘者的一份子，愿你的一生充满阳光，愿你的人生安康吉祥。
同亚平：感觉里，你们才刚刚从高中开始，怎么却突然就毕业了呢？这怎么能不让人慨叹时光的易逝，人情的难留？但生命总要完满，亚平也要前行，安然地挥手吧，高中不可能永远牵绊一个人的脚步，美丽的前程更在未来的奋斗中。
温晓莹：给别人留言，下笔立成。给你留言，却有些忐忑。因为，我常常感觉出你的孤独，你好象在内心深处有与他人不同的地方，更渴望他人的理解，更希望得到他人的温暖，也因此而一定程度上表现出了与人不同的个性。但我也感觉出了几年来你对我这个妄称了你老师的人的信任，你把自己的一点孤独以作文的方式讲给我听，我也许懂了你的心绪，因之也可能懂了你的寂寞。在这分离之际，真不知能和你说些什么，无论祝福还是奉承都显得不甚恰当。送你几句话吧，算作不算赠言的赠言，敬请笑纳：一个人的力量总是有限，但不能因此而停下前行的脚步。走着，可能意义不大；停下，就可能全无意义了。
许晓宁：想起是给晓宁留言，我就想笑，是浅笑，是微笑，因为这个圆脸大眼睛的姑娘见人总是笑着，给人感觉很阳光，很青春。与你相处三年，有你微笑的面对，怎能不是一种幸福？生活总要改变，人生总有分聚，别忘了快乐永存！
石君茹：相聚时，生活是流动的美丽，但也会有这离别时的不舍。与你们相处三年，我不知道我教给了你们一些什么，留给了你们一些什么。也许是一些知识上的讲解，也许是课堂内外的笑容，也许是生气时的黑脸，一切随风吧，能忘就忘了。将脚步踏向远方，将目光投向高处，收获就在新的地方。只是，无论走到哪里，别忘了停留片刻，欣赏一下身边的风景，别忘了，人生并不只有结局，过程才是生活的真义。祝青春美丽的君茹笑容常在，快快乐乐，平安吉祥，幸福安康，事事有成，总之，一切美好祝福都想送给你。
……
最后一课
今天上午这堂课，是我给这班学生上的最后一课，明天，他们要走向新的战场，为自己的选择负责。
我感谢孩子们三年来的陪伴。这不是客套，这是真话。我不止一次的给他们说过，他们所在的这个班级真的是我遇到过的最好的班级之一。尽管他们很多人基础薄弱底子太差，有些科目实在四路不通，但在我的课堂上，他们确实用心地努力着，尤其武瑞、晓花、屈敏、锐娜这几个女生，好学的精神令我敬佩，男生们刻苦的程度有待提升，但朝鹏、展杰的反应机敏涉猎广博也让我真心欢喜。整个班级，没有谁听不进必要的教导，没有谁是刀枪不入好坏不分的浑蛋。他们是懂得尊重与珍惜的一些少年。
我感谢他们，还因为他们也是我所带学生里最易感知万物有灵春温冬寒的一批，他们懂得听风而泣向阳而喜，他们的笑容充满着青春的活力，他们的眼泪流淌着真挚的情意，他们愿意将时光陪进我的课堂里，听我讲文字里的故事和文字后的情思，陪我一起感受汉字的美丽汉语的瑰奇。
人人如此，堂堂如此，让我又对教育有了一些信心。
这是跟他们在一起的最后一课，从今而后，我恐怕再也见不到这些可爱的面孔了。未来他们去向哪里，我不会知道；未来他们生活得怎样，我也不会知道。但我的生命长年四季在课堂上度过，我愿意将学生看作陪伴我的朋友、亲人，我说了一点祝福他们的话，并且希望他们无论以后的道路艰辛还是平坦，生活贫穷还是富有，身体多疾还是康健，都尽可能地走得乐观一些，懂得珍惜、宽容，还有感激。
人在中年，生命中听到的，见到的，或者亲身感受过的喜乐悲苦，业已不少，孩子们要高考，有些与课堂与考试无关的情绪应该收隐起来。但也许是本性所致，我常常忘记自己是个老师，或者说我太想是一个除了关注高考以外，更多引领孩子们关注生命本质文字魅力的老师。我想让自己的课堂在分析所谓考试内容解题思路作答模式之外，多少带些温度，带些情感，将语文的美好渗入孩子们的生命里去，愿意带学生们品读文字背后的深味。
最后一课，给他们听首歌吧！《那些花儿》忧伤而美丽的弦律轻轻回荡在教室，那些如花瓣一样飘落了的岁月希望他们能记住，未来的日子也希望每个人能繁花似锦一生如春。
最后一课，带他们再读一篇文章吧！我们来自大地，我们依赖粮食，孩子们面前的书里正有一篇《粮食》，文章里有大地的丰饶，阳光的温暖，河水的奔流，有土地、阳光、河流滋养的万物，更有万物中滋养我们生命的粮食。那就在感激大地，感激阳光，感激河流的诵读中珍惜粮食，珍惜所有该要珍惜的人和事吧！
窗外，阳光温热，岁月静好，愿这最后一堂课后，孩子们能时时收获春花的美艳，收获秋果的芳香。
室内，美好的诵读声声入耳……
想你们了，我就听听它
今夜，一个人静静地坐着，让《军中绿花》的伤感在心底一次又一次地流淌，将许多的不舍与记忆流注进我的文字，让生命的许多细节一次一次地浮现在眼前，为我的又一个三年的逝去而慢慢地写下一点文字。
你们知道，我并不是军人，也没有做过一天军人。喜欢听它，是因为它忧伤的旋律每次都能打动我容易伤感的心。和你们相处了三年，这突然的分离，于你们是人生新的开始，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于我，也是放松身心，好好休息的机会，我当然也求之不得。可是，当你们确定要从这里走出的时候，我的心却空空然地失落。你们走了，我到哪里去找这些熟悉的身影？到哪里品听你们美丽的诵读声？这一个长长的假期，没有了你们的陪伴，我不知道我要承受怎样的孤独。
三年前，当我们相遇的时候，就注定我们的生命有了一种缘分，我们会相伴着走过对我们每个人来说都可能极为普通，但也可能极其重要的三年。
三年来，你们是学生，我是老师，我们不可能站到同一个位置看待问题，因此，我们之间有过理解，也有过抱怨，甚至有同学说曾经想要用砖头砸我的窗子。但我敢说，我对你们每一个人都不曾有过偏见。对你们每一个人，无论贫穷，还是富有；无论男生，还是女生；无论出众，还是平常，我都一样地看待，一样的关注。我将我的知识尽可能地传授给了你们，也将我的人生感悟尽可能地与你们做了分享。
与你们相处的三年，是我生命重要的三年。
尽管这三年中，我还和以前一样没有升官，没有发财，也没有像许多同事那样慢慢活动着进了城。我还是一个人们都说有才华也有成绩，但却仍然默处一隅，不能出头的普通教师。我当然知道，这和我的性格有极大关系，我并不讳言我的愚笨，我缺少灵通的一面，我不能把许多人认为的机会好好地利用，我固守着自己的方式。
但我不悔，我已是历了一些世事的人了，再不对有些事情有自己的认识，我就是彻底的愚笨了，但我仍愿坚持我的做法。甚至在你们离校前的一两天，我还避过别人买了一个毕业记念册，让你们也为我写一点真心的话，无论赞颂，还是批评。也的确有好些同学给我写了一点文字，看得出，同学们大多说的是真心的话。我妻子知道以后，曾笑说我的幼稚，但我并不因此而觉有什么不妥之处，我愿坚持这种幼稚。
因为这完全是我个人的事，我认为，我只是一个普通教师，我的性格也限制我能利用我的身份得到许多“实惠”的东西。我的生命就是与学生打交道，三年，是一批学生从入校到毕业的周期，是我生命中不算太短的时光，我与你们一起度过了，我为什么就不能在你们即将离我而去，寻求新的生命高度的时候，留存最后一点关于你们的记忆？你们留在这本记念册上的文字将是你们给我交的最后一份“作业”，但这份作业却不是要求必须得做的，也不再是需要我评头论足，说错说对的，而是我想要永存一生的温馨。你们在这本记念册上的一笔一划，都可能是你们在我生命中的最后笔画，这一次的写写划划之后，你们会去向哪里？我们还能在哪里不期而遇？从这之后，你们会去到新的美丽的地方，会开始你们的新的旅程。我也会迎来新的一届学生，开始新的一轮“传道、授业、解惑”的历程。你们的音容笑貌，你们的性格情感，都将随时光的流逝而逐渐模糊，但我会在某一个寂寞的黄昏，翻开关于你们的记忆，在这一笔一划中记起你们飘在我生命中的丝丝缕缕。
我就这样，将我的生命与一批批学生相连。我愿我的课堂是你们三年来的快乐所在，是你们生命中一份温暖的记忆。我将的许多情感赋予了我的事业。我并没因此而出什么大名，但却因此而获得了灵魂的安宁，无论我走到哪里，我都因我的付出而感到欣慰。在做教师这样一种很平凡的事业中，我慢慢找到了适合我的心灵方式。我逐渐感到了在课堂上把自己的知识、思悟、感情与人分享是一种莫大的快乐。我不再过份地追求一些与我今生可能无缘的东西了，我的写写划划也成了生命中一种不可或缺的部分，而你们也成了现实生活中我许多文字的第二阅读者（第一阅读者是我妻子，网络发布不算），你们说，我怎么能不感谢你们，怎能记不住你们？
我庆幸我能在这三年中找到适合我自己的生活方式，在这三年中我完成了人生的一次大的心灵突变。我的物质追求可能更为浅陋了，但我的精神世界却更为丰富了。近一年来，属于我自己的文字数量大有增加，我的灵魂确实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归宿。
也正因此，你们的突然离去，于我，是一件不怎么能承受的事。这些天，我经常一个人孤独地徘徊在你们曾经学习、休憩过的教室门口、宿舍门口，再不见你们活泼的身影，再不见你们青春的笑颜，再见不到你们课堂上回答不出时的窘态，再听不到你们诵读美文时的朗朗。一切的曾经都变成了现在的空空荡荡。一种人去楼空的感觉一次又一次地笼罩了我，让我一次一次地体会着生命突然被抽空的孤独。而此后的几个月后，这里住进的将是怎样一批新的学生？他们在这里度过三年之后，会和你们一样的令我难舍吗？
于是，我选择了听歌，让歌声带去我对你们的问候，带去我的你们的祝福，也带去我对你们的思念。选择听《军中绿花》，是因为一听到它，就想起了带你们去到军训时的种种细节，譬如初入营时害怕的迅跑，譬如雨中兴奋的拉歌，譬如站军姿时少华的刚正挺胸、任鑫的偷偷搔头，又譬如授旗晚会上冬芳发言的紧张、丽娟快板的调皮。更想起陪你们三年的种种细节。这些细节，是我一生的珍爱，是我不能抛弃也不可能抛弃的血液。因此，我很喜欢听这首歌。在你们和我一起度过的这三年中，我多次请你们给我唱过它。你们当时也许不能体会我当时的心境，但我分明是在一次又一次品嚼与你们相处的幸福。也因此，在今晚，你们不在我身边的时候，当《军中绿花》的旋律又一次响起，就不能不触起记忆深处的惆怅，让我的心承受这无尽的苍凉。
这以后，当我寂寞的时候，也可能就是我想你们的时候，我会听听它，让《军中绿花》的忧伤伴我找回三年中与你们一起度过的点点时光……
——今天，应该是你们高考的最后一天，我没有给你们带队，没能陪你们度过人生最重要的两天，但我的心却不忘给你们每一个人一份祝福，愿你们都能考出自己应有的成绩，能在以后的人生路上增添一份强劲的力量。
——就这样，散了吧！
作者简介：闫杨虎，文学爱好者，文字里修行，文字里美好，文字里走着芳香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