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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的诗句-2019年,读到这些诗的人,都是幸福的

作者:车型网
日期:2020-03-02 12:31:42
阅读:
我没法停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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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被中介骗走了仅有的300元钱,


我曾在血汗工厂每天熬15个小时,


仅仅是为了一口吃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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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曾被欠薪、殴打,


工作半年没有拿到一点薪酬。


我曾在绝望中被人救起,


活着,依赖于工厂打手和两条大狼狗的慈悲。


.


我不敢回望那段历史,


甚至无力诅咒一个恶人。


.


如果我说,是写诗让我度过了


最艰难的日子,


你相信吗?


如果我说,通过写诗


我原谅并宽恕了那些折磨过我的人,


你能理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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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天记

.


一开始,我以为自己可以


一路走上去,谁知刚过折多山


就口干,头晕


在看到藏羚羊——云中精灵


的那一刻,我再也控制不住


鼻孔里的鲜血


还是在看到藏羚羊的那一刻


那个意图爬上山顶的人


只是在山腰上呆了一会


就下来了


他说:距天太近了


实在受不了


.


局限性

.


在海南,我脱下了穿戴多日的外套


无法想象同时期的北方已在挨冷受冻


.


还是在海南,我望着永远舀不完的海水


忘了去年还在塔克拉玛干沙漠里踽踽独行


.


我在世上行走


会被什么蒙蔽住眼睛


.


在富人小区做了几年保姆的表姐说


这世上哪有疾难困苦


只有吃不完的鱼肉荤腥


.


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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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邢卫兵的时候


我是一个地地道道的俗人


挤地铁,刷工卡


吃快餐,点外卖


为了一块钱


和菜贩磨半天


只有打开诗歌练习本的时候


才意识到自己还有另一个身份:


写诗的行顺


我会焚香,沐浴


于秋阳下静坐


敛起在人间的杀心


.


移动寺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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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灶台前向菩萨祈求一个鸡蛋


第二天在粥碗里得到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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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堂屋向菩萨祈求一件新衣服


过年的时候得到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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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油灯下向菩萨祈求一辆自行车


升初中时得到了它


.


我的祈求离开那三间瓦房就不灵了


我的菩萨出了那个叫梁祝镇的村子就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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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呵,我骑着那辆自行车越走越远


为了还愿,我的身上背着一座移动的寺庙


.


.


十岁时


我患上了白斑


这皮肤的变异


常让我羞于见人


十六岁,我辍学远行


还是在十六岁,我爱上了诗歌


——甚于一个女人


我觉得它们都是病


都多情而有瘾


现在,我常感谢这精神的病症


它让我肉体的病症


不再孤独


.


一泡牛粪落在田野里


两朵野花流出了感激的泪水


.


夜幕下的沿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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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下


沿江路的脚步开始平缓


人们悠闲地迎着晚风


情侣扶着栏杆向远方眺望


白天不敢露面的小贩


把摊位摆在了城管的岗亭旁


.


天黑了,珠江也好像在休息


宽阔的水面只反射路灯幽微的光芒


望上去不再像汹涌的奔流


.


回乡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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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他们抱着的是:


手机、平板电脑


他们感兴趣的是:


吃鸡、王者荣耀


这些孩子


我无法和他们谈论


滚圈儿、跳皮筋、丢沙包……


我离开太久了


回来的时候


已没有一个孩子认识我


在他们眼里


我只是一个二十年前的老物件


.


赌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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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石厂里一声欢呼


缅甸籍的石头被剖腹


露出了迷人的色泽


.


在此之前,它经历了


转运、拍卖,被围观等诸多命运


以便人们从它身体里取出一副手镯


.


更多的时候


伴随着失望的叹息


像那些沉默的大多数


它们因无法雕琢而成为弃子


.


石佛寺的僧人每天都会去市场


捡一些被扔掉的石头


把它们堆在庙门口的观音神像下面


.


灰喜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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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它们还在


灰翎、白尾


还是当年捅下它们窝时的模样


不敢在一片屋瓦上停留太久


对着举着的竹竿


紧张得喳喳乱叫


二十年了,它们还没有老去


它们还认识


这个十五岁就离家远行的少年


还在等


他忏悔的头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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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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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几日不见燕子夫妇的身影


才发现是两只麻雀霸占了它们檐下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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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们千里迢迢来到此地


只为寻求人类的庇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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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中年的头颅日渐低垂


竟然忽视了眼前的人间惨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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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上仍有诸多不公


而我,已能容忍麻雀把卵下到燕巢里


.


.


我已能忍受人间的苦了


我已能不把委屈流在母亲的怀里


也无需拉起父亲的手为自己壮胆了


排不出的就留下吧


我已学会忍受了,菩萨


那内心的苦


正在体内聚拢


终将凝成一枚小小的舍利


等到那一天,交到你的手里


.


回乡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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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堂哥之后


在深圳打工的堂弟也回到了家乡


前年,我回去看他们


提及在南方的那些日子


大家一阵感慨


堂哥说,城市虽好,终究不是我们的家


他还叮嘱我,如果累了


就回来,与他们相依为命


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在城市里坚持多久


在豫南,我很少见到翱翔的雄鹰


只见到,灰扑扑的麻雀


挤在一起,争相啄食地上的麦粒


.


回乡记

.


春柳,绿苔


张网的蜘蛛


婆婆的嘴


二十年未见


万物都柔软起来


.


那个殴打父亲


逼母亲下跪的村支书彻底老了


脊背佝偻,步履蹒跚


换上了一张等待宽恕的脸


.


在和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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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有最璀璨的星空


让每一个卑微的人都想抬起头


我有幸经过此处


也从中分到了一束光


这里有最黯淡的人间


男人们,面庞黢黑


像深埋在地底的煤


也像刚从民间传说里


赶着牛车,匆匆赶来


不信,你试着叫一声:牛郎


指不定就会有人答应


指不定会有一个人,在你心里


偷偷地应了一声


.


黑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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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子批删《诗经》


删掉的是什么


华佗妻子在火炉里


焚掉的是什么


曹雪芹十年寒暑


那没有完成的部分


可有人知晓


科学家说


宇宙间存在着巨大的黑洞


.


我依然在写作


但已能接受每一首诗的命运


.


那些不向往远方的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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辘轳、木门、石磨、碌碡


运动的半径不过十米


.


它们找不到通往自由的法门


因而望上去有沉静之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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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供养两个上大学的女儿


宋三叔,把自己拴在几亩薄田上


.


南海禅寺的观音


一生都没出过庙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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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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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母亲是个善良的人


阳台上踩碎了一只蜗牛


她看着看着就哭了


.


马路上一只狗儿被车撞断了腿


她抱着狗儿走着走着


眼泪就流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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邻居家的孩子去建筑工地打工


摔下了脚手架


她跟着那个母亲一起哭


.


她哭啊


像前年自己的小儿子死时一样的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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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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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岁


从没有进过厨房的我


竟然学会了做面


和、揉、擀、切


零落散漫的粉尘


在双手的努力下融合为一团


而后化成薄片


盛装到母亲、侄女跟前


她们喜悦的表情


让我相信


为了这一碗热气


我可以无所不能


.


弹弓记

.


七岁时,我得到了一把弹弓


只是我操纵皮筋的本领


尚赶不上飞鸟翅膀的机敏


但,也有例外


在邻居家的苦楝树上


一只筑巢的斑鸠被我射个真切


我看着它从枝头上栽下来


正准备发出欢呼


谁知即将摔到地上的一瞬间


它好像被神灵救护一样


一个翻身


又展开翅膀扑楞楞地飞走了


小时候我只懊恼


没有更大的力量


现在我庆幸


上苍通过限制一个顽童杀戮的能力


来完成对他成年后心灵的唤醒与规劝


.


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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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在野外行走


最怕遇见荒冢累累的坟地


你不知道他们生前经历过什么


你不知道他们是否还有留存人世的心愿


他们未了的爱恨情仇在坟头


憋出了一棵大树


当你看到一捧烧纸的灰


身上的冷汗才化作一腔热泪


这也许是你将来也要埋葬的地方


你所说的鬼


他们都叫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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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族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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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岁时我嘲笑父亲,七尺的汉子


每天只能与耕牛较劲


.


十五岁时第一次去县城


我相信,我爱的人在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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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岁时拿到了第一笔工资


青春啊,掺杂了咸涩的泪与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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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岁时在医院里照镜子


竟然发现自己越来越像父亲


.


还是那一年,我爱上了写诗


生活给我的,我都把它还到了纸上


.


而今,我年近四十


内心中的风暴与雷霆越来越小


.


我已能接受一事无成的一生


并愿在那一天,满怀愧疚地面对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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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李不嫁老师《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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豫地已经没有耕牛了


在家乡的三日


我一遍遍地在野外逛着


想找到童年时的我


那个手执藤条的小牧童


可是,往事不可追啊


如今,代替它们在田野里受苦的是


冒着热气,不断吐着烟圈的拖拉机


当年早起拾粪的老汉不见了


他,没有找到接班人


但在村郊的养殖场


现代化的工业园区里


我又看到了昔日任劳任怨的壮劳力


在完成了它们的历史使命后


此刻,正为需要肉食的人民


大口大口地嚼着草料


半年的时间就长到了九百斤


.


春意难阻

.


春风浩荡,它所吹拂的事物


都长出了一双窥视的眼睛


春风用强劲的双手蹭着万物


它拒绝虚无、抵抗与不妥协


该发芽的都发芽吧


.


在天桥下,我看到一个流浪汉


徒劳无助地抓挠着患有牛皮癣的双腿


他一遍遍地呵斥着身体里的疾病


意图阻止它们随着春风


萌动而出


.


入桃林记

.


刚刚含苞,姐姐


就拉着我绕林转了一圈


.


望着那一片芬芳


我,不禁又开始期待爱情了


.


一颗凡心


怎么经受得住如此热烈的撩拨


.


桃花,也知最难以按耐的是清净之心


是以,它们一直忍着


不朝山寺的方向开放


.


天桥下的露宿者

.


陌生人


我无法握住


你伸出来的手


像你一样


我也有走投无路的时候


我啊,求助过两块钱一张的彩票


也曾向一尊不会说话的佛像下跪


只是,他们都没有给我指引


十几年过去了


至今我仍不知道当年


是如何完成一次次自我拯救的


.


脱落的天花板

.


洗澡的时候


头顶上的天花板突然脱落了一块


正好砸在我身上


这个使用了十几年的墙壁


露出了久经人世的斑驳


与沧桑


好像想告诉我些什么


我早忘了它也会随着时间


松软、发皱


哦,是需要重新粉刷的时候了


我拿起扫帚清理它的遗迹


心想:我也快四十岁了


我不知道还能干些什么


只能把曾爱过的东西


捡起来再爱一次


.


大雪

.


夜里响起沙沙沙的声音


隔着窗户,我隐约看到


天空挥洒着不计量的白银


.


一个身穿白袍的老人


布下了咒语,意图用金钱


控制着村庄


.


天明的时候


大雪已覆盖了整个田野


只为度冬的喜鹊臀下


保留了干燥的一块


.


出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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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如此丰饶


我为什么偏偏爱上了诗歌


.


那黑色的蝌蚪一度好像咒语


顾城为其癫狂,海子为之自尽


.


在那特定的年龄


我也曾迷乱、颠倒,不能自己


.


然而生活没有给我更多的机会


我被阻隔在真理的大门外


.


现在,我有了更多的认识


不再遗恨、抱怨


.


像一个辗转反侧的老人


我细数剩余的光阴,只为走出这份爱


.


每年,我都会去火车站看看

.


有时是为了帮熟人抢回家的车票


有时是为了送形色匆匆的朋友


那个给我热吻的女人


只送过她一次


就分手了


这样也好


离别的戏码就不用在我身上上演


我可以用局外人的镇静


观看那些蜂拥的人流


我和他们一样有着背井离乡的苦楚


却可以从他们身上体会


千里回乡的快乐


.


我还热爱着生活

.


我不惧生活在荒原


早对鱼肚白,暮送霞光暗


唯一的活物


便是那枚东升西落的太阳


我有苏武牧羊的耐性


一本《心经》,可以帮我对抗无人说话的寂寞


.


我不惧生活在深山


静听松涛,渴饮山泉


我有禅静之心


懂出尘之苦,更知入世之悲


一条永不背弃的老狗


便可以教我学会从容


.


至于生活在都市


混迹于稠密的同类间


灯红酒绿,软玉温香


更是一个男人无法摆脱的偏好


我曾被一个女人骗去了数年的积蓄


只是,我仍提不起对她们的恨意


.


我不得不面对这样的结果

.


前年,我写了三百首诗


去年,我检点习作


只留下了五十首


今年,我再做排查


还剩下二十首


它们是如此经不起考验


也许,五年后只剩下十首


十年后仅余一首


也许,最终,我不得不默许


它们先于我的肉体离去


.


本命年一定要穿红内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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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是我的本命年


三个姐姐每人送我两条红内裤


一开始,我执意不穿


切菜时不小心被刀割了手


她们说:都怪没穿红内裤


跑步时手机摔坏了屏


她们说:还是要穿红内裤


车子不小心擦花了皮


她们说:赶快穿上红内裤


其实相比穿不穿的问题


我更害怕辜负了她们的心意


只不过,当我穿上了红内裤


我发现,亲人的祝福真的特别灵


.


面壁

.


闭上眼睛,我当作自己已经死了


.


天地恬静,星球转动如恒


万物并无在意我的缺席


.


我赶紧睁开眼睛,把自己救活过来


.


佛曾经来过

.


我确定,佛曾经来过


在我起身为孕妇让座的时候


在我扶起倒地婴儿的时候


甚至在我弯腰捡起一片废纸的时候


.


我发现自己身上也具有光芒


只是在我高声咆哮


在我吹牛、说谎的时候


他就消失了


.


是他发现了什么吗


他发现这具肉身


他只能作短暂的停留


而不能永恒的居住?


.


下雪了

.


雪花笼罩的北方


肯定有个省叫河南省


河南省肯定有个县叫汝南县


汝南县肯定有个镇叫梁祝镇


梁祝镇肯定有个村叫庞庒


庞庒曾有个青年叫行顺


为了这无法见到的雪


他会朝家的方向


磕两个响头


他会请邻居


为他在家门口堆一个雪人


.


(一)


太阳晒出一排排金子


春的探险者便活动起来


被窝里的懒汉挪开


压在情人身上的那只脚


来到了草色浮动的野外


(二)


这是溪水萌动的季节


这是万物向荣的季节


连西天白云都像怀了孕似的


.


在蛙声阵阵的湖边


一个流浪汉裸开长满牛皮癣的病腿


他无法控制身体里向往春风的草芽


他把皮肤抓挠得血迹斑斑


像大地一样呻吟着:痒


.


(三)


清明的那天


父亲取下了挂在墙上的锄头


每年,他都会为爷爷培把土


让他的坟墓看起来也像新的


——让他看看


他的儿子正越来越老


.


(四)


清明了


在远方谋生的人


如果你生活的城市里


没有人可以祭拜


我可以告诉你


那个叫孙志刚的青年


他的墓地在哪里


这么多年过去了


我们欠他的恩情


一直没有还


我们每个打工者


都是他留在尘世里的亲人


.


蓝天

最蓝的天空在家乡!


我还记得小时候


作为一个放牛娃


我爱坐在草地上


仰望蓝天


万顷的碧空


温润、纯净,饱含着慈悲


好像神的眼睛


偶尔会有一只鹰从头顶越过


那深灰色的巨翼


宛如一个少年不切实际的梦想


它抚平了风云多变的天空


又好像那些年父母对我的照顾


在城市里阻碍视线的是不断升高的楼房


像所有996工作的孩子


我再没有仰望过蓝天


也不再乞求上苍的怜悯


.


行顺,原名:邢卫兵,生于豫,长于粤,独学而无友,孤陋而寡闻。诗道不孤平台运营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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