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快黑了,它又捕了条虫子,轻盈地提着心情地飞回家去
不管怎样,街道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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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步伐,与它一样轻盈
与它一样矫捷,与它相似心情
这里一盏,那里一盏,是万家中的灯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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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此为止,可以视作无味淡如水
我的引导,你的发见,是一厢情愿
这当然称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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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这当然称不上?
自古以来诗歌都在引导,尤其淡如水的不惹眼的白话
这就是“当然称不上”
不必解释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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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物在我们眼前,不在油画里
景物都在当下,相同又不同
一只小虫子,脆弱的生命,在始终不停地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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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界里怕死的,恐怕只有人
因为愚昧而怕死
当然显得不光彩
自然界里存在着生死,生死哪个应该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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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若说死亡的境界是一切终结
还上小学时我曾思索过
隐约触摸过
这话谁都可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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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种事情难以相信
这种境界之美,难以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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愚蠢的人啊,你看你有多愚蠢
在多少程度上不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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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朋友不止在阳间,亦在冥间
冥间亦在阳间,它才不是狭隘的阳间
正如周易所讲阴阳共存
事实它才不会偏狭
即使人们不必觉察
属于五彩与清晰流逝着的世界
经常住在这世界一个卑鄙、丑陋、虚假的角落
丑陋,是人的发明
如影随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