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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容脏的成语-有关梦境里的脏,乱,和隔阂的事

作者:车型网
日期:2020-03-22 23:42: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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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始至终都对舅妈有种隔阂,担心我的脏被看到,我的乱被看出;所以,每时每刻都渴望着不相见,但却,无不希望在她面前证明个什么东西,直至我俩的隔阂消失。当然,敞开心扉,那时是绝对不行的,因为我没有一件心事是可以像文章一样公开透明的。大概就是这样,如此而已。


现实中如此,多年后的梦里依然如此。



那时,我可能十三岁吧,我想可能是,没有人能留着长长的指甲和像涧里走出来的留着的长长的乱头发。凭此两点,我想我应该是还在小时候。


那是个中午,没有阳光,天空暗暗的,也没有电视可看,我就待在一间像窑子一样的屋里,里面应该很窄,也很小,因为里面站了毛楠和她的妹妹,和她的母亲,还有个抱着一岁多小孩的年轻母亲,她应该叫芳梅,正坐在炕沿上,一声不吭,只看着大家时不时地发个笑而已,窑子里再就是我了,一共大概就六个人,窑子就被挤满了,窑子门关得紧紧的。毛楠是我上初中时的同学,她家里算不上阔气,她最大的特征就是额头有一颗黑痣,还有两颗大虎牙,一笑就能漏出来,她有弟妹两个,一个妹妹有点儿痴呆,一个弟弟有点儿淘气,现在还两岁大点,毛楠母亲是个一眼看上去就很老实善良的农村妇女,个子矮矮的有1.5米左右,此时,她比俩孩子高很多,她因为要回家看单独留在炕上的小孩,就是毛楠弟弟,所以把门打开先走了,毛楠和妹妹也跟着走了。


她们一走,就剩下芳梅和她的小孩了,她的小孩头顶像小伤疤一样的黑痂,头发稀疏,看上去很脏,小孩在她旁边爬了一会儿,不哭也不闹,她用手端起来,她照样坐在炕边,拱着腰让孩子尿尿,没尿出来时我就闻到了一股尿骚味。


“他头上是啥东西?”我本想嫌弃他让孩子故意尿尿,却出口成了无关紧要的话了。


“是牛皮癣。”她说。


接下来我们就没再说过一句话,一直到屋子里剩下我一个人。舅妈也不知去哪儿了,已经中午了,那些人无缘无故地走了,莫不是去做午饭了?我这样想。


因为中午确实没人给我们家做饭,舅舅和他的儿子也不知去了哪儿。于是,我亲自动起了手,我用袋子里的面粉,和了一盆面,想做一锅子面,菜就用舅妈家地窖里的土豆,就在大水缸底下,我看到了已经刮了一半的土豆,个头确实很大,以前我在外面买过,我是说在我28岁时,那时我自己买菜自己做饭,同时就知道菜价了,有时,的确比肉还贵,摊子上的很小,价格却贵的离谱,我看到那么大的土豆心想,这个大的顶摊子上4.5个的土豆应该更贵,舅妈平时吃那么大的土豆,的确生活档次蛮高,不过,她家有地窖,所以吃自家的菜放心也实惠,大概这就是差别。


过了会儿,我把面和土豆准备好了,舅妈回来了。我不知道她从哪儿回来的,她看我主动做饭,客气的笑了笑,我以为她夸我,然后让我没想到的是,她自己重新揉了一团面,没用我的,只用了我刮完了的土豆。于是,我脸上热乎乎地。当然,舅妈表面客气,实际嫌弃,而我跑去整理自己的面团时,出奇地发现我的大长指甲,里面满满的灰色,可能我自己不是很关心,大概舅妈看到了吧,所以重新揉面。的确,我知道原因了。


舅妈终于揉好了,结果又是半途而废,不知啥事又走了,等了半天我见她没回来,于是日,我又动手去做,终于把饭做好了,好了时,她才回来,又面露她的客气的笑,我见她对我微微一笑,就觉得像阳光,虽然已经没那么刺眼了,但让人脸部灼热难耐。我为了避开那微笑,故意找手边的碗啊,碟子啊,擀面杖啊之类的东西,然后往水缸上面的板子上放,板子太小了,放了半天都不稳,而且我觉得板子太脏了,可是又能怎样,我都不知道我为什么拿那么多东西就一个劲儿地往板子上堆?这会儿我觉得太脏了,比我的手指甲里的脏更在意了,的确,我也能感受到她也在嫌弃我,但是她还是客气地微微地笑着,让我很不自在。


当然,过了一会儿舅舅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舅妈看到了舅舅路,就说:“你真让人操心,现在,到吃饭时了,你才知道回来!”


没错,舅妈说‘操心’,我觉得不无道理,我也觉得舅舅在做什么冒险的事。


记得母亲以前说,舅舅被同乡一个人叫去卖石油,向家里第一次要了5千元,说是用本钱买一车油,然后转手卖了就赚到钱了,就是所谓的赚差价,舅妈很乐意的给他转了钱,过了没多久,又打电话说要钱,这次舅妈心里想,你做的生意那么大,已经不缺钱了吧,为啥还向家里要啊,当然,为了不让舅舅生意半途而废,就转了五千,又没多久舅舅又要钱了,对于农村人,钱来之不易,这回就问了为啥?结果电话那头说是舅舅出了车祸,倒车时不小心被车刮倒了,现在医院,急着做手术,医院不见钱不给做,人命关天。说的也是,对于天生聪明的舅妈这次终于起了疑心,她又把这事告诉了乡亲,最后有人说舅舅已经进了传销,这时舅妈才恍然大悟,乡亲建议她不用担心,只要不再给转钱了,他们就不会再纠缠了,舅舅没有利用价值,那边集团就会放人,果真,过了没多久,舅舅就被放了,家里没见到他的人,倒是在大门楼的门缝里看到舅舅写的一封亲笔信,上面大概的意思是:我不想活了,我已经把很多钱被人骗走了,也没脸见到舅妈,见到舅爷,以及父老乡亲了,最后绝笔时说,你们不要担心,我可能这段时间不会回来了。


当然,家里人一看到他这样说更紧张,舅爷年事已高,舅妈身单力薄,还有两个孩子正读书,怎么可以没有家里的顶梁柱,舅妈看完眼泪稀里哗啦的,舅爷不识字,听了也慌了神,据母亲说,舅爷白天东找西找,问这个问那个,就是没人见到舅舅,晚上舅爷竟然点了烂皮鞋去以前的老地方,就是很久,前人住的窑洞,他一个个洞里找,还跑下去沟里找,老年人的用心终于把母亲的心弄得湿软湿软的,舅妈也翻天覆地地找,最终,舅舅被找到了,他蹲在打麦场的麦垛里,像乞丐一样,胡子拉碴,头发半年没剪,那个脏和乱,母亲后来用舅妈家灶前的柴火堆形容的。


所以,舅妈着急地问他,理由大概就是这个吧,我当时就这么认为的。


最后,我终于回到了自己家,又见到路摇,他在学车,媳妇病了回家去了一趟,回来时给我带了两罐茶叶,是铁观音系列高等牌的,我知道他父亲常年在内蒙打零工,过年时花钱买回来,自己都舍不得喝。他对我真是大方极了,我好多次闭上眼睛心里就会这样评价他,没错,我就是他舅舅,除了这个,小时候也一起青过梅,竹过马。


事情差不多就说完了,这等脏,乱,隔阂之类的事情,大概只有梦境中才会有的吧;不过,话又说回来,我倒觉得我的梦一直在说着我心里从未向任何人道及过的话,所以,大多人们不了解我,正如不了解我的梦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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