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年前,南京艺术学院78级美术系的同学们,在领完最后一份成绩单,拍完毕业照之后,所有人就各奔东西了,开始为生活奔波,在时间的长河中,渐渐被冲散,联系甚少。
40年后,同学中几个人萌发了一个念头筹备一个同学会,定在7月的常州,主题——一个都不能少,总人数96名。想法很简单,但是实行起来困难不断,因为很多同学失联已久,所以找起来需要耗费很大精力。
但,他们没有放弃,为了这份最长久的同窗情谊……
寻找失联老同学
偶然机会,小编收到了老陈同学发来的一篇文章《寻找宣敏记》。点开链接,文章的第一段话是:
“同一届同学在入学40年后,如果全部都健在是很不容易的;如果能够把他们都找齐的话,那也是很不容易的。”
40年,很多事情都已经改变,再多的睹物思人,终究逃不过物是人非。
为了这场同学会他们正在全面搜寻失联同学,只要人还在世,就一个都不能少。随着时间推移,失联名单上终于没有宣敏的名字了。除去寻找老同学的工作,老陈同学也是个不折不扣的“大忙人”,工作行程安排得满满当当。可就是这样一个“大忙人”竟然愿意花费如此多的精力去找一个同学。
有时候想来,岁月这般不留情面,越是往前行进,遗失的东西就越多,等再次回过头来,付出更多,也未必能抓得住丢失的东西。
“好久不见一定是见面的第一句话,多少人世间多少变化又摊开眼前……好久没有打开记忆中被抛开,毕业纪念册中遗忘的脸……”
歌词里唱尽了人生百态,唱不尽心底的挂念。
寻找最好的旧时光
当老陈同学告诉小编目前失联同学只剩下三位时,那种兴奋通过电话线传到了身体的每个细胞。
当我们见到南艺美术系1978级的同学时,他们对于过往仍能够绘声绘色细细描述。从讲过去的故事讲到现在的生活,大家仍能相互调侃,时而大笑,时而眼泛泪花。
这代人的成长经历很特殊,他们经历了物质与知识的双重匮乏。当1978年到来,他们通过高考变成了旁人眼中的“天子骄子”。国家需要人才,以倾囊之力培养这些学生;学生渴求知识,以争分夺秒的态度对待学习。
他们都是百里挑一被学校录取的。用老陈同学的话说:“大学生在那个时代是回头率极高的一个群体。每天早晨起来最重要的事就是把校徽戴好。有时觉得戴在胸前都不过瘾,恨不能放脑门上才好呢。”
说到那时候的学生生活,老高同学记忆犹新:“每个人都在心里暗自较劲,比赛谁学的时间长,睡的时间少。在我们心里,学得多睡得少,是赚到了;反之,就是吃了大亏。以至于学校里最开心的时刻是晚上停电的时候,这就意味着所有人都不得不睡觉,心安理得地睡个好觉。”
“那时,我们放假了也不愿回家,一直到学校催促不得不走的时候才离校,假期还没结束,就早早回校了。”老李同学补充道。……
那时候的大学生活,丰富而难忘,就连食堂的打饭师傅,都在记忆中反复出现。那时候,打饭师傅每次总是盛一勺菜递出窗口,给你一个很好的心理预期,就在临近饭盒的当口,突然抖那么两三下,就这样一勺变成了半勺。
有时候美术生外出写生,常常是两个馒头、一点咸菜、一壶水,就能呆一整天。
话匣子一打开,就有同学纷纷“自首”:“我那时候还偷吃过他的麦乳精……”“哈哈哈哈我们还合伙拿过他的肉脯、脆饼。”
大家互相嬉闹、调侃,打打闹闹的模样仿佛回到了从前,那个宿舍,那个班。
就算过了40年,我还想再见你一面
世界那么大,离散那么久,能重聚真的不容易。有的同学甚至在同一座城市却从未谋面,有的更是杳无音讯。
40年像是一个轮回,当年英姿勃发的青年学生,经过时代洗礼、岁月雕琢,转换过多个社会标签后,又回归到学生身份,在一场纪念展览上相聚。同学关系不比朋友关系,前者是被动安排,后者是主动选择,与谁做同窗更像是一种“命中注定”的缘分。
南艺美术系1978级的同学能在40年后相聚,与其说是缘分,倒不如说是一份放不下的思念。
人生有几个40年?又能有几次再相见?光阴似箭,珍惜所有来之不易的见面;时光流转,愿你能和挂念的人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