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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寐,将军白发征夫泪修辞_人不寐,将军白发征夫泪抒发了怎样的情怀

作者:车型网
日期:2022-08-15 10:05: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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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寐,将军白发征夫泪

文/老墨流尘

1

乱沙卷土,翻尘滚滚,大浪滔沙尽,兵革铁马厮杀响彻天际,忽一阵阵云笛声飘渺而至,缠袅余音绕耳,渐渐让人迷了心神,失了心魂。

司徒然一身金澜色铠甲尽染鲜红的血,红得暗暗发黑仿若快要流尽一般。脸上层层黄土漫沙覆了旧时的肤色,早已经分辩不出当日的威风凛凛。他双手执着金铜锏撑地,硬是支起疲惫不堪的身子,眼神涣散,眸中满是不可置信地望着眼前出生入死的兄弟们。

此刻,他们正躺在地上来回翻滚,面露痛苦之状,瞳孔瞠目,青筋蹦出的双手不断掐着彼此的脖颈,好像一定要把对方至于死地的模样,身下鲜血淋漓,将满地黄沙渲染成色如红舌花在极地娇艳的盛开。

背后黄沙漫漫,一点点吞噬着司徒然的脚背,他躬起背,脚步蹒跚,似漫无目的似远处眺望,可没跺出几步远,整个人便栽到黄沙里,大口大口的鲜血从嘴角溢出,被风沙吹得干裂的嘴唇霎时间被染得妩媚,微微挪动,还是没发出半点声响,最后望着蔚蓝万里长空,缓缓阖了双眸,眼角一滴泪坠入黄沙之中。

笛音停,黄沙乱,浮尸百万。

2

司徒然是戍城边有名的少将军,年纪轻轻便随父出军,其父战死之后,他承了将军之名更是立下战功无数,仅靠一把金铜锏把边关蛮狄打得落花流水,闻其名,震其慑,让蛮狄丝毫不敢进范,小小年纪名声在外,威慑九天。

但一切总是来得那么突然,夜黑风高正是杀人放火时,几十个全身黑衣刺客紧紧逼着司徒然,将他逼至身后的悬崖峭壁。刀光闪影,倒映他满身的伤痕,血迹斑驳淋淋。

今日倒是他失策,从未想到真得有人敢在他的地盘行凶,竟使出这种下三滥手法,毫无防备的他轻而易举钻进敌人布置好的陷阱。

司徒然看着渐渐逼近的黑衣人,剑眉紧皱后片刻又舒展开来,毅然于心底留个决定。一转身毫不迟疑地朝着身后的悬崖跃了下去。

那些黑衣人持剑急步到崖边,见崖底深渊缭绕,雾蒙漫漫,深不见底。相互对视一眼点点头。片刻没了身影,仿佛从未出现过,只剩下地上干涸的血色,冷风略过,斑驳过色。

3

司徒然是被肚子唤醒的,他直起身揉了揉微扁的肚子,坐起身子才发现身上刀伤被包扎的极好,手法娴熟,缠绕之间细致分明,柔韧恰到好处,看来救他的人医理极好。

“你醒了。”就在司徒然愣神之际,一道轻柔的女声如翠鸣一般响在耳侧。他抬起头暮光之下霞光油灿,谢了一地春色,一女子着青衫翠裳,仿若踏错尘世的仙子迎着晨曦初光,琼琼而立,径直地朝他走来。他常年戍守边关很少见到如此让人眼前一亮的女子。

待她近时,一股浓郁的苦涩之味涓涓而起,飘荡整间屋子,司徒然闻之,双眉一皱,顾不得形象。一把掀开被子忍不住趴到床边呕吐起来。那女子看了他一眼,随后垂眉嘻笑道:“这是阿爹为你准备疗伤的药,对你的伤有好处。”

司徒然是被村子里的村民救上来的,那时他正昏迷不醒,整个人浮在湖面,满身伤痕累累,血迹泛着暗色。村民惊慌失措将他送到村子唯一的大夫救治,才知道这人毒素侵骨,幸好还留口气。

司徒然拄着杖倚靠门前,院内那抹倩影,正低头摆弄着晒干的药材,轻风拂来,寽卷起她耳边坠散的碎发。他嘴角抿起浅浅的笑。自接过父印那刻起,年少的他担起保家卫国的责任,折锏成沙,驱除蛮狄,从未这般轻松自在。

“看来你身体恢复的不错。”晚月转过身正对着司徒然灼灼目光。待她走近,一股清药香萦绕鼻尖。晚月整日徘徊于各种药材之间,身上总不免沾染上几许药味,淡悠清雅,闻之神清气爽,焕然一心如褪尽浊气。这些时日,多亏了晚月的悉心照顾,才可以让他在短短的一个月下地行走。

4

司徒然渐渐了解这个地方,村子很小只有十几户人家,放在一起还不足百人。民风纯朴,仅靠着山上的几亩薄田度日,但也不妨碍他对这里的喜欢,更何况这里还有住着救他的那位姑娘。他不知何时开始的,他只知喜欢看她清眸浅笑,喜欢嗅她身上淡淡的药香,喜欢跟着她上山采药,看她裙彩飘飘。或许少年的情总是来得有些莫名其妙,又那般恰逢适宜。

夜渐渐低下,司徒然走在晚月身后,一脸愁容。前些时日,他与边城副将取得联系,得知戍边一切安稳,便又在这待了几日,作为一名将军也是时候回去了,却又舍不得。

抬起头,看着晚月收起锄头,把手中的草药放进背后的竹篓,他连忙上前接过竹篓,在晚月诧异的目光下,背在自己的肩上,阔步朝村子走去,除了躲闪他不知如何开口。

月光下,火光一片渲染了半边天,在夜色由为醒目,如白昼一般。

司徒然收住脚步,愣在原地不动。晚月跟在他的后面,猝不及防撞到他坚挺的后背,撞的她鼻尖一疼,差点留下眼泪。

“你做什么呢?”晚月揉揉通红的鼻子,责怪了他一句。半响没见他反应,狐疑地顺着他的视线望去。

她熟悉的村庄此时正一片火红,晚月不知道是怎样走过去。她站在灰烬处大声地唤着爹爹,回应她的只剩下火焰嗤嗤的声音。

司徒然捡起地上染着血迹的的短刀,这把短刀像极了那些黑衣人的兵器。一时他的心里充满罪恶感,如若他早些离开,村子的人就不会丧命。

他上前搂住跪在地上的晚月,为她拭去脸上的泪水,似安慰似承诺:“跟我一起走吧。”漫长的沉默过去了,晚月才伸出手揽着司徒然的腰身,靠在他的怀里一双水晶石般眼眸装满了泪水。

幸好,她还有他。

5

戍边城依旧黄沙滚滚,晚月有多久没见过司徒然了,一天,两天,还是更长。他将她带到城中便随着副将出去,不知忙些什么。她无事也只好捣弄一些药草打发时间。夜晚在城中灯火莹城,百家入睡安眠的时候。她喜欢独自登上戍边城的城楼,看着面前一望无际的黄沙,此刻正酣眠入睡,没有了白日的龙卷残云。

司徒然是在半月之后出现的。行走匆匆,满脸的慌愁容,不等晚月开口询问他便先开了口。

原来最近城中瘟疫蔓延,短短几天之内全城一半多的人都被感染了,其中也有一些军人,多亏了整日训练,低坑力比百姓强上一些。军医全员出动,终于找到瘟疫的源头,竟然是城中唯一的水源遭到污染。但对于瘟疫他们却都素手无策。现在全城封闭,来往的商旅行人都要接受盘查。

那些得了瘟疫的百姓被安排一处接受治疗。司徒然一边安抚百姓,一边担心府中的晚月。得了空闲,他才连忙赶回府中,见完好无缺的晚月,心中压着的大石终于落了下来。

晚月提议让她看看那些患了瘟疫的百姓,司徒然立马否决。他知道晚月只会摆弄一些草药,对看病的事情却一窍不通,也从未下过手,更何况如何治不好他也会担心她被感染。晚月拗不过他,只好整日躲在房里,狠狠的敲着药杵。

一个月过去了,城中的瘟疫不仅没有得到控制,竟然还愈加厉害,已经有人开始死去。早些时日司徒然上奏,让朝廷派御医来戍边救治瘟疫,可是来回最快也需三个月的时间。在晚月第六次提出她可以救治百姓的时候,司徒然终于点点头答应了。看着她笑弯的美眼,他伸手抚平她的眉,“瘟疫过后,我们开始成亲。”晚月知道这是他给自己的承诺。

晚月将所有的病人看过一遍,也不敢轻易下结论,她告诉司徒然这并不是瘟疫,而是中了蛊毒,其周边只有蛮狄人擅长用蛊。司徒然暴怒,没想到他们攻不下戍边城,竟然使出这种下三滥手法。如果不是晚月劝着,恐怕早就杀到蛮狄阵营。

晚月躲在屋里,将父亲留下的手札浏览了一遍又一遍,终于找到一种草药,芷魂草。传说这种草药可以解百毒,救百命。可是在几年前这种草一夕之间都变成了枯叶,从那以后长出来的也只是枯叶,没人知晓原因。她记得父亲曾提过几次,芷魂草的枯枝也可以解百毒。只不过很少人知道,认为它失了药性没了作用,很多人将它视为杂草。

她将芷魂草外形画了出来交给了司徒然,他下令让人去寻。不出三日,便有人称见过。看到芷魂草时,晚月又气又无可奈何。那些芷魂草竟然放在厨房灶台的门口,等着制火。

有了芷魂草,疫情很快被抑制住了。晚月经过这件事名声大噪被百姓称之为神女降临。这个称呼还被司徒然用来打趣,整日跟在晚月后面神女神女的唤着。

6

他们的婚期定在七日之后,这个时间是晚月定的,司徒然听到后,先是惊讶后是欣喜也没有过多的询问,只是想着她能够早些嫁给自己。

戍边城中欢喜一片,大红色的红绫挂满了城。

可是一身红色嫁衣的晚月并没有等来她的新郎。蛮狄进犯,想趁这次的瘟疫将戍边城一举攻下,哪里知晓瘟疫早被控制。司徒然大早接到消息换上铠甲带兵出城会战,只留给她两个字,等我。

司徒然骑在马背,举着金铜锏将蛮狄一个个打落马下,他现在只想快点结束这场战场,回去迎接他的新娘。

可是就在他再一次举起金铜锏时,只觉心中一痛,口中吐出一口鲜血,背后的蛮狄趁机将手中的兵器插入他的身体。风吹过滚滚黄沙迷了眼睛。身体再一次被刺中。

蓦地,马一嘶长鸣,将他带下马背。

7

蛮狄进城了。整个戍边城仿若一个死城,街上一片荒凉,没有一个人影。人都死了。

他们沿着街道一路奔向将军府,远远的只看见一个穿着红衣的女子一步步朝他们走来。近到眼前,蛮狄将领突然跪倒在地,朝她恭敬一拜,“末将拜见漠然公主。”

漠然公主,蛮狄国最尊贵的公主,尤其钟爱蛊毒,善观天象,少颖聪慧从小被国师收为弟子。蛮狄国一心想要称霸整个中原,戍边城便是他们的第一步。可是守卫戍边城的司徒然却成为了他们最大的对手,久攻不下,漠然公主主动开口带兵出征。黑衣人,村民,父亲,火灾一切都是她计谋,甚至晚月这个名字也是假的,只是为了接近他。她成功了,成功进入戍边城,却没有机会接近他们的军事重地。

她登上戍边城夜观天象,寻找另一个合适的机会。她找到了,她把治好的蛊毒随着雨水混进了他们的水源。

芷魂草可以解百毒没错,但是它的枯枝是加速蛊毒的另一个药引。其实城中的蛊毒并没有解,只是变得更深了,服用前几日之后,和正常人无益,只需等待一个时机,他们便会因利乘便,给他们致命一击。

蛮狄王得知全军大获全胜,犒赏三军,册封漠然公主为护国长公主。

漠然褪下红色嫁衣,换上蛮狄的贵族服饰。

如往昔,站在戍边城的城楼,望着远处黄沙漫漫。司徒然死了,他们赢了,为什么自己没有一点欣喜的感觉,反而一些冰冷刺骨。

抬眸间,眼角滚落一滴泪水,打落地上默了痕迹,恍然之中只听得一句低语,司徒然怎么办,我好像把你弄丢了。

她的师父交给了她如何制成蛊毒,如何夜光星象,却没有交给她什么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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