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恨歌》人物原型:因为太美,花甲之年被人调戏,71岁死于非命
文/老张在路上
王安忆在二十多年前创作的《长恨歌》是一部当代文学的典范之作,是王安忆的长篇代表作之一,1995年发表于《钟山》杂志,获第五届茅盾文学奖,入选20世纪中文小说100强。
关于《长恨歌》的写作缘起,王安忆如是说:“许多年前,我在一张小报上看到一个故事,写一个当年的上海小姐被今天的一个年轻人杀了,年轻人为什么要杀她,我已经不记得了,读时那种惨淡的感觉却记忆犹新,我想我哪一天总会写它的。”
《长恨歌》主角王琦瑶的人物原型就是蒋梅英。
1983年10月22日,71岁的老太蒋梅英被发现死于江苏路的私寓中,经法医鉴定,死者于前晚被人捂嘴卡颈窒息而亡。很快专案组成立,侦查员先后调查了相关人员近百人,嫌疑被一一排除。
12月20日左右,被害人的子女反映母亲曾提及一个姓周的民警侮辱过她。原来,1978年8月21日,蒋梅英曾向长宁分局写信揭发周某在4年前对她动手动脚。
信访档案被翻出,现任长宁分局团委书记周荣鹤有重大嫌疑。经三天审讯,案件告破。原来周某平日利用职务之便,先后与3名女性发生过性关系。1983年,随着“严打”运动的推进,周深怕她们告发,影响前程,遂逐一与之约谈,成功堵住了她们的嘴。不料去找蒋梅英“商量”时,发生了龃龉,而将其杀害。
蒋梅英的真实身份很不一般。蒋梅英祖籍浙江镇海,生于1913年,从小聪明好学,尤以英语成绩最为突出。
蒋梅英毕业于圣玛利亚女中,父亲蒋柯亭曾获圣路易斯安那大学理学硕士学位,后为振泰纱厂厂长。1932年9月25日,蒋梅英与商人周雨青之子、执业上海通商银行的周君武在工部局万国商团演武厅举行军礼结婚。
1937年4月2日晚,上海中国妇女会假座百乐门舞厅举办周年慈善舞会,蒋梅英出现在第三场戏《御园赏月》中,客串饰演一名宫嫔。
1945年10月,持续了8年的抗日战争刚刚胜利。为了招待10名美国将领,宋子文举行了盛大的宴会,并邀10名既漂亮、又懂英文的小姐和太太作陪——蒋梅英亦在其中。由于她舞姿优美、气度不凡,很快就引起了参加宴会的戴笠的注意,并邀请她一起跳舞……散席后,戴笠还用自己的小车送她回家。
19世纪中叶上海开埠后,上海逐渐成为中国工业和商业的中心。在外国资本和文化的双重影响下,随着食品、纺织、服装、建材、制药、烟酒等领域民族工业企业的兴办和商店、旅馆、银行、饭店、理发、修理、浴室、游乐等社会服务性第三产业的形成,上海近代广告业应运而生。
那时没有网络,也没有电视机,老上海商人们做广告一是报纸,二就是月份牌广告、橱窗广告、户外广告等等。老上海的户外广告除路牌、招牌、广告栏等形式外,还有霓虹灯广告。
月份牌和画报作为时髦的商品宣传途径,成为那时标志产物并得以流传下来。这其中绝大多数以时装美女为核心,她们穿当时最流行的衣服,用最新潮的物品,籍此来表现周围一切的美好。
而蒋梅英就是当时有名的月份牌和画报广告女郎之一。被称为 “旧上海的十大美女之首”,老上海都见到过的“美丽牌”香烟壳子上的那个美女,就是蒋梅英的肖像,她长得很丰满,目光很婉约——可以说那时候蒋梅英依凭的就是上海女人的特质家喻户晓的,但是到头来也正是她风姿绰约的上海女人特质夺走了她的生命。
蒋梅英和周君武生有一儿一女,周君武于1971年去世后,因为儿女在外地工作,蒋梅英独居沪上。
蒋梅英年老后丰韵依旧,据说,蒋梅英到地段医院看病,医生握着她的手不肯放;蒋梅英到银行存款取款,营业员工作也不做了,眼睛定定地盯着她看。这有点像古诗中的罗敷女了。
1975年,62岁的蒋梅英无意中落入了一个小警察的眼帘,这个小警察叫周荣鹤,当年26岁,周荣鹤从部队退伍,1973年到长宁公安分局江苏路派出所当警察,那时带他的是老警察孙发仪。
某日,孙发仪带着周荣鹤下地区,巧遇蒋梅英,那是一个女人婀娜多姿的背影。孙发仪指指蒋梅英的背影,对周荣鹤说,这个人叫蒋梅英。这以后,周荣鹤心里总想着那个背影。
不久后的一天,周荣鹤单独敲响了蒋梅英的家门。蒋梅英打开家门,见是穿制服的民警,就请坐倒茶。周荣鹤自我介绍一番,就东问西问打听老太太的隐私。
当周荣鹤站起来要离去时,蒋梅英也站起来送客。这时,周荣鹤突然变得冲动起来,他在原始交代中是这样说的:“我当时见到她面孔很白,看上去像40多岁,我就动了坏脑筋,突然双手抱牢她,用嘴凑上去在她耳边讲,今天的事,你不可讲出去,接着我就在她面孔上香了一个嘴。”
蒋梅英没想到会这样,她一惊之下,忙用双手挡开周荣鹤的嘴巴,又推开他的手臂这时,周荣鹤已夺门而去。
蒋梅英被周荣鹤这一抱一吻之后,心里很不舒服。她儿子从外地来沪探望母亲时,蒋梅英同儿子说起过这事。
到了1978年,距离这件事已经过去了3年,蒋梅英觉得必须向周荣鹤组织上反映这事。在此之前,她先向老民警孙发仪说起过周荣鹤对她不恭的举动。
1978年8月21日,她举笔向长宁公安分局写了一封检举信。长宁公安分局也收到这封来信,并记录在案。
蒋梅英的这封信,丝毫没有影响到周荣鹤的平步青云,周荣鹤从户籍警到治安警,又到内勤,在派出所当了5年警察后,又到分局做了1年信访接待工作,再到江苏路派出所任副所长,1983年任局团委书记,作为后备力量重点培养。
周荣鹤当治安警期间,曾利用警察职权先后奸淫猥亵3名妇女。当“严打”开始以后,周荣鹤越发心惊肉跳。所以,“严打”一开始,他就约当事人谈话,晓以利害关系,堵住这几个女人的嘴。剩下的只有蒋梅英了。
1983年10月21日晚上8点50分左右,他敲响了蒋梅英的家门。没说几句话,本来就有气的蒋梅英嗓门开始大了。
蒋梅英嗓音一高,周荣鹤心慌了,他把蒋梅英按倒在椅子上,蒋梅英被周这么一按,火气顿生,刚要开口说什么,却被周荣鹤用一只手捂住了嘴,另一只手挟牢她的头颈。蒋梅英越挣扎,周荣鹤的双手捂得越紧,卡得越牢,还用双腿夹蒋梅英的脚,生怕她蹬地板,惊动楼下邻居。渐渐地,蒋梅英不动了。
旧上海十大美女之一的蒋梅英就这样死于非命,时年71虚岁。
1985年7月,周荣鹤被判处死刑,执行枪决。
(本文图片为网络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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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安忆简介 王安忆,中国当代著名女作家,八十年代即已成名,其短篇小说《小鲍庄》被视为寻根派代表作。其母茹志娟亦是作家,可谓家学渊源,但我更喜欢后者的作品。王安忆的许多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