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者按:
此文引经据典,纵古论今,贬时乏弊,虽是文笔简短,却也论理深刻,见哲思,读之颇耐人寻味。好文特荐赏之!
论诗
文/曾良辉
小子何莫学夫诗?诗可以兴,可以群,可以怨,迩之事父,远之事君,多识于草木之名……
这是孔子对诗的高度概括。(论语-阳货)
“偃武修文,四方来朝”。中华民族,素来强调以文治国,而文之核心正是诗。世界语言大师林语堂先生云:中国之诗,替代了宗教任务。”如今国人缺乏恒定、终极意义的宗教传统。心无所信,亦无从信。而诗的教化除了是审美教育,也是真实情感教育。 亚里士多德说:诗歌具有净化心灵作用 。子曰:诗三百,一言以蔽之,思无邪!
诗是最有意境,最能抒情,最结晶淬炼的文学载体。同时也最具影响力,她能溶入民族血液,成为精神传统。如屈子之《离骚》、普希金之《自由颂》。但丁的《神曲》更是奏响了欧洲文艺复兴的序曲。
每一个民族诞生都有一首英雄史诗 ,如周之《公刘》《生民》,藏之《格萨尔》,希腊之《伊力亚特》《奥德赛》……诗的力量是无穷的,寥寥数语,石破天惊。可以化沉重为轻盈,导浮躁于安宁。让哀怨变得凄美,把喧嚣转入平静。
自古至今,官宦仕绅,文人隐士,侠客艺伎,帝王僧家莫不能诗。子曰:不学诗,无以言。
诗是传统文人必修之课,文人未必皆写诗却必须识诗懂诗。而夫子对诗之要求之严厉, 可从《论语-学而》一则与子贡对话中窥见一斑:“锡也,始可以言诗已矣,告诸往而知来者”,可见,别说写诗,连读诗都有门槛的。子贡对学问能举一反三了(告诸往而知来者), 夫子始言其可以读诗。
可笑而今泱泱大国,到处标榜文化國度,漫谈文化复兴。黄口小儿,读了几天蒙学,连《三百千》未识已自命国学大师,更视诗教为文化未梢,哀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