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人向来有悲秋传统。看到秋风起,树叶凋落,万物凋零,内心都会涌出悲怆之感。尤其对那些多愁善感的敏锐诗人来说,这种景色,最容易勾起他们的思念,勾起他们的怀恋,勾起他们对于人生的思索。
这一切,都在诗歌当中,任凭后世的我们进行解读。
虽然关于秋天,有不少的让人很有兴致的诗作,比如“霜叶红于二月花”,比如“我言秋日胜春朝”等,但是更多的都是“断肠人在天涯”的凄惨。不过,关于秋风,还有一句诗句,值得我们品味。且看:
峭寒催换木棉裘,倚杖郊原作近游。最是秋风管闲事,红他枫叶白人头。
这首诗的题目是《野步》,作者乃是清代诗人赵翼。
这首诗的主题就是描写的秋天,尤其是后两句最为出色,将秋风寓意为带来年华逝去的物品,来进行批驳,很值得我们细细品味。
开篇第一句,就点明了诗人写诗时的季节。“峭寒催换木棉裘”,天气逐渐转凉,衣物也都要换成厚厚的衣服了,说明秋天已经来临,而且要换加厚的衣服,说明已经至少是秋末了。
第二句,写诗人的写诗背景,诗人在“峭寒催换木棉裘”的季节,去外出,不过由于当时诗人已经年迈,需要拄着拐杖,所以是“倚杖郊原作近游”。正是因为在这样的天气中,诗人坐不住,才会出去溜达溜达。而这一溜达,给诗人带来了很深的感悟。
第三四句一气呵成,“最是秋风管闲事,红他枫叶白人头”,诗人埋怨秋风,说秋风最爱多管闲事,直接导致的结果就是,“红他枫叶白人头”,秋风直接染红了枫叶,更带来了人头上的白发。
本来秋风是没有感情的,更不会管闲事,诗人将枫叶变红、头上青丝变白发都归罪于秋风,实属无理。但是正是因为这无理的存在,才使得这首诗的更富于内涵,也就更有悲怆之感。
当是时,诗人已经年迈,秋风不断,秋雨连绵,寒意一点点的刺激着这个年迈的老人。想到今日万物凋零,再想到自己已经步入人生暮年,此中情感怎能不让人感伤!在诗中,诗人是把自己的感情外化为原本无辜的秋风,进而逼出秋风中的悲凉,直达每一个读者的内心。让每一个读者都能都能如身临其境,感受到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独自在风中的蹒跚身影,更强化了这首诗的悲凉意味。
无论哪个人,都逃脱不了生老病死,逃脱不了时间对自己的审判。尤其当我们读到一个老年诗人的如此哀伤的诗歌的时候,我们的内心也会同样沉重。是啊,“最是秋风管闲事,红他枫叶白人头”,但即便没有秋风,也会有冬风,春风,同样也会化成似箭的光阴,在你我的生命中刻下永不磨灭的年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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