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王姬昌像当商纣王用炮烙滥施酷刑的时候,三公不约而同进朝劝谏,由于九侯、鄂侯触怒了纣王被杀,这时,位于西部的周王在悄然兴起。当周在发展势力,争取人心,以图取代商朝时,纣却在加重压榨、盘剥人民,“淫乱不止”。西伯侯姬昌看到纣王已不可救药,没有进谏,免遭于难。但商纣王在崇侯虎的挑唆之下,怕周势力强盛,便把姬昌囚禁在里(河南汤阴县)。姬昌深沉老练,是个有心计的人,怨而不露,急而不躁。既然被囚,不能浪费大好时光,于是他研究起八卦来。他把伏羲氏画的八卦演成六十四卦,从中得到了很多的哲理,增长了自己的学识。司马迁写《史记》时还称赞他“文王囚而演周易”。他还把伏羲氏所弹的五弦琴,变成七弦,作了《拘幽操》的琴曲。他在被囚期间自勤、自勉,不动声色,坐观时变。
周文王在位五十年,为灭商做了大量的准备工作。大体说来,在他的前四十年“遵后稷、公刘之业,则古公、公季之法,笃仁、敬老、慈少,礼下贤者,日中不暇食以待士”,辛勤治国,增强实力,“三分天下有其二,以服事殷”。在他去世之前的第七年,他“受命”称王,实际上已拉开了灭殷的序幕,灭殷进入了战略准备阶段。《尚书大传》载:“文王受命,一年断虞、芮之讼,二年伐犬戎,三年伐密须,四年伐畎戎,五年伐耆,六年伐崇,七年而崩”。
虞(今山西平陆北)和芮(今陕西潼关西北)是殷的属国。两国发生了领土争端,本应找他们的共主殷调停,但却慕周文王的威名,“相予朝周”,请周文王加以裁断。二国君“乃入周”:入界,耕者皆让畔,民俗皆让长。虞、芮之人未见西伯,皆惭,相谓曰:“吾所争,周人所耻,何往为,祗取辱耳。”遂还,俱让而去。诸侯闻之,曰:“西伯盖受命之君”。所以,“断虞、芮之讼”既是周文王威望达到相当程度的一个标志,又是周在政治和外交方面瓦解殷商并取得了明显优势的标志。
伐犬戎和密须,意在解除后顾之忧。当时周的中心在岐下,犬戎在它的北方,密须(今甘肃灵台西南)在他的西方。文王要东进伐商,扫荡掣肘的小国,确为周到的考虑。
紧接着就是开辟通道。耆(亦作黎,今山西长冶西南)、于(今河南沁阳西北)、崇(今河南嵩县东北)都在商朝政治中心的西面,由北向南连成一线,构成了商王朝西面的藩篱。周文王在他最后的几年将它们一一翦灭,就彻底扫除了周东进的障碍。朝歌已被置于周的矛头之下。
在这种情势下,周文王把国都由岐迁至丰(今陕西户县东北),使指挥中心进入了更为方便的位置。周灭殷的准备工作至此已完全就序了。不幸,文王在这个时候去世了,灭殷的重任便落到了武王肩上。
武王即位之后,面对的形势仍然是严峻的。一方面,文王称王、扫除东进的障碍,已使整个国家进入了灭殷的轨道。但是,商王朝也有所警觉,已采取了相应措施加以防范另一方面,商王朝虽衰,但仍有相当强大的实力和一定的号召力而武王新即位,不仅实力与商有一定差距,自己的威望也多是借重乃父的余泽。这不能不使武王既继续姜太公像周武王像执行文王灭殷的大计,又要在实施时多方考虑,谨慎行事。因此,在即位的最初两年,他不敢轻举妄动,只是以“太公望为师,周公且为辅,召公、毕公之徒左右王,师修文王绪业”而已。
两年后,周武王才举行了第一次大的军事演习。他仍小心翼翼,借重文王的声名。
武王上祭于毕(按:文王墓地名),东观兵,至于盟津。为文王木主,载以车,中军。武王自称太子发,言奉文王以伐,不敢自专。乃告司马、司徒、司空、诸节:“齐栗,信哉!予无知,以先祖有德臣,小子受先功,毕立赏罚,以定其功”。
这次“观兵”,实际上是武王对自己实力和威信的大检验。虽然,“诸侯不期而会盟津者八百”,且皆曰:“纣可伐矣”。但武王仍沉着冷静,回答诸侯们说:“女未知天命,未可也”。武王所谓的“天命”,实际上是“时机”。
又过了两年,“纣昏乱暴虐滋甚,杀王子比干,囚箕子”,“太师疵、少师强抱其乐器而奔周”,商政权处在一片混乱之中。武王认为灭殷的时机来到了。
于是武王遍告诸侯曰:“殷有重罪,不可以不毕伐”。乃遵武王,遂率戎车三百乘,虎贲三千人,甲士四万五千人,以东伐纣。
周军士气高昂,长驱直入,“朝食于戚,暮宿于百泉,且压于牧之野”,寻找商军主力决战。在仅距当时商都七十里的牧野,周武王又向全军发表了誓辞,史称《牧誓》。其略曰:
“古人有言曰:‘牝鸡无晨。牝鸡之晨,惟家之索’。今商王受惟妇人言是用,昏弃厥肆祀,弗答昏弃厥遗王父母弟,不迪乃惟四方之多罪逋逃,是崇是长,是信是使,是以为大夫卿士,俾暴虐于百姓,以奸宄于商邑。今子发,惟恭行天之罚。”
今日之事,不愆于六步、七步,乃止,齐焉。夫子勖哉!不愆于四伐、五伐、六伐、七伐,乃止,齐焉。勖哉夫子!尚桓桓,如虎如貔,如熊如罴,于商郊。弗迓克奔,以役西土。勖哉夫子!尔所弗勖,其于尔躬有戮!”
这时候,到达牧野参加灭商的诸侯军队,仅兵车就有四千乘。
商纣王得知周武王陈师牧野的消息后,“亦发兵七十万人距武王”。
决战在牧野展开了。“牧野洋洋,檀车煌煌”。武王首先派师尚父带领百名勇士到商军阵前挑战,紧接着即以“大卒驰帝纣师”。“纣师虽众,皆无战之心,心欲武王亟入。纣师皆倒兵以战,以开武士。武王驰之,纣兵皆崩,畔纣”。商纣王见大势已去,即逃回王宫,登鹿台自焚而死。历时六百余年的殷商王朝被灭亡了。
战略准备的完成,只奠定了胜利的基础。最后胜利的取得,还有待对决战时机的把握。周文王深谋远虑,周武王当机立断,牧野一战而灭商,非侥幸而成功,实两代人智慧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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