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古代神话、古典文学以及古代画像中经常出现的“西王母”,到底是一个纯粹的神话传说人物,还是实有其人,或者有现实中的原型?长久以来,人们围绕这一问题争论不休,却始终未有明确答案。图中所示,系汉画像中的西王母形象。(本篇图片除画像外,均为郑云峰所摄)
青海省海西州野牛沟,一个人烟稀少的荒僻之地,传说西王母曾经涉足这里。
西王母是昆仑神话中的女神,《穆天子传》中讲到西王母在瑶池宴请周穆王,但瑶池究竟指哪里,历来说法不一。地处青海省海西州的西王母瑶池,就是传说中的地点之一。事实上,在青海的许多地方,关于西王母的信仰都很兴盛。
有学者认为,传说中的西王母应该是一个羌人母系氏族社会的首领。公元前11—公元前5世纪,这一部落活跃在今昆仑、祁连两大山脉之间的广阔地带。在西王母最早现身的《山海经》中,其形象被描述为“其状如人,豹尾虎齿而善啸,蓬发戴胜”,这是一个令人惊骇的形象。此图画像顶部即为西王母。
及至西周穆王时期,西王母的形象开始变得美丽动人,魅力非凡。周穆王西巡与西王母在瑶池相会的故事被写进许多古代典籍中,有些专家把他们相会的地点——昆仑瑶池指向了青海湖一带。到了汉代,由于道教兴盛,西王母摇身变为女仙领袖,掌管长生之药,风光无限。
青海省湟源县日月山下,距离青海湖不太远的宗家沟石室群,传说曾是西王母的居处。几近传说的“西王母国”并没有被学术界确认,而流传已久的“西王母石室”或许可以为历史传说提供一点线索。
也有学者认为,西王母原本是男性,是住在洞穴里的部族酋长。“胜”是古代妇女头上的装饰,所谓“戴胜”,在野蛮时代,部落首领的头上一般也会戴“胜”,并不是专属妇女。此画像石现藏于安徽省博物院,描绘的是西王母与东王公。
还有一些学者认为,《山海经》关于西王母形象的描述,应该是描绘西王母作为部落酋长和大巫师在某些宗教活动中的装扮。作为例证,他们提到了青海省黄南州年都乎村的“跳於菟”。
年都乎是一个土族村庄,至今仍然保留着“跳於菟”的习俗,每年举行一次。舞蹈者蓬头披发,脸上画成老虎的模样,身上也画满虎豹斑纹,在村子里呼啸狂奔,其形象与《山海经》中的西王母颇有相似之处。但二者有无联系,仍然不得而知。神话传说终究无法与历史一一对应,保留一些神秘感或许才是最明智的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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