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拿手术刀一个执笔,一个治病一个写字。医生是治疗人的肉体,作家诗人是治疗人的灵魂,而肉体和灵魂是二位一体、不可分割的。因此,许多作家诗人曾经有过从医的经历,而许多医生也同时从事文学创作、写诗抒情。中国古代就有“医文一家”的说法,看来绝非空穴来风、没有来由。
这里介绍国内外历史上曾上过医科院校、有过从医经历的作家诗人。
先说说咱中国的14位。
1/一代文豪鲁迅(1881—1936,原名周树人,浙江绍兴人),早年留学日本,在仙台医学专科学校期间,一次上课放幻灯片时,看到了令他为之震惊、羞愧的场面:一些中国人麻木地欣赏着同胞被杀,只会当看客。这件事强烈地刺激着他:做一名作家用文章唤醒精神麻木的国人,远远胜过做一名医生医治好国人的生理疾病。于是他毅然做出这个改写中国现代文学史的重大抉择,从治疗肉体到治疗精神,而成为伟大的文学家、革命家、思想家,中国现代无产阶级文学第一旗手,著有《狂人日记》、《阿Q正传》、《孔乙己》、《祝福》等大量小说、杂文、散文、散文诗、论著。鲁迅弃医从文的故事,在《藤野先生》、《〈呐喊〉自序》等文中都有介绍。
2/一代文豪郭沫若(1892—1978年,四川乐山人),1913年底远赴东瀛日本留学,在报国济民的思想影响下,1914年考入东京第一高等学校预备班医科,1918年8月升入福冈九州帝国大学,并于1923 年3月毕业,获医学学士学位。在留学日本的10年间,他虽然学习了大量近代医学科学知识,但由于孩提时代就有的兴趣爱好和所受教育、所读书籍的影响,也由于青年时期患肠伤寒而造成两耳重听所带来的生理上的限制,更由于五四运动给整个中华民族所带来的觉醒,他决心弃医从文,想通过搞文学以“鼓动起热情来改革社会”(《<郭沫若选集>自序》)。于是积极联络郁达夫等人,组织创造社,激情创作了《凤凰涅槃》等诗篇,并最终成为继鲁迅以后中国文坛的领军人物。
3/现代著名女作家冰心(1900—1999年,原名谢婉莹,福建长乐人),原是协和女子大学医科预备班学生,后因身体不好,老师劝她改行;弃医从文后,曾先后在燕京大学、美国威尔斯利女子学院学习文学,为现当代文坛留下了《繁星》、《春水》、《寄小读者》、《小桔灯》等诸篇写满爱心的美文。新中国成立后任中国民主促进会中央名誉主席、中国文联副主席、中国作家协会名誉主席等职。
4/朱仲丽(女,1915年生于湖南宁乡),中国共产党著名领导王稼祥夫人,中国作家协会会员。1936年毕业于上海东南医学院,1949年留学于莫斯科医科大学并获硕士学位。1937年参加革命工作,历任南京中央医院、延安边区医院医生,中共中央机关医务所所长、哈尔滨市第一医院院长、中央卫生部妇幼保健所所长、北京苏联红十字医院第一任院长、中华医学会常务理事兼秘书长。从1979年起,以64岁高龄开始写作,共写出15部长篇小说,包括《皎洁的月亮》、《爱与仇》、《江青野史》、《女皇梦》、《江青外传》等。
5/当代女作家毕淑敏(1952年生于新疆伊宁),17岁中专学历即赴西藏高原阿里地区当兵,在海拔 5000米的高原部队服役11年,历任卫生员、军医,1980年转业回北京。从事医学工作20年后,开始专业写作。她“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处女作中篇小说《昆仑殇》即获得第四届“昆仑文学奖”。此后又陆续出版第一部长篇小说《红处方》,长篇小说《拯救乳房》、《女心理师》,散文集《素面朝天》、《保持惊奇》等,成为一位深受读者喜爱的作家。
6/罗大佑(1954年生,台湾苗栗县客家人,祖籍广东梅县),台湾地区创作歌手、音乐人、词作家,有“华语流行乐教父”之称,现定居香港。出生医生世家,私立台湾中华医学院医学系毕业,医师高考及格。1972年参加学生乐队担任键盘手,从此开启音乐演艺活动的脚步。曾创作并演唱《恋曲1980》、《恋曲1990》、《童年》、《光阴的故事》、《鹿港小镇》、《爱人同志》、《亚细亚的孤儿》、《野百合也有春天》、《皇后大道东》、《之乎者也》、《海上花》、《是否》等歌曲。
7/张海迪(女,1955年生于山东济南),中国著名残疾人作家,吉林大学哲学硕士。现任全国政协常委、中国残疾人联合会主席、中国作家协会全国委员、山东省作家协会副主席。1960年5岁时因患脊髓血管瘤导致高位截瘫,1970年随父母下放至山东聊城莘县,自学完成小学、中学和大学的学习,并学习针灸,在当地行医。1983年中国共产党决定将其树立为宣传偶像;得到两个赞誉:一个是“八十年代新雷锋”,一个是“当代保尔”。1983年开始文学创作,著有《生命的追问》、《轮椅上的梦》、《绝顶》等。
8/当代女作家池莉(1957 年生于湖北仙桃),1976 年就读于冶金医学院(现武汉科技大学医学院);1979年毕业后在武钢职业卫生防预站工作3年,担任流行病医生。1979年开始发表文学作品。1983年参加成人高考,入武汉大学中文系成人班,就读于汉语言文学专业。1987年毕业,任武汉市文联《芳草》编辑部文学编辑。1990年调入武汉文学院,为专业作家。1995年任文学院院长。2000年任武汉市文联主席。著有小说《烦恼人生》、《不谈爱情》、《有了快感你就喊》、《来来往往》、《小姐,你早》以及散文随笔集多部。
9/当代著名作家余华(1960年生于浙江杭州),中学毕业后曾当过牙医。提到他转行的经历,还有一段小故事。据他自己回忆说,当时做牙医的时候,整天与别人的牙齿打交道,觉得人的口腔是世界上最没有风景的地方。他在工作的时候经常看到外面街上有一个人显得很悠闲,好像没事一样,就很羡慕这种生活。于是他走出门外,询问那个人是干什么的,那个人回答说他在文化馆工作。余华就问他怎样才能到文化馆去工作,那个人说,要么你会画画,要么你会写文章。余华回到家中,思前想后,觉得自己学画是肯定来不及了,学写作倒还有一线希望。自此以后,他就走上了文学创作生涯。著有长篇小说《活着》、《在细雨中呐喊》、《兄弟》、《许三观卖血记》等。
10/叱咤台湾文坛的侯文咏(1962年生于台湾嘉义),其实是学医出身。作为本科毕业于国立台北医学院医学系、台湾大学医学博士、麻醉科主治医师,侯文咏曾用4年时间承担一项为晚期癌症患者进行“疼痛控制”的工作。 4年中,侯文咏送走了500位病人。这段经历,让他开始怀疑曾经笃信的价值观,认识到追求物质、追名逐利的生活,让自己与快乐渐行渐远。想通了的侯文咏,在36岁那年毅然辞去医院工作,开始职业作家生涯。著有《大医院小医师》、《危险心灵》、《白色巨塔》等。
11/马悦凌(女,原名马秋红,1963年生于南京),养生女作家。1979年上了南京第二卫生学校,毕业后在江苏省某医院医院当护士,至今仍是初级护士。多年研究民间中医治病、保健方法,独创食疗、经络疗法等;已出版畅销书《不生病的智慧》、《父母是孩子最好的医生》、《温度决定生老病死》等,被称为“健康教母”。但2011年上半年,100多人因按照她书中所写的“生吃泥鳅”导致中毒,使其提出的一系列养生论遭到质疑。
12/曲黎敏(女,1964年生于北京),健康类畅销书女作家、著名中医文化专家。1987年毕业于北京师范大学中文系,后攻读北京中医药大学研究生,现为北京中医药大学医学副教授、硕士生导师,北京天人医易中医药研究院院长。具有深厚的国学素养,精通文字学、传统医学等。著有《从头到脚说健康》、《黄帝内经:养生智慧》、《中医与传统文化》、《中华养生智慧》、《易学气功养生》《从字到人》、《把健康彻底说清楚》等畅销书。
13/冯唐(原名张海鹏,1971年生于北京),协和医科大学临床医学妇科肿瘤专业博士,美国Emory大学工商管理硕士,后定居香港。曾就职于麦肯锡公司,从事旧时被称为军师、幕僚或师爷的工作,现为华润集团战略管理部总经理。已出版长篇小说《万物生长》、《十八岁给我一个姑娘》、《北京北京》、《欢喜》、《不二》,散文集《猪和蝴蝶》、《活着活着就老了》等。
14/曹钟强(上海人),毕业于某著名医科大学,上海华东医院麻醉科副主任医师,曾发表文章、漫画、摄影作品等500多篇,最近著有33万字的长篇医学伦理小说《医恋》(上海文艺出版社2011年1月)。
再说说国外16位。
1/格奥尔格乌斯·阿格里科拉(1494—1555年),德国矿物学和冶金学家、医生、作家,矿物学之父。出生在德国格劳乔省的萨克森州。1514年进入莱比锡大学学习,毕业后留校教希腊语。1522年开始学习医学,首先在莱比锡,然后在意大利博洛尼亚和帕多瓦,1526年成为执业医生。但他从未热衷于这个职业,而把大部分精力用于研究采矿和地质学。他开始在约阿希姆斯塔尔行医。当时此里是一个重要的矿业中心,特别是对白银开采。那座城镇的许多居民,因为在矿厂工作而得了肺病。阿格里科拉认为自己必须熟悉矿业的生产流程,才能了解病人的病因;同时他也对矿石及其熔炼物的应用感兴趣,因为他想将他们用到药物治疗上,因此一头扎进矿石与采矿行业中。后成为著名矿物学和冶金学家,同时著有大量著作,包括《瘟疫研究》、《冶金学》等。
2/济慈(1795—1821年),英国大诗人。生于伦敦,其父亲是马厩的雇工领班。自幼喜爱文学的他,由于过早失去父母,家境贫寒,不满16岁就离校学医。1810年被送去当药剂师的学徒,5年后考入伦敦一所医学院。1816年认识拜伦、雪莱、克拉克等著名诗人,并深受他们的影响。当年11月弃医从文,走上诗歌创作的道路,并最终成为当时英国文坛上一颗光彩夺目的巨星。虽然他年仅26岁就因患肺结核而离开了人世,可是他留给我们的脍炙人口的《夜莺颂》、《希腊古瓮颂》、《秋颂》等名篇,却一直誉满世界文坛,被认为是完美地体现了西方浪漫主义诗歌特色的佳作,他因而也被推崇为欧洲浪漫主义文学运动的杰出代表。
3/柯南道尔(1859—1930年),英国杰出的侦探小说家,堪称侦探悬疑小说的鼻祖。毕业于爱丁堡医科大学,成为一名船医,随船往返于英国和西非之间;1882年回国,在普利茅斯定居行医,但一直不很顺利。1890年赴维也纳学习眼科,1年后回到伦敦成为眼科医生。不久迁居南海城,于1891 年彻底弃医从文,专门从事侦探小说写作。从《血字的研究》起始,他所塑造的福尔摩斯系列推理侦破小说,使主角夏洛克·福尔摩斯已成为世界上家喻户晓的人物。除此之外,他还写过多部其他类型的小说,如科幻、悬疑、历史小说、爱情小说等,以及戏剧、诗歌。
4/安东·巴甫洛维奇·契诃夫(1860—1904年),俄国小说家、戏剧家,19世纪末期俄国批判现实主义作家,短篇小说艺术大师。他和法国的莫泊桑、美国的欧·亨利齐名为世界三大短篇小说巨匠。生于罗斯托夫省塔甘罗格市,早年靠担任家庭教师以维持生计和继续求学。1879年进莫斯科大学医学系。1884年毕业后在兹威尼哥罗德等地行医,广泛接触不同阶层的平民和了解民生疾苦,这对他的文学事业有良好影响,并开始写作。严格地说,契诃夫不能算“弃医从文”,因为他并没放弃医生的工作,并自称“业余文学家”,说自己的作品是“生活切片”。一生创作了七八百篇短篇小说,还写了一些中篇小说和剧本,代表作有《变色龙》、《小公务员之死》、《装在套子中的人》等。
5/欧•亨利(1862—1910年),原名威廉·西德尼·波特,美国著名批判现实主义作家,被评论界誉为曼哈顿桂冠散文作家和美国现代短篇小说之父。出生于美国北卡罗来纳州格林斯波罗镇一个医师家庭。一生富于传奇性,当过药房学徒、牧牛人、会计员、土地局办事员、新闻记者、银行出纳员等。在任银行出纳员时,因银行短缺了一笔现金,为避免审讯,只得离家流亡洪都拉斯。后因回家探视病危的妻子而被捕入狱,并在监狱医务室任药剂师。创作第一部作品的起因,是为给女儿买圣诞礼物,但基于犯人的身份不敢使用真名,乃用一部法国药典编者的名字作为笔名。1901年提前获释后,迁居纽约,专门从事写作。代表作有小说集《白菜与国王》、《四百万》、《命运之路》等。其中一些名篇如《爱的牺牲》、《警察与赞美诗》、《麦琪的礼物》、《带家具出租的房间》、《最后一片叶子》等使他获得了世界声誉。
6/威廉·萨默塞特·毛姆(1874—1965年),英国著名小说家、剧作家、散文家。生于法国巴黎,中学毕业后在德国海德堡大学肄业。1892年至1897年在伦敦圣托马斯医学院学医,并取得外科医师资格。实习期间完成处女作长篇小说《兰贝斯的丽莎》(1897),即根据他作为贝可医生在贫民区为产妇接生时的见闻,用自由主义写法撰成。在多年学医、行医生涯之后,正式弃医从文,此后主要以作家的身份出现。但是第一次世界大战时,他弃文从医,奔赴比利时前线担任救护;后被英国情报人员看重,成为一名国际间谍,后来还以此为素材写成小说《艾什灯》。代表作小说《人生枷锁》、《月亮和六便士》、《刀锋》等,常常在讥讽之中潜藏对人性的怜悯与同情;文笔冷峻幽默,被认为如手术刀般犀利,并且公认和其外科医生的经历不无关系。
7/维克多·谢阁兰,20世纪初法国考古学家、散文和游记作家。他同样是医生出身,于海军医学院毕业后成为一名军医。在医学院三年级时便开始写诗,此后又迷上考古,并自学中文。严格地说,他并非“弃医”当作家,而是由医生变成翻译,以翻译身份游历中国和远东,并写出了许多经典作品。他一生的重要时期都在中国度过,留下了众多中国古建筑的宝贵照片;两部主要著作《中国考古使命》和《从北京到西藏的远足》,以及《中国书简》等,都和中国结下了不解之缘。
8/布尔加科夫(1891—1940年),前苏联作家。生于基辅一知识分子家庭,父亲是神学院副教授。1909年至1916年期间就读于基辅大学医学系,毕业后还没拿到证书,便作为红十字志愿者奔赴西南前线,很快又从前线被派往斯科尔斯克乡村医院,成为一名医生。这一时期的生活反映在作家后来的《少年医生札记》一书中。1918年回到基辅,1年后被征入邓尼金的志愿军任医生,开始在北高加索报纸上发表作品。1920年彻底弃医从文。1921年身无分文来到莫斯科,为许多报纸撰稿,固定的服务单位是铁路工人的报纸《汽笛报》。1922年至1923年间有许多小品文、特写和短篇小说不断见报,还发表了中篇自传体小说《袖口上的笔记》的片断。1923年至1925年间著有短篇小说集《魔鬼》、《不祥的蛋》和《狗心》。1925年《俄罗斯》杂志刊载其长篇小说《白卫军》前几章。1926年莫斯科艺术剧院上演根据该小说改编的话剧《土尔宾一家的日子》,该剧时而被禁演,时而又开禁。剧作者被扣上十恶不赦的罪名。此后作者的许多剧本都被禁止上演。创作上被迫沉默令作家难以忍受,但他晚年仍笔耕不辍,潜心创作了最优秀的长篇小说《大师与玛格丽特》。
9/马哈蒂尔·穆罕默德(1925年生于马来西亚吉打州首府亚罗士打),1981年起任马国总理(首相)。任职22年,成为马国历史上在位最长的政府首脑。在国际上也有良好口碑,是一位杰出政治家。1953年从新加坡马来亚大学医学系博士毕业后进入政府卫生部门工作,后在家乡开过私人诊所。由于医德高尚和医术高超,在当地非常有影响力。1946年开始政治生涯,1964年当选为国会下院议员,1973年被任命为国会上院议员。喜欢读书写作,出版厚达843页的回忆录《医生当家》。
10/托马斯·特朗斯特罗姆(1931年生于瑞典斯德哥尔摩),20世纪瑞典著名诗人。1954年出版第一本诗集《诗十七首》,引起瑞典诗坛轰动,成为上世纪50年代瑞典诗坛上的一件大事。作品另有《路上的秘密》、《完成一半的天堂》、《钟声与辙迹》等,获得2011年度诺贝尔文学奖。事实上,特朗斯特罗姆并非专职诗人,而是一名心理医生。1956年在斯德哥尔摩大学获得心理学学士学位后,进入母校心理实验研究所工作。1960年至1966年在瑞典一所少年犯监狱做心理医生。1980年后,长期在韦斯特罗斯市劳工市场研究所从事心理辅导工作。
11/渡边淳一(1933年生于日本北海道),日本小说家,被誉为情爱文学大师。1958年毕业于札幌医科大学,1963年获得医学博士学位,1964年任教于母校整形外科部,同时在一家矿工医院中执手术刀行医,1966年任整形外科学讲师。在做了10年的外科医生后,对医学权威提出质疑,在医院里呆不下去,选择离开,转而从事专业文学创作,著有50余部长篇小说及多部散文、随笔集。早期作品以医疗题材为中心,逐渐扩展到历史、传记小说。特别是以其医学知识和生活经验为基础,丰富多彩,深入男性、女性本质的恋爱小说,深受广大读者喜爱。代表作有《遥远的落日》、《光与影》、《死化妆》、《失乐园》等。渡边淳一说:我以前做医生,后来弃医从文,其实这两样工作都是研究人的,只是研究的角度不同、方法不同。所谓医学,是从生理上剖析人,而文学是从精神上研究人,用感性描写那些人们从常理上无法说清楚的东西。日本评论界认为,可以说渡边淳一不是由医生变为作家,而是一名“医生作家”。他用外科医生的眼光,从解剖学的角度,来观察人和纷繁的人生。他擅长用锋利的笔代替手术刀,来切开人们看似坚强的外衣,剖析他们的内心世界。
12/考琳·麦卡洛(1937年生于澳大利亚新南威尔士州的惠灵顿),澳大利亚当代著名作家,现定居美国。曾从事过旅游业、图书馆、教书等多种工作,且多才多艺,喜欢摄影、音乐、绘画、服装裁剪等,后终于成了一名神经病理学专家,并就学于美国耶鲁大学。其第一部小说是《蒂姆》,而号称“澳大利亚的《飘》”的代表作《荆棘鸟》使她一举成名,当时还是边当医生边利用业余时间写作,后从事专职文学创作。
13/拉多万·卡拉季奇(1945年生于南斯拉夫黑山共和国北部杜米托尔山区一个小村庄),原波黑塞族共和国总统,著名国际政治枭雄。1960年在萨拉热窝大学医学院求学;1970年到丹麦南部城市纳斯蒂伍德进修,主攻精神错乱和抑郁症;1975年到纽约哥伦比亚大学学习,此后回国,成为一名精神病学医生。当时卡拉季奇医生就是个文学爱好者,他的偶像是塞尔维亚作家多布里察·乔西奇。在这位著名塞族知识分子影响下,他开始慢慢接触政治。1990年弃医从政,创建波黑塞尔维亚民主党,并当选为主席,1992年任总统,1996年在选举中失败后即隐姓埋名、乔装打扮。据人说,他在白胡子和眼镜的掩护下自由活动,生活在贝尔格莱德的一个新区,并且在一家私人诊所工作;贝尔格莱德《健康生活》杂志主编说,当他在电视上看到卡氏的照片时非常震惊,认出那就是经常给他们杂志供稿的人。卡氏还是一位颇具才华的诗人,自1968年以来曾出版过多本诗集,1994年曾获得俄罗斯“肖洛霍夫作家协会奖”,他的诗被誉为“充满了人道主义和斯拉夫精神”。在逃亡过程中,卡氏还通过秘密渠道出版了诗集和小说,增添了他身上的神秘色彩。2001年,卡氏编写的剧本《处境》偷偷上市。2004年10月18日,他的长篇爱情小说《夜之神记》在贝尔格莱德出版。
14/谢尔盖·卢基扬年科(1968年生于前苏联哈萨克斯坦共和国),俄罗斯著名科幻小说家,欧洲科幻大会2003年度最佳作家,俄罗斯科幻大会2006年度最佳作家。国立阿拉木图医学院毕业后,担任内科医生和精神病医生。行医之余对科幻奇幻小说兴趣颇浓,曾任《世界》科幻杂志副总编辑。1988年发表科幻短篇小说《毁灭》。其后的《四十岛骑士》、《原子能之梦》、《地王星来的勋爵》、《幻影迷宫》等广受好评,并获得数量众多的文学奖项,被誉为俄罗斯科幻文学之父。而真正让他成为家喻户晓人物的是“守夜人”系列(包括《守夜人》、《守日人》、《黄昏使者》、《最后的守护人》),完美地体现了他的写作功力,把他推到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站在欧洲最优秀的科幻奇幻作家之列。
15/苔丝•格里森,美国华裔女作家。毕业于斯坦福大学,曾作为一名内科医生在太平洋夏威夷檀香山行医多年。因酷爱写作,并且为照顾两个幼儿,遂辞职成为专业作家。1996年出版的《宰割》是其成名作。从那以后,她的每本书都登上了《纽约时报》畅销书排行榜。迄今为止,她已出版《太空异客》、《替身》等18本小说,牢牢占据着当代女惊悚悬疑小说家第一人的地位。其小说对女性心理刻画入微,擅长营造紧张气氛,故事情节曲折离奇,对人性的把握十分深刻,完全达到了严肃小说作家的水平。
16/韩国女作家闵某,生前曾在首尔江南区淸潭洞经营女性专门医院,还曾出版过题目露骨的书籍《献给梦想成为名妓的女性》,于2008年患忧郁症自杀。
另外,除了本人行医之外,还有一些大作家系出身于医生家庭,如日本作家川端康成、哥伦比亚作家马尔克斯、法国作家福楼拜等。他们虽然不从医,但因为家学渊源,耳濡目染,潜移默化,显然是有一定的医学造诣的,也一定会影响到他们的文学事业,以及他们的思想和作品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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