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雨疏风骤,浓睡不消残酒。试问卷帘人,却道海棠依旧。
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注
卷帘人:有学者认为此指侍女。
绿肥红瘦:绿叶繁茂,红花凋零。意为春去夏来。
浓睡:酣睡
残酒:尚未消散的醉意
译
昨天夜里雨点稀疏,风却又急又猛,我睡了一夜,却仍然余醉未消。我问卷帘的侍女:外面的海棠花怎样了?她却答到海棠花依然如旧。知道吗?知道吗?应是绿叶繁茂,花已凋零。
简析
本词是李清照早期的作品之一,借宿酒醒后询问花事的描写,曲折委婉的表达了词人的惜花伤春之情
一个“试”,将词人关心花事却又害怕知道的矛盾心理刻画的贴切入微。谁料,粗心不能察觉词人心意的“卷帘人”却道海棠依旧,词人与侍女完全的不同反应,问的多情,答得无情。卷帘人对事物观察的粗疏反衬出帘内人对事物变化观察的细微,这一问一答跌宕有致
“应是”显示出词人对窗外景象的推测与判断,海棠虽好,风雨无情,它不可能长盛不衰啊,言语中含无尽的无奈之情。
绿肥红瘦,“绿”代替叶,“红”代替花,是两种颜色的对比;“肥”形容雨后的叶子因水份充足而茂盛肥大,“瘦”形容雨后的花朵因不堪雨打而凋谢稀少,是两种状态的对比。“绿肥”则象征剩下即将来临,红瘦表明春天渐渐消逝,委曲精工,含蓄无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