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传》诌议
《水浒传》是与《三国演义》并峙之古典长篇小说名著。其艺术性、影响力, 与《三国演义》不分伯仲,并为双雄。明崇祯末年,《三国演义》曾与《水浒传》 合刻为一部书 - ——《英雄谱》。所以,二书皆有罗贯中署名。 由于其内容,问世以来,人们对其褒贬不一。有赞其义者,敷衍其事,如《水浒后传》; 有言诲盗者,禁而毁之;有言反叛者,续而灭之,如《荡寇志》等。近代,有言农民起 义者, 可发一笑。 《水浒传》,故事脱胎于宋《宣和遗事》所载“宋江三十六人”故事,以及宋遗民龚圣与 所作《宋江三十六人赞》等书。但叙事结构已有了重大改变。以上两书,均叙述宋江起事, 及湮灭事体。而《水浒传》,却从高俅发迹说起,至宋江魂归蓼儿洼止。所言真谛,非安身立命何?以高俅,浪子发迹而位极人臣;而宋江等百单八人,英雄豪烈,不让古之名将, 而终至湮灭。其诲盗乎?其反叛乎?其起义乎?
人生在世,安身立命,乃为致本。先安身,方可立命。以宋江,一介俗吏,因事而犯上作乱, 虽归于体制,终不免鸩于奸臣之手。其如众兄弟,豪杰盖世,难免星散云飞,无限凄凉。虽 四寇轸灭,而四大奸臣,依然锦衣玉食,优哉游哉。能无深意者。宋江等,以安身不逮,虽 有冲天本事,平寇御侮,遂致湮灭,可发一叹。其如鲁智深,本自行伍,因打抱不平,被迫 出家。然而,和尚也做不成,终乃为寇;林冲,禁军武师,只因上司高俅之子肆虐,以致毁 家败业,沉冤莫伸。其他诸人,事虽各异,总为现实社会所不容,已至“逼上梁山”。此皆著作者对现实之针砭也。朗朗乾坤,乞无豪杰效命之所;茫茫大地,哪有英雄生存之道?今人不悟其事,妄自菲薄,随意敷衍,以至于疡滥,失却原著深意矣。
诗曰:
万姓熙熙化育中,三登之世乐无穷。
岂知礼乐笙镛治,变作兵戈剑戟丛。
水浒寨中屯节侠,梁山泊内聚英雄。
细推治乱兴亡数,尽属阴阳造化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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