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津、保两派为了争夺组阁权,在国会上打擂台的时候,来了个外交派的颜惠庆,“第三者插足”。不是有句成语么,叫做“鹬蚌相争,第三者得利”!
曹锟尽管对他自己的保派关爱有加。但是津、保也曾是一家人。贿选总统时,津派的吴景濂,王承斌也真得是出钱、出力,立过大功的。所以也不能事事尽随了高凌霨的意。索性两边都没用。
正当曹锟细心考虑组阁人选时,颜惠庆把他的大舅哥孙宝琦给推荐了上来。老曹一想,这孙宝琦,倒也是一个人物,袁世凯当总统时,他就代理过总理,他此时年龄大了,所求无多,又没有政治背景,容易在国会上通过。曹锟立马对颜惠庆拍了板,说“好,就是他了!”
孙宝琦年近六十,现在税务督办任上,每月坐领纹银1200两,生活过得是惬意非常,志得意“满”。这一天,不知何故他要南行,路经天津之际,有一人把他叫住。
他下车定睛一看,原来是自己的妹夫颜惠庆。这颜惠庆突然告诉他这样一个天大的喜事,叫他去组织内阁。孙宝琦老人家经不得这一喜,眼泪珠由不得“巴答、巴答”掉在地上。跟在他妹夫身后,直奔京城而来。
在路上他就想着拉什么人来入阁,总要能够胜任的才行。当他走过来见曹锟,曹锟递过一张名单来,让他不须费心。这些阁员你照单全收就是了。在这一刻他简直都不敢相信,这“责任内阁”的全体阁员,都是由总统指派的。他看到财政部长为王克敏时,则想起刚刚国会查办案中赫赫有名。便试着与曹商量请改为龚心湛。那曹锟把脸皮子一拉,说“不行”!
孙宝琦想到:我在老袁手下当总理时,你曹锟还在疆场效命呢。赌气就要走出去。颜惠庆又多加劝解。他想着他妹夫对此也没少费了心机,这个总理得来不易,唉叹一声又跟进来了。
一九二四年一月十五日,孙宝琦宣布就职。他宣言“和平统一”,决定亲自到南方去规劝孙中山和西南各省赞成他的这个计划。说做就做。于是他向曹锟伸手要30万元旅行费。曹锟将眼皮向上一翻说道“没有!”当时有很多人看到这老头做事不合时宜,就将他对比张疯子张绍曾,说他“神志不清”。
曹锟是一位“懒政”的总统。孙宝琦又总想有所作为。今天一个计划,明天一个方针的要曹锟支持办理。早使曹锟感到厌烦了。他又经常讲一些“责任内阁”之类的话。使曹觉得是与自已争权力。也就对他更加厌恶了。
公府秘书长王毓芝不知何时被个孙宝琦给得罪了,有几天曹锟患病,更因不喜欢见宾客。外间有了曹锟己死,秘不发丧的谣传。葡萄牙公使符礼德都打来电报问候曹总统的起居。曹锟让王毓芝查谣传的来源。王说,这是从总理那儿传出来的,总理听了算命的话,说总统不到一个月要死了。然后他可以摄行总统职权。曹锟听到这话,气得跳起脚来只骂孙是“老混蛋”。
孙总理有事要见曹锟,曹传下话来说不见,并让人告诉王“我己经死了”。
孙想自己没法再待下去了。要求辞职再回税务督办任上。曹锟咬牙切齿地说“我就是不让他回任,税务会办也不给他”。
七月二日,孙宝琦写好了辞呈递上去,他说自己因病请辞,自己的病症是“头晕目炫,肝胃不和”。有人就向曹锟解释道,上一句是指“元首不明”,下一句说直系内部不和。曹锟更加生气,连续重复骂了孙宝琦好几声“老混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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