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者导言:商鞅原名卫鞅或公孙鞅,因为他的改革秦国变得强势起来,秦孝公始终支持他的变法,他被新秦君所杀却为何又继续使用商鞅变法,是本文关注的重点。
商鞅出生在战国时代的转变,这个转变期是随着时代的发展封建制度逐渐瓦解,以魏国李悝和吴起为代表的法家改革者逐渐兴起,法家的改革思想为什么会被君主重视呢?
这是因为法家的改革有利于君主,李悝在改革中将大城市的发展作为自己的目标,这使得魏国君主获得了将资本控制在自己手中的能力,再加上之后吴起的改革让强势的魏武卒出现,这种一手控制资本一手控制军队的能力集中在君主的手中后,魏国自然成为战国时代早期的霸主。
但是在商鞅的眼中这种改革却不如自己的想法,笔者将法家改革分成两派,一派是法家法派,一派是法家非法,法家非法不是不合法的表示,而是变法的目标不是以某种公平的手段作为自己的目的,魏国的李悝变法就是如此,他通过法律的调整使得君主获得有利的条件,君主压制封臣的能力是变法的目标,这种变法在郑国子产的变法中也有体现,子产不毁乡校是因为他要让郑国人中的国人(国民)支持自己,从而压制当时的野人(自由民)。
商鞅所追求的是法家法派的改革,但是当时的魏国并没有很多让他施展的空间与机会,魏惠王不用商鞅是因为魏国不能实现如此改革,而魏惠王不听从公叔痤的意见杀掉商鞅也是因为他认为商鞅的改革绝不会成功。
那么为什么商鞅的改革在秦国取得了成功呢?
这有两个原因构成,第一个原因是当时的秦国已经非常艰难,在这种情况下秦孝公从内心非常想要进行变法和改革,君主的核心支持以及当时秦国的国力衰败使得从上至下都有了想要改革的思路,第二个原因就在于商鞅的改革思路上。
商鞅的法家法派为什么取得了成功是因为他所采取的是逆向思维,即法家法派通常是构建一套法律制度,通过这套法律制度来形成对于社会的有效管理上,可法律最大的困境就在于只可诛行不可诛心,也就是法律想要被人承认就只能用人的行为来评判人的罪行,却不能因人的心态来评判罪行,简单来说是疑罪从无的思想。所以当法律一旦颁布犯罪者就会想尽各种方法来寻找漏洞,这种寻找将使得罪犯们反而不受法律打压。守法者却处处被法律限制。
这种情况出现后法律为了能够打压新型犯罪会不停的增加条款,可越是增加条款则越是造成这种情况的恶化,使得法律逐渐变为严刑峻法,所以商鞅为了避免这种想法他则采取了逆向思维。
通常思维法律打击的是违法者保护的是守法者,而商鞅执法打击的是反对战争的人保护的是支持战争的人。通过各种法条的设置使得秦国内部发生了很大转变,谁支持或者拥护战争的发动谁便可以获得利益,比如你上阵杀敌可以获得封赏,你安心生产粮食、打造兵器、制作甲胄同样可以获得收益。
这使得秦国内部违法者与守法者出现了很大变化。只要安心生产就能获得保护和奖赏这在战国时代很难出现,而生产的结果是军需品能力大增和粮食产量提高,这为战争的发动提供了保障,在战争方面很多野人(自由民)和奴隶甚至获得了翻身的机会,也就是他们只要参加战斗就有机会成为国人(公民)。
国人参与战斗可以得到爵位,这种思想导致的结果是军人参与战争的热情大涨,所以在之后的战斗中秦人体现出非常凶猛的态势,那么秦朝的贵族们是否讨厌商鞅呢?
必然是讨厌的,商鞅的改革打破了旧封建贵族的垄断方式,可以这样理解在之前的改革中不管是封建制度还是李悝、子产的改革都是以一种“控”作为自己的手段,他们的不同在于他们所划定的控制者与被控制者的范围不同,却没有根本上的不同。
而到了商鞅这里,他所采用的的是一种“放”的策略,即他利用秦国的改革使得很多原本不能成为势力的人获得了机会,让很多原本是很普通的人获得了上升,这确实挤压贵族的利益,但反过来说这也让很多的人看到了出路,甚至是依附贵族的势力们。
所以根本的变化在于,如果国君是支持战争的,他就能够获得所有想要发动战争的势力支持,这使得即便其中很多贵族厌烦商鞅的变法,也很难让他们对商鞅的变法有任何的办法,因为一个根本的因素出现了改革。
即只要秦人支持战争就能受到法律的保护,这种法律的保护是一种保障,如果说是参与到了私人的叛变或者谋反中,他们所能获得的不过是私人或者贵族对他们的期待或者许诺,而他们不需要这种许诺只要在战争中自己斩杀敌人就能上升。
这让想要发动叛乱的成本与收益出现了很大的偏差,让秦孝公支持的商鞅改革下秦人的普通人只要满足于安心生产就能获得秦法的保护,秦人的军卒只要在战争中疯狂杀敌就能获得爵禄,秦国的君主只要始终支持发动战争就能获得大量的支持,在这种情况下原本占据势力的大贵族与大家族却被夹在当中。
这种改变造成的结果就是秦国的崛起,在这种崛起中大贵族的利益必然是受损的,因为大量的新贵族的崛起将会使得他们的利益受损,所以他们对于商鞅是恨之入骨,在秦孝公去世后,新君秦惠文王只能杀掉商鞅换取贵族的支持,但商鞅之死并不能改变秦君以及秦国变法后所产生的效果。
所以虽然说商鞅因为自己的改革成功被杀死,死后还要进行五马分尸的处罚,但却不能从根本上改变秦国对于变法的支持,此后秦国变法成功在战国中快速崛起。
那么该如何看待商鞅?
商鞅的成功关键在于他所采用的的改革手段是法家法派,同时他利用逆向思维修改了法律构建的目的,他所构建起的法律并非确保社会稳定为目的,相反是以支持战争与反对战争作为了评判的标准,这种改变使得他绕过了守法与非法的困局,利用人们安于生产与发动战争即可获利的方法,使得下中层人们支持战争,君主便获得了控制贵族的手段。
最终造成秦国的胜利。但商君之法亦不是没有弱点,商君之法一切依赖于扩张,一旦秦朝出现扩张减缓,也就到了这种方法回到守法与非法的博弈中去,失败自然难以避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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